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方突然死了
另一方如何作为
突然很想写写看
因此特意跳过520 521
你们总不会想我在这么浪漫的两天写这种吧(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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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死了。
无声无息,亦如他来时般。
无人在意。
若不是与之神之眼间的感系突然消失,钟离恐怕也不会太早发觉。或许,他也只当对方又因业障而去躲起来了罢。
对于这个消息,钟离并不觉得突兀或意外。
自上次层岩之后,他便知道了。
他的小夜叉命如蜉蝣,如枯叶,脆弱不堪,若失若离。
或许对方自己也料到了,因此早早隐匿了身形,势不让任何人掘出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尸体。
其中,也包括钟离。
意识到这点时,钟离其实有些生气。
陪伴他千年的人儿就这样无声的去了,甚至连一句道别都没有,甚至连后事都不让他操办。如此想来,敢问谁能不气?
可是半晌过后,钟离他便当真不气了。
也罢,就算是气了,这气又能与谁撒呢?
他轻轻笑着摇头,唇角弧度勾起一片苦涩。
谁也不能。
那日钟离难得没出去闲逛,反倒是静静地坐在窗边看景。
许久许久。
直至那鸟鸣渐远,余晖消散,他才蓦然回神般站起,似是想到什么,神情微微变化。
他去了望舒,这世上魈唯一留下痕迹的地方。
平日里他来这次数也并不算少,只是每次都是悠哉悠哉地散步过来,这次却是赶来,额间都不由渗出细汗。
钟离此刻却无暇顾及,连气都未喘就直奔顶楼。
平日里德礼兼备的钟离先生,难得的一次失态没顾得上敲门。
稍有些老旧的木门被大力推开,带起一阵灰尘与风。
抬眼望去,屋内无人,甚至连摆设都少得可怜。
取而代之的,是满屋灰尘与角落蛛网,似是已经许久无人住过。
大抵是魈很早就离开了,平日里这顶楼也无人敢上来,他的不告而别更是无人知晓,此刻这屋室才落得如此下场吧。
钟离心底感慨,身子却已迈步进屋。
空气中饱含着陈旧的气息,以及,那少年人残留的淡淡清香。
清心花。
钟离在落满灰的枕下发现了它。
那可怜的花儿已经被压的不成样子,再连带着失去泥土,没有水分,曾经的高岭之花此时已然死去,唯留丑陋的躯壳,毫无生机。
钟离小心翼翼地将那朵花拿起,捧在手心。然后他整个人突地腿下无力地跪在地上,精致的衣装蹭上灰尘,膝盖磕的生疼,他也满不在乎,只愣愣地盯着那珠清心。
离别。
他读出了这朵花中的意思。
被迫的死亡,与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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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发一半
困了
😪
附赠一篇钟离嗝屁 但是第一人称+ooc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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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缘,顾名思义,即与仙人的缘分。
“钟离先生看起来就是个很有仙缘的人呢!”
曾有人这么对我说。
但当时我对仙与人之间并无过多了解,只是将其当为神话。这句由心的夸赞,自然也被我当成了一种打趣。
是了,仙人什么的,多半不存在吧。
自幼起,我便是这样想的。
直至我遇见了他。
驻守荻花洲的少年。
他是我此生见过最似仙之人,不,该说他就是仙吧。
说来我们的初见有几分戏剧。
那日我同好友在荻花洲垂钓,却在返回途中撞上几只裹挟着邪祟的丘丘岩盔王。
我们自知不敌,正思考着决策时,那少年便出现了。
他很好看,饶只是侧头看了我们一眼,那双金眸也足以动人心魄。
他美得像仙。
那是我心底对他的评价。
解决掉魔物之后,他转过身打量了我一番,平淡神色中闪过喜悦和不可置信。
他张了张口,想要问些什么,但他终归是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
我想我爱上他了。
我从未想过,人会如此轻易爱上一个人。
但是事实便是如此。
我提笔摹字时脑中是他,我喝茶赏戏时脑中是他,甚至连我的梦中也是他。
我心悦于他。
我愈发确定。
一日晚间鬼使神差地,我点上一盏灯,提笔在宣纸中描摹。
一笔又一笔,笔笔皆是他。
我按照记忆中他的样子画了一幅又一幅,从最开始的小小一张到贴满一整面墙。
我看着满墙各种神色的他,心底愈发空虚。
这些画作,有几分能与你相似呢?
