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

言声：行，摁好了，你们先上去吧。

瑟维·勒·罗伊：行，你们早点回来。

言声和莫道晚站在电梯外，让罗伊他们先上楼，而后往小区里的小公园走去。

莫道晚现在可以说了？

言声：嗯…

言声：最开始我其实没有发现，只以为是我记错了。

言声：我钱不多，就只够住出租屋，前几天我开始频繁见到房东的儿子。

言声没有接着讲下去，莫道晚就有所猜测了。

莫道晚我可以提供法…

莫道晚……

莫道晚抱歉。

言声：不用道歉，是世界融合导致的你无法入职，又不是你的错。

言声：他确实行动了，就像你想的那样，不过我的身体你也知道嘛，虽然人没事但房东是不肯继续租给我了。

言声：人对未知总是充满恐惧。

言声：还好有特蕾西，虽然被吓了一大跳，但她真挺可爱的。

莫道晚所以你这个情况属于bg还是gl？

言声：我的取向是男！男人！像阿尤索那样令人着迷的男人！

言声：是bg哦！

言声大声强调，满脸写着“你的想法也太危险了”。

莫道晚小点声，这么晚了。

莫道晚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言声：我不知道。

言声坐在长椅上，还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莫道晚也从善如流。

时间不早了，但其实对于这个小区来说还不算晚，几乎每一个窗口都还亮着。

耳边是蝉鸣，掠过的是晚风，身边是久别重逢的旧友。

或许是这段时间忙过头了，莫道晚后知后觉的，到现在才感到生活轨迹被强行改变后的疲惫。

言声：挺羡慕你的，一直都有一个目标。

莫道晚但现在它被毁了。

言声：可你马上就又找到了。

言声：当个侦探也不错嘛。

莫道晚自由，随心所欲的侦探。听起来挺美好的，但库特说有几率触发战斗剧情。

莫道晚而且，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言声：世界融合的太快，他们来不及获得自己的身份，毕竟在我们的世界，他们只是游戏角色而已。

莫道晚设定。

言声：嗯？

莫道晚设定不一样。

言声：既然平行世界存在，就说明，游戏里的世界可能也是一个独立的世界。

言声：……

言声忽然理解莫道晚为什么忽然提设定这件事了。

如果第五人格也是一个独立的世界，那么按照角色推演和日记来看，还没有遇见的人的危险程度，这可不是弗兰克一句“战斗剧情”就能概括的，这是现实，不是游戏。

莫道晚你还记得“梅林”的设定吗？

言声：时装原型吗？

莫道晚嗯。

言声：我记得是预知未来和变形咒…

莫道晚和“时空旅人”搭不上边。

言声：也许只是还融合了…寻宝贵族…

莫道晚是吧？融合。

莫道晚除了罗伊，还有“忘川渡人”和“理发师”。

莫道晚想起第一次见到杰克的时候，还以为他会用“好孩子”的形象。

莫道晚他们应该不是第一次经历，但没有记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现在就稀里糊涂地成了一个“侦探”。

言声：也许哪天醒来，我们就不在华夏，而是在蒸汽之都了。

莫道晚谁知道呢？

两人独处就不自觉地变得放松，话题散漫，也没有在认真整合线索。毕竟他们都不是侦探，更不是警察，推理真相并不是那么重要，只是为了发泄内心的茫然。

莫道晚把手臂搭在椅背上颓废地瘫坐在长椅上，头往后仰，除了看不到星星的夜空，还有一双颜色红偏粉的眼。

莫道晚我*！鬼啊！

言声：什、呜哇！！！

两人像被踩了尾巴一样从椅子上跳起来，看着站在长椅后的男人，言声还有余力扶住莫道晚，轻拍他的后背让他放轻松。

莫道晚你什么时候来的！

库特·弗兰克：我刚到——

莫道晚想了想刚才，好像确实有脚步声，本以为只是路人，没太在意，结果居然是这么大一个惊喜。

言声比他冷静一点，她知道有人在附近，所以才草草带过了关于罗伊他们的话题，只是没想到这么近。

言声：太可怕了，你不是冒险家，你是刺客吧？

库特·弗兰克：怎么可能！

弗兰克摊手。

库特·弗兰克：我只是等不到你们回去，所以下来看看。

莫道晚给我打电话就好了…下次直接喊我，我的神经受不了这种折磨。

库特·弗兰克：抱歉…

他被吓了一跳，大脑似乎隐约疼了起来，也有了几秒空白，看弗兰克满脸歉意，还是只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莫道晚走吧，回家了。

莫道晚刷了电梯卡上楼，心率已经稳定下来，不适也有所缓解，一直到他推开门。

瑟维·勒·罗伊：我和阿晚是多年的搭档，同床共枕不是一次两次了，那你打地铺也理所当然吧？

杰克：这算什么理由，那反正不是第一次，少这一次怎么了？

瑟维·勒·罗伊：我可不放心让他和“开膛手”一起。

杰克：说得像你是什么好人一样。

两人大概已经打了一架，屋子里一片狼藉，对话在他们意识到大门已经开启为止。

他们一起看向门口，果然看到道晚瞪着一双死鱼眼，关上了门。

瑟维·勒·罗伊：那个魔咒怎么念来着？

杰克：恢复如初！

瑟维·勒·罗伊：Reparo！

他们立马统一战线，语速极快。

莫道晚再打开门，一切都恢复如初，好像刚才台风过境一般的客厅只是他受到惊吓后产生的错觉。

莫道晚看吧？我就说瑟维怎么可能和杰克打架呢。

言声：你笑的好渗人…

库特·弗兰克：就是说嘛！他们怎么可能打架呢！

莫道晚我回来咯——

莫道晚推门而入。

既然他们善后了，就没必要揪着不放，他又打不过他们…

莫道晚叹气，走在最后的弗兰克把门关上了。

莫道晚聊什么呢？

瑟维·勒·罗伊：我不想睡地板。

杰克：谁想睡地板啊？

莫道晚那你们可以睡沙发，客厅也有空调，还蛮舒服的。

杰克：……

瑟维·勒·罗伊：那杰克先生睡沙发吧？

杰克：还不够我伸直腿的。

瑟维·勒·罗伊：谁不是呢？

莫道晚没关系，你们可以猜拳，我的床睡不下三个人，或者…

杰克：或者？

莫道晚或者你们都打地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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