艾里德的思维陷入无尽黑暗中,一直迷茫地乱走着,走在无尽的噩梦中。
梦见自己在逃跑,还是在她的家中的二楼。一双又一双的红色眼睛在窥视着她,身后紧跟着现实里遇见的那具没了皮肉的僵尸,房子的天花板上掉落了一些不明的紫色液体。
面前地板上突然长出一只触手,她没多想就撞了上去,瞬间天旋地转。
那具在她身后的僵尸那双魔鬼般凶狠的黑洞洞的眼眶空洞地面对着她,她感受到僵尸触摸她的颈子,她闻到那股恶臭的血腥味,嗅到它的腐烂味道,听见那具尸体在她耳边轻声叫道:“克苏鲁……克苏鲁……众神……奈亚……奈……”
紧接着是僵尸唱起诡异歌谣,在梦魇中不停地唱着,同时它瘦骨如柴的手在她颈子上绕起,收紧。
窒息感非同一般的强烈。
她醒了。
睁开眼,坐起来,脑袋昏沉沉的,接着就是眼中黑屏了半分钟。之后她打量着四周,发现她没有睡在扶手椅上,她在一个陌生的小房间,除了床以外,没有任何家具,没有窗户,只有一个通风口,这是完全封闭的房间。
她发现自己的脖子被一根麻绳给勒住,麻绳的另一端拴在床头铁栏杆上。
不安的感觉猝然袭来,她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原本苍白的脸颊现在变得更白了,原来梦中的窒息感是因为现实里自己的脖子被麻绳吊起来了吗……
见鬼,这是哪里……她心里一沉,后悔自己在舞厅的扶手椅上睡去,可是她那时候困了。
她暗骂自己没脑子。
艾里德走到铁门前,扭了扭门把手。
没用,被锁住了。
托德·罗塞:“醒了?”
门外响起清脆男声,然后是开锁声,门被打开了。穿着管家制服的高个头男孩走了进房间,顺带把门关上,此过程中艾里德看到他腰间别着一把做工精细的匕首。
托德·罗塞:“你知道斯宾塞小姐去哪里了吗?”
男孩坐到床上。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不知道。”
艾里德如实回答,想装作若无其事,但恐怕她早已因为恐惧和害怕而睁大眼睛,缩小瞳孔。
男孩叫托德·罗塞,他以前拷问过上百个人,在他眼中所有人的脑袋像是透明一般,不论是什么想法都无所遁形。
可是今夜斯宾塞小姐失踪,他询问过府中的所有里的上流人士和厨师、戏子和小姐夫人、斯宾塞小姐跳舞的男伴,他们均不知道塞丽娜·德·斯宾塞小姐的消息,最终他把矛头指向男伴口中说的美貌青年和斯宾塞小姐口中的好朋友——路易·科维尔·艾里德。
罗塞严厉地看着艾里德的双眼,他不相信艾里德说的话。显然,他犯错了。
托德·罗塞:“等到斯宾塞小姐回来了我再放您出去,毕竟您今晚和她接触过不止一次,而且她对您很好很亲密……我怀疑就是您,您得等她回来了您再出去,叫您的同伴把小姐还回来。”
罗塞准备离开,他刚打开锁艾里德就在他旁边大声解释道,他不得不重新锁好门,重新坐到床上。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可是先生,我没有我同伴的联系方式。而且我也没有绑架斯宾塞小姐,她对我很好,我们玩了一会后我的男伴把我从她的身边拉开,我们在花园里坐一会就回到舞厅,我就躺在扶手椅上睡着了!”
艾里德惊慌失措地说,她用力扯罗塞的袖子,哀求着,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求求您,我没有绑架斯宾塞小姐,放我出去好吗?”
托德·罗塞:“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们拿赎金来换人吗?别想了,无聊。”
罗塞鄙视地瞅了艾里德一眼,把艾里德的手指掰开,但艾里德环抱住他的腰,小鸟依人地埋进他的胸口里。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求求您,放我出去,我饿了。”
托德·罗塞:“艾里德小姐,请注意分寸。不要像发春的母狗一样对我摇尾乞怜。”
罗塞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可是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罗塞一边手用力推开艾里德,一边手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到床头边,迫使她躺下来,而罗塞便压在她身上。
可是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情欲,克制住了罪恶的妄想。
她握着一把做工精细的匕首刺进罗塞的脖子,发出一种撕裂声。罗塞拿手拼命的握住刀柄,不想让刀扎进深处。他想要尖叫,可是他只能发出血液堵到气管的呼噜声……
他的棕色瞳孔开始放大,变得黯淡,再黯淡,变得空洞……后来他砰倒在她的身上,鲜血浸湿她的老式宫廷服,正好是衣服布料的红色部分,看起来没有血迹,要是忽略了她身上的铁锈味的话她就和常人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没有动手杀人。
是的。
她阴阴笑了起来,拿着匕首割断了麻绳,接着整理衣襟,在淌着血的残骸上翻找钥匙。
她到底做了什么?
你这他(和谐)妈(和谐)的垃×圾为什么要杀人,不能和他好好说话吗?上帝打了一个喷嚏,唾沫飞溅那就是你。
艾里德找到钥匙,愣愣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眼神空洞,面无血色一片死灰。
别这样,噢拜托路易这只是一个意外,快去找你的好情人吧,他在等你——
接着搂腰的机会夺走了别人的匕首,你这卑鄙小人。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锁。
外面是舞厅。
里面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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