我答不出,心底却又放不下。
好想与你再次相见。
我由衷地想。
大抵是心有所想事有所成,我再次见到了你。
与你相随的,还有天权星凝光。
她说我是帝君转世,我却无心去听,只是看着站在她身后的你。
那日正午后的阳光打在你身上,你似神,又似人。美得人分不清虚实。
你注意到我的目光,抬头与我对视,又很快慌乱着避开。
很可爱。
仿佛我是什么掌舵权威之人,那日后你总是对我毕恭毕敬。
你把我当成摩拉克斯了。
其实我很早就意识到这件事了。
每当我唤你的名字时,你总是恭敬地鞠躬,然后再叫上一声“帝君”。
不管我说了多少遍,你从不愿意叫我的名字,也不愿去掉遵称。
你总是出人意料的倔强,犯轴的时候神情也意外好笑。那张常是不怒自威的脸或许也只有在那是才能染上几分烟火气。
但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愿意你把我当成摩拉克斯。
没有人愿意当一个替代品。
于是我便照着古籍,做出很多帝君不会做的举动。
你却很生气,似乎自己珍视之物变了模样般失望。
你整整一日没有理我,你躲回了望舒客栈,若不是老板同我说过,恐怕你还要在那里待上更久。
我寻得你,温声细语地哄你,你却不会意,驱动元素力就想跑。
我很无奈,只得学着摩拉克斯的语调同你说话。
你终于肯听了些。
我的心底却愈发难过。
也罢,也罢。
若是装作摩拉克斯能同你相处的更好些,那便随你去吧。
自那日后,我学着摩拉克斯,终于能在你身边多停留些时间。
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但若这样能让你多看看我,多对我喜爱些,哪怕是当一辈子摩拉克斯我也无所谓。
你总是很忙。
荻花洲的魔物时常需要你处理。
而你每每回来时,除了那满身的血迹,还有一闪而过的厌恶。
对于我吗?
对于身为钟离的我。
又或者是你自身呢?
将凡人当做信仰者的可笑之人。
我想不通。
摩拉克斯究竟为你做了什么,能让你如此痴迷与他,甚至仅仅是长相相似之人的可以模仿,也能让你深陷其中。
我很想知道答案。
但是,我快没时间了。
当那位医师告诉我我是将死之人时,我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对于生的留恋和死的恐惧。
出乎意料的,我问他:
“我的样貌可会有变化?”
那老者看看我,神色染上一抹讶异。
“不会。”
我的内心是开心的,又或者说是大松一口气。
至少,在我的余生中,我依旧能以摩拉克斯的身份陪在你身边。
哈哈,真是滑稽。
往后的时日,我或靠着胭脂遮掩苍白的面庞,或在发病大口呕血时躲着你,或许久窝在屋中不见你。
我想我是无私的。
我的余生都在为了维持摩拉克斯的样貌而努力着。
我想我是自私的。
我靠着摩拉克斯一次又一次接近你,让你离不开我。在我死后,你会恨我,但你同样也忘不掉我。
我爱你,你不爱我也好,你爱摩拉克斯也罢,我只希望你能记得我,永远永远。
我本想安安静静离去的,所以在最后几日一直没有见你。
但纸总是包不住火的。
你还是知道了。
其实当你踹开房门冲进来时,我是有些惊讶的。
因为摩拉克斯不会喜欢这样的你。
但我并没多问,只是静静注视着你一步一步走近。
期间你的神色不断变化,苦难,释怀,不舍,憎恨……以及,爱。
你走到我身边,双手握住我已经发凉的左手,身子不断颤抖。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压抑着怒气,问我。
我笑着摇摇头,心底满上苦涩。
摩拉克斯不会告诉你。
见我不答,你怒意更盛。
握着我的双手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只听你微微颤抖着的声音自耳边传来:
“我能治好你…你不许死!”
我累了。
我将手抽出来,附上你的脸颊,你滚烫的泪水落在我手上。
我才缓缓意识到,你在哭。
为我,还是摩拉克斯。
我心底了然,也不愿再演下去,只是艰难地抬头看着你笑:“我好困,魈。”
你神色一惊,泪水如断线珍珠般一颗接一颗,叫人心疼。
你慌乱地拽住我的衣服,温热的泪滴滴在我脸上,有些痒。
“不许睡。”
你冷着声音冲我说话,似乎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再学着摩拉克斯的样子让我哄你。
但是我真的累了。
我挣扎着撑起身,在你唇边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迎着你惊讶又错愕的目光,我捂上你的嘴,哑声说:
“听我说,魈。”
“我爱你。我很爱很爱很爱你。作为我,作为钟离,不是摩拉克斯。”
“钟离很爱你,钟离觉得与你的相遇,便是他诞生的目的。”
“但你从没叫过我‘钟离’。你一直把我当做摩拉克斯不是吗?”
