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x你】执行官大人也曾动过心吗（3）——原神

05.

结束了长达一个月的打扫工作以后，我收到了通知，或许是出于有趣，又或许是别的原因，总之那个人是代为转话的——「既然你这么喜欢送文件写文书，明天开始换岗位工作」。

  “......”

  这是嘲讽吗？

  总之大受挫折的艾克特瞬间满血，他说他真的没见过散兵这种神奇的生物，这都拿不下他，于是又给我推了许多新的方案，但是这些方案...呃，一言难尽。

  新岗位入职那天，散兵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喜欢我什么？”

  我认真思索了一番，却发现自己好像真的给不出答案。是因为他阴差阳错救了我一命，还是我只是单纯觉得人家好看，从而滋生出那可笑的好感？

  殊不知，我脸上的表情都被对方尽收眼底，他也没有兴趣再去过问了。在愚人众鲜少人会喜欢他，更多的则是抱着不屑和恐惧的心态看他。

  而他不在乎这些，也不在乎自己是否被人喜欢着。人偶早在百年前，火焰燃尽一切时就摒弃了人类低劣的情感。

  后来的工作比原来乏味多了。

  向来摸鱼划水的我开始学习如何批阅文书，如何精准而高效率的办事，成天没日没夜地投入工作。

  同行的人看不起我，因为他们认为我这种人是属于用手段走后门的小人，没有一星半点的真材实料。

  在数不尽的流言蜚语中，我只能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

  现在的压力变得巨大，有几次难得的闲暇之余，我会去找艾克特和我的姐妹们倾诉工作上的心事，他们会安慰我，至少让我感受到久违的温情，至于艾克特嘛，他又要让我当小白鼠了。

  这次的计划很简单，书上是这么说的，在心爱之人的桌面留下你最喜欢的花。

  这倒还好，于是我照做了，放了一朵新鲜的冰雾花。

  第二天，那朵冰雾花出现在了垃圾桶内，这个结局我并不意外。

  我有觉悟，这种莫名上来的喜欢是虚假的，早晚会在时间的冲刷下荡然无存，但是现实不是这样。

  一个月，两个月，半年。

  我终于适应了现在的工作，完成的效率比大部分人都更加出色，原先那些对我冷嘲热讽的人此刻都不再说话了，只是一心专注自己分内的事情，对于我出色的表现，散兵也难得给出轻飘飘的赞赏。

  后来我大胆了起来，有点数不清了，反正只要是能想到的，他的办公桌上什么东西我都放过。

  并不是什么大事，有工作效率高的这层屏障在，散兵索性放任了我这种无聊又可笑的行为，只是那些物品无一例外，第二天都会出现在垃圾桶里。

  要说有点难受吧确实是有的，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麻木了，即使看到送出去的礼物被丢掉，心中也不会有任何波澜，这就好像提前约定好了似的——我来送，他来丢，有时候我还能变花样，在上面写丢掉的人是小狗之类的鬼话，于是它们的下场还真的变了。

  变为没出现在垃圾桶，而是被当场用雷元素烧成了灰烬。

  少年会拒绝我所有的好意，把它们碾成碎片。

  我不在意这个。

  但是他会接受别人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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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6.

  一年匆匆过去了，在这漫长的一年里，我的时间大部分都投进高强度的工作中，甚至在愚人众里有了一定的威望，虽然这样，我还是不习惯大家用恭敬的口吻同我说话，所以仍然以平常心，好兄弟好姐妹的姿态去面对他们。

  我本以为生活大概就是这样了。

  后来，和散兵的一次外出任务时，散兵遇见了一位少女。

  那位少女我知道，她的威名事迹传遍提瓦特，有着出色的容貌与强大的实力，在提瓦特七国四处游历。

  但她是愚人众的敌人。

  愚人众不干人事，少女秉持正义的初心，毁坏过我们内部不少计划。

  这次路遇愚人众的执行官，不用想也知道这会是一场恶战。

  当最后一声雷鸣落幕，少女半跪在地，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口。散兵扬起嘴角，看猎物在生死边缘挣扎，这实在有趣极了，不过结局出乎意料，他并没有杀死那位少女，而是把她带回了愚人众，让我用元素力治好了她身上大部分的伤。

  少女的出现，像是命中注定。

  一个是「恶」，一个是「善」。自那起，狠厉张狂的少年执行官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喜欢出言嘲讽少女所坚持的正义，又在对方略感挫败时，在言语上稍微收敛一些，在工作上或日常里，时常能听到两人明里暗里的拌嘴。

  这事很快传开了，甚至有人开始磕起了cp。

  当然有些人想看我的反应，不过他们大失所望，因为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平静无波澜的我。

  可那又怎么样呢？

  我不讨厌那位少女，我只是感到茫然，一年多的时间我曾努力过很多很多，多到自己都数不清，为什么那个少女仅仅只是需要一个出现，就可以胜过我的全部。

  就这样过了几天，少女的伤好了，作为愚人众的敌人，就这样被最狠厉的第六席大大方方地放走了。

  一切照常运转，只是少年执行官整洁的办公桌面上多了一个花瓶，那里面是一朵精致的花，是来自那位少女的礼物，被散兵好好保存着。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再也没送过任何一样东西了，一直到统括官『丑角』下达命令，要求我们前往深渊。

  深渊里阴冷黯淡，大量魔物在这里生息繁衍，无主的孤魂四处游荡，啃食所有过路的人类，这里的魔物比起外界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因拥有水系疗愈的能力，我一同被编排进这次任务中。

  在这里的生活无异于无止境地厮杀奋斗，而在许多年前，散兵也是这样从一片哭嚎中撕开通往生的道路。

  每天都有大批伤员，就连我也忙碌不过来。

  一天，前往前线作战的愚人众又抬回了一名伤员，这名伤员有些古怪，身上并没有魔物留下的伤，而我清楚感知到他生命的衰竭。腰间那颗暗红色的器物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是邪眼。

  我立刻尝试驱动元素力治疗他，令人惊喜的是效果显著，那名伤员被我成功从冥界拉了回来。

  就在这时，有人狂奔了过来。

  “所有人拿好武器，前去支援执行官大人！”

  我心下一惊。

  当我们赶到时，那个场面绝对算得上震撼。被亡魂笼罩的世界里透露出红紫色的光，似有恶魔在耳边低语，周遭一切都显得那么混沌不堪。在黑雾的笼罩中，里面有强烈的雷光折射而出。

  那些亡魂折返线路，凝聚为尖刺绕到了后方。

  落下的那瞬太快了，快到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少年执行官身后多了一人，那个尖刺直直穿过了我的身体，密密麻麻的剧痛在我的全身炸裂开来。

  后来又是几声响彻天际的雷鸣，迎面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剩下的，我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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