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药&鱼）：心药（上）

——所有番外均与正文主线无关——

长安街区，下午七点半，一间并不起眼的医馆被主人从里面缓缓打开。

在医馆门口靠着墙站了许久的男子也像大梦初醒般，伸了个懒腰走向大门。

白：你这医馆不是给活人看病的吧？

鹊：也不给你这种死人看病。

白：哎别咒我嘛！

鹊：妨碍我做生意就滚出去。

白：拜托大医生，我好不容易来一趟长安，你就这么对我？

鹊：找狄仁杰。

白：（感兴趣）听说他最近在办大案子，关于代号770的？

白：说点给我听听呗～

扁鹊白了李白一眼，继续整理柜台里的药剂。

鹊：770最近比较活跃，闹得长安鸡犬不宁的，也有人说是内部矛盾。

白：就这？

鹊：（拿起手机）再不滚我就给韩信发信息说你在长安了。

白：哎别，好兄弟！这就走！

临近午夜，扁鹊把最后一盒药剂收拾好，看了眼空无人烟的街道，今晚的风，有些不寻常。

鹊：（喃喃）血腥味……

扁鹊皱了皱眉，他生平就不爱管闲事，仿佛杀戮和暴乱都与他无关，他只做能拿钱的买卖。

刚坐下休息还没把椅子坐热，门框便被一只沾满了血的手扒上，随后摇摇晃晃走进来一个人，靠在内开的大门上喘了几口气，就无力地倒在扁鹊面前的地板上。

鹊：（瞥一眼）打扫血迹费用加上治疗费用预估两万金？

鹊：付不起就别在这碍眼。

扁鹊没见到钱之前并不打算过去看看那人的状况，他知道他还有一口气撑着。

鹊：小本经营，我不做赔本买卖，命，是要钱买的。

写了一张欠条，扁鹊走到男人面前蹲下，把纸放在他脑袋侧边。

鹊：想清楚了就在这上面按上手印。

男人没力气看纸上的内容，用最后的力气抬起手在纸上用血按下了手印。

鹊：（笑）交易愉快。

扁鹊屋里的灯很暗，鉴于他从不关心“尸体”长什么样子，所以也并不会刻意去注意对方的容貌。

只要是人，男人或者女人，在他眼里是一样的。

但是这个身受重伤的男人一头水绿色的头发加上后颈的蝴蝶图案，不由得让他想起一个令大家恐慌的人物“催眠者”，是770组织的杀手锏，把人催眠，然后在意识中把对方杀死，上百次任务无一失手。

狄仁杰最近为了770制造的暴乱头疼不已，如果任他死了明天一早通知狄仁杰来收尸，估计会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但扁鹊的野心不止于此，他想知道如果把对方救活，他能给自己创造多少价值。

关上大门和窗户，扁鹊把男人身上的衣服剪开，遍布深深浅浅伤口的身体简直是血肉模糊，连司空见惯了大场面的扁鹊都不由得想赞叹他的求生执念。

鹊：这种情况，价格应该再翻一倍。

透过窗帘的月光反射出扁鹊手术刀上的寒光，他像处理食材一样把对方身上的伤口划开，挖出被污染的血肉，止血再缝好。

最深的一刀捅穿了身体，刀口离心脏只有不到半厘米，肋骨粉碎，不得已扁鹊只能清理骨头碎片后把那根肋骨锯断取出。

一切妥当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扁鹊放下手术工具，欣赏了一下被他锯下来的那截肋骨，便打算去洗个澡。

鹊：醒的比我想象得早。

扁鹊穿着浴袍回到前屋，听到了隔间里面轻微的咳嗽。

周：（虚弱）……你是谁？

鹊：扁鹊，一个会做生意的医生罢了。

周：你认识我还敢救我？

鹊：我只关心钱，至于你是谁，什么人，并不在我的关注范围。

周：咳……不怕我杀了你吗？

鹊：（笑）在那之前你一定会先成为尸体，我说了我从不做赔本买卖。

庄周想运起体内能量催眠扁鹊，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调动能量。

鹊：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

周：（醒悟）是你压制了……你也是能力者？

扁鹊盯着庄周的眼睛，一步步走近他，抬手搭上他的肩膀把脸凑到他耳边。

鹊：（暧昧）不管你是谁，杀了多少人，在医馆，就得听医生的话。

扁鹊重新打开大门，把营业招牌挂出去，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喧闹声可以直接传入病房。反之如果病房里有什么动静，也会直接传出去。