“我不怪你,我只是希望,在我离开前,你能叫一声我的名字。”
我一口气说了好多,气息都有些不稳。
再看你,已经哭得说不出半句话。
我松开你,任由你颤抖着抱住我。
我摸着你的头发,拍着你的肩膀给你顺气。
作为钟离,这一刻很幸福。
“钟离……”
许久后,你开口叫了我的名字。
不等我高兴些,你突然站起来,粗暴地揪住我的衣领强迫我与你对视。
“你个混蛋。”
你咬着牙一字一顿,本该充满恨意的句子在你还未完全平息的哭腔下变得气势全无。
“你个混蛋……我恨你……”
你低下头,红着眼睛,又骂了一遍。
我苦笑着想开口为自己辩解。
你却猛地抬起头,揪着我的领子将你我间的距离拉进。
下一秒,你冰凉的唇瓣贴上我的,夹着泪水咸涩的味道,在你我口腔蔓延开来。
“你不许死……”
吻毕,我听见你在我耳边闷闷地说。
“不许……丢下我,钟离。”
你语气终于妥协似地软了下来,开始不住的恳求。
“求求你……”
“求求你了……”
“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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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编
睡醒了
补一下
这段与上面那段第一人称的无关
与正文无关
正文不出意外的话这周末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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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拉克斯死了。
魈本以为这个神明的逝去会引起一阵反响,但并无。人们只是将对待凡人那套方法用在了他身上,落几滴泪,说几句伤心话,仅此而已。
不多几日,他们便又都生活归初。
见此情形,魈不免叹息。
也对,摩拉克斯早已化身为凡人钟离,自然无了神明的待遇。
又或者说在旁人的意识里,摩拉克斯早已死去,死在了平凡一年的请仙奠仪上,“渡劫失败而亡”。
如今死的是钟离,那位不知何时出现在往生堂的客卿。
说实话,有时魈自己都分不清这次的死亡究竟代表着摩拉克斯还是钟离。
甚至,他对岩神的死都有些模糊。
是了,他怎么会死呢?
摩拉克斯,钟离,怎么会死呢?
魈无法以自己的立场回答这个问题,更无法以自己的感知来回答。
他只是觉得一切发生的好快好快,如同当年的战争,如同周遭伙伴的生命。
好似自某一时刻起,他们的时间就在飞速流去。饶是竭尽全力伸手去抓,也只能堪堪抓住一瞬的实感,随即,时间又归于虚无。
很无情。
魈突然觉得这个词放在现在的摩拉克斯身上很合适。
他死了,与先前那次不同,这次是真真实实的死了。
死亡意味着生命的终结,意味着永不相见。
甚至连他留下的痕迹,几百年后魈也再无可能遇到。
尸首会腐烂成灰,记忆会随磨损消散。
届时,谁还记得请摩拉克斯的样貌,谁还讲的出他的故事?
答案了然。
魈开始有些害怕,怕摩拉克斯的死亡。
不是生理上的死亡,而是在他这,在他的记忆里慢慢模糊。
几年他会记得,几十年,几百年他都会记得。
可,几千年呢,几万年更甚至是几万万年呢?
他还能记得住吗?
还有人会记得吗?
或是因为对遗忘的恐惧吧,或是因为对神明的留念吧。
魈应了胡桃的邀,去参加了钟离的葬礼。
那位平日里总是爱玩笑打趣的少女,此刻神情也难得变得严肃。
她平静地走完流程,平静地组织大家看亡者最后一眼。
相教几年前她为至亲所办的,胡桃自是成长了许多。
许多人也因此又落下泪来,大大小小的抽噎声顿时漫散在空气中,吵的人心烦。
可胡堂主依旧神情不变,大抵是因为她对生死间的见解与旁人不同促成的,她此刻比任何人都要平静。
包括魈。
当胡桃发现那位少年仙人不见时,后者已经走到了归离原。
埋葬他诸多友人的地方。
说实话,魈并不知道自己出来该干什么。
或许逃跑已经成为他的本能反应了。
又或许他心在别处。
奇怪的,魈刚刚并没有去看钟离,而是转身离去。若是要问,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大抵是他不愿看到对方那狼狈的模样吧?
不然又作何解释呢?
仙人漫无目的地在璃月的土地上走着,他也不知此时该去哪里,又该那什么样的表情示人。
失魂落魄。
当魈从归离原走到荻花洲,并一下没注意一脚踩进水里时,他开始这样评价自己
是的,就是失魂落魄吧。
他自己真是矛盾又可笑。
一面不愿去接受对方死亡的事实,一面又渴望着看神明最后一眼。
可对方现在早已合上棺木,入土为安了。
这样想着,魈苦涩地扯扯嘴角,轻轻叹息。
当胡桃寻得他时,这位少年仙人正站着荻花洲的七天神像下出神。
午后的阳太过毒辣,现在好似千万细针,谁若敢看,便将其炸的千疮百孔。
可那仙人就是抬头看了,还看了许久许久。
许久无言。
末了,他突然开口说了些什么,唇角带笑。
可胡桃分明看见,一滴泪水从他鼻尖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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