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只醉过两次,一次为了信仰,一次为了友谊,他很安静,从不曾发酒疯。只是会一个人坐着回想过去,借助酒精的麻痹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痛苦,直到情绪不再有所反应。
他抬起头想说什么,却发现菲欧娜已经趴在桌子上入梦。她的眼角仍挂着泪,是为到此为止的友谊而悲伤吗?还是为遇不可及的爱意所痛苦呢?
“让她好好休息吧。”
奥尔菲斯叹了口气,他并没有喝很多,酒精会令他的记忆出现偏差。伊莱点了点头,鸮罕见地朝伊莱贴了贴,他们醉了,以此躲避现实;他们没醉,借此话过离别。
派对接近尾声,人群减少,剩留的不过几位好酒之徒在那里划拳。
无人注意的地方,卢卡一个人喝着闷酒,辛辣的液体刺激咽喉,他想吐,也想哭。卢卡也想上前安慰二人,可他的站位只允许他想,不允许他做。异于奥尔菲斯的中立,安只是短暂的中立,危机终会使她偏向一方。而卢卡所能做的,只有沉默地看着他们背道而驰。
离开狮子楼后, 伊莱察觉到一丝怨气:他抬头看向半空,美智子的舞步令人痴迷,漫天繁星皆为陪衬。伊莱扭头看向另一处:班恩正坐在椅子上抚摸着与“黑鼻子”的合照,只是二人的怨气超于过往,庄园里...好像发生了什么异变?
“还是...不得安宁了吗?”
一声叹息道破现状,伊莱摇了摇头,权力会让人丧失理智,神也会一样吗?如若是,那伊德海拉又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伊莱不敢深想,他怕他会因此怯于定夺。
狮子楼内宾客尽散,唯有奥尔菲斯搀扶着菲欧娜去了房间。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亦是一种折磨,奥尔菲斯知道伊德海拉的行动,知道哈斯塔的目的,知道安的心思,可他都不能说出口,哪怕一个字节。他也无法扭转时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悲剧产生。
“伊德...海拉...”
菲欧娜在睡梦中呢喃着,或许只有在梦里,她才能念出心中的名字,才能够得偿所愿,才能接近她的信仰,才能亵渎神明。
“哎......”
叹息声似是在感叹这痴情的人,又像是...无力的自嘲。”
而在一处未知的空间里,格蕾丝缓慢地睁开眼,她的面前是一道禁制,显然她正身处牢狱之中。
然而格蕾然已在此待了数日,仍然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她敢确定在庄园里并不存在这个地方,那么这里又是哪呢?为什么这里甚至能切断她和哈斯塔的联系呢?
格蕾丝坐起身抱着膝盖,她裸露的双腿上的大片伤痕,是鱼鳞脱落形成的创伤,如同人类失去了皮肤。回想起昨夜的折磨,格蕾丝仍旧止不住地颤抖。
昨夜,那群自称海妖的人来到牢房,她从他们的眼神与话语中读到了嫉妒与怨恨。
“凭什么...凭什么你就能幻化为人鱼,而我们只能论为海妖?!嗤,难道说神明更眷顾哑巴吗?”
“割了她的鳞片,看她怎么见人!”
带着倒刺的长鞭落在鱼尾,几乎每一次离开都会扯落大片的鱼鳞,鱼鳞被生生扯下的痛苦不亚于剥皮剔骨。格蕾丝痛苦的惨叫却让那几个海妖更加兴奋,无人在意格蕾丝的求饶,就像当年无人在意他们的乞求一样。
格蕾丝虚弱地倚在墙边,她晃了晃头不去想那些事情,却发现恶魔再次到来。
“戈娜殿下已经离开了,只要我们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居然和戈娜殿下一模一样,这简直就是羞辱殿下。”
海妖的话语使得格蕾丝愈发的慌乱,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和那位戈娜殿下那么的相似,但她知道,一个与自己高度相似的人在自己失踪的时候出现,绝对没有什么好心思。
“哈,我早就想动手了,这么漂亮,还是没人在意的。”
“里克,你应该记得这个哑女。”
里克大笑着回答:
“那当然,那皮肤可嫩了,贝纳,相信我,你会喜欢的。”
格蕾丝惊恐地着着逐渐靠近的两个人,她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她无力逃脱,清醒的接受绝望,还有什么会比这个更令人发疯呢?
随着衣服的破碎,格蕾丝的双眼逐渐无神,这个世界,它就是这么的肮脏不堪。唯有实力才是王道,善良?那是最可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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