约摸一个小时后，扁鹊琢磨着止痛剂也该失效了，仔细听着病房内却并没什么动静。

这么多伤口一起疼起来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扁鹊有个恶趣味：他喜欢看着病人痛苦的表情求饶。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到里面的人痛苦求饶的表情，不着急，时间多得是。扁鹊把玩着手里那一小截肋骨，看着大街上狄仁杰的人来来回回巡逻。

不久，便听见病房里传出翻箱倒柜的声音，扁鹊把手里那小截肋骨收好，起身走向隔间病房。

周：给我止痛剂！

庄周穿着简单的白色系带病服，背靠着墙，柜子上的药品撒了一地，光着脚踩在玻璃片上，地上深深浅浅都是血脚印。

眼瞳转为暗红色，手臂上和腿上雪白的皮肤下血管呈现钴蓝色，身周的能量异常狂躁。

扁鹊看一眼就知道他是被人打了“魔血”，魔血本是一种十分珍贵的药材，但有上瘾和提升能量的效果，不法组织便把他制成药剂，给自己的成员注射，一方面让其上瘾无法脱离组织，另一方面增强他的能力，但这种药剂稍有不慎就会使人暴躁发狂。

庄周现在就是因为无法抵抗疼痛而引发的无意识狂躁。

鹊：如果能把你体内的魔血从能量中重新提炼出来，倒是一笔不亏的买卖。

扁鹊原本是想用安定剂让他安静下来好自己进行下一步动作，但碍于对方六亲不认的不配合，只能放弃。

周：走开！

鹊：既然你不愿意接受现代的方式，那我只能用更原始的方式让你安静下来。

扁鹊说的“更原始的方式”就是把对方按在床上，强行勾起对方的欲望而后再用自己的身体去满足他，只不过对方也是男人。

但在扁鹊眼里并不是什么问题，而且完事后看着庄周安静地昏睡着躺在床上，回想着刚刚的触感和体验，竟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等扁鹊忙完自己的事情再回到隔间病房的时候，庄周还是安静地面朝里面躺着。

周：（冷静）医生对自己的病人也有这种恶趣味吗？

声音明显比刚开始的时候柔了很多，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声线。

鹊：代号770，催眠者庄周，你不会不知道内部有人给你注射了“魔血”吧？

周：当然知道，也知道魔血上瘾，无药可医。

鹊：说“无药可医”是因为他们都是庸医，刚才我就收集了你的能量成功提炼出魔血，如果你接受，我可以帮你完全清除体内的魔血。

周：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接受？

鹊：凭你身上的伤口，根据穿透胸腔的那一刀伤口来看，是014型长刃，是代号770组织内部的武器之一。

鹊：所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你正遭到自己组织的追杀。

庄周暗暗叹了口气，他是背叛了组织，想脱离。

周：你要觉得这是一笔值得的买卖就做吧，只是……

周：使我安静下来的方式，不止是跟我做那种事吧？

鹊：如果你希望我使用安定剂，我会考虑你的意见。

虽然内心还有着对下一次的狂热渴望，虽然自己一直都是一个性格阴晴不定的医生，但对自己病人的身体产生这种病态的渴望确实不合适。

鹊：这是你这段时间的医疗费用，加上损坏物品的赔偿款，还有未来一段时间内帮你清楚魔血的预估费，你看下。

扁鹊面无表情地递出一张超长费用单，庄周艰难支起身体接过。

周：黑医馆？

上面越往下愈加离谱的数值让庄周哭笑不得。

鹊：对了，还要加上你这段时间要使用的安定剂，每支一千金。

鹊：为代号770做了那么多，不至于连这点医药费都付不起。

的确，庄周个人账户里的资金，支付这张费用单绰绰有余，但问题就是账户现在是被冻结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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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绘（作者）：来啦，每次番外完整故事都得分上下话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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