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镇的姑娘到了大城市,你一定听过这故事。
——陶喆《小镇姑娘》
不论是来自哪里的人,璃月港都会敞开怀抱。不管他们是为利来往,还是为情奔波,璃月港都会慷慨接纳。璃月港见证了多少年的沧桑变换,所沉淀的不只是财富,还有人情世故。
生活在千里之外的申鹤头一次到璃月港,眼前所见是与自己所知完全不同的光景。背着大包袱的她还只是站在月台,远处的群楼高阁就让她有些喘不上气。连天都是一点一点的,被纵横交错的电线切割。身后的火车鸣出古老的声音,哐哐地驶离。
申鹤是镇上留云借风高人的弟子之一,家境普通但是天资聪颖,深得留云借风高人的赏识。她只是指点一二,申鹤便能悟懂其中道理,让留云借风对她颇为满意。如此,十多年之后,申鹤也算成了大器。
申鹤有一个叫甘雨的师姐,是名门之后,不远千里前来拜师学艺,课业完成的最好,成就也最高。因此,申鹤常常向甘雨请教,不论是学习还是其他方面。两人也在一日一日的交流中积淀起深厚的友谊,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后来甘雨学成向远方,并期待申鹤前去与她共事的一天。申鹤也一直记得这事,她比以前更加刻苦,将甘雨视作自己的榜样。如今她终于达到了自己心中所想,可是世间已经早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了。
首先就从车站与月台开始,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再到车站购票。那一张纸质的车票,显得那么珍贵。申鹤也为了网上购票,忙叨两天才算弄好。月台也已经不像九十年代,还有什么月台票。不过有些东西还是没变的,比如潮起潮落的人海,比如在铁轨上冒着白烟哐哐作响的绿皮火车。申鹤的设备在城里人来说,也是很有年代感的。翻盖手机与MP3,这种在城里已经不常见的东西,是许多人感慨、难以割舍的回忆。对于申鹤来说也是如此。更不要说她的镇子的电子产品十分稀少,所以这对申鹤来说弥足珍贵。这也是申鹤能在火车上打发时间的东西,听歌望风景,望远山青木,望站台上的候人兮猗,会让她回忆起往事,一种沧海桑田的怅然若失之感便浮上心头。
人们总是怀念过去,把曾经都说成是彼时朝阳,说成是浪漫与情怀。因为那时候什么都简单,什么都稀里糊涂,什么都真情实感。谁稀罕谁,那就是谁稀罕谁,没有其他。从前也不知道未来怎样,结果成家立业一样不少。如今的少年们把人生看的太清楚,却活的更累。由此渐渐的,他们也开始复古,开始让浪漫与情怀轮转。这种情感甚至让他们觉得,冬天的月台比夏天更浪漫。他们这么觉得也很正常,在雪夜挨冻的也不是他们。
总之不论如何,过去永远美好。
申鹤没选择冬天走,任谁都不会喜欢麻烦事,虽然人都是一样的多,但夏天给申鹤一种轻便的感觉。她自然也选择在夏天离开。她以为一天一夜的路程让她能够静下心来做做准备,结果还是被风景耽搁了。在时速160的风中飘摇弥漫的大雨小雨、清晨薄雾,她也都见识过了。本来一切都很恬静,直到她看到直长直长的铁轨延伸到陌生的站台,直到她看到接天的高楼和纵横的电线,她开始踌躇起来。就连那片天,都是灰蒙蒙的,不知道是刚下过雨,还是本就那个样子。
申鹤下了车,映入眼帘的是略显阴沉的站台,空气中残有着雨后的清新味道。一边微笑一边冲她微笑的甘雨身穿职场衣装向她走来,看来是午休时间前来接人。
甘雨接过申鹤的行李,申鹤不想让包袱脏了甘雨的衣服,所以还是自己背着。甘雨带申鹤出了车站,打车到了自己住的地方。甘雨把申鹤安顿好之后又急匆匆地回公司去了,说下班之后会来找申鹤,带她出去玩一玩。甘雨告诉申鹤可以在家里梳洗准备一下,她这类纯净纯粹的姑娘,已经很少见了。
待到甘雨下班回到家时,申鹤正躺在床上睡觉。身上穿的是她所熟悉的修身裤,当年申鹤为了行动方便,很少穿裙子一类的宽大衣服。甘雨会心一笑,轻轻拍了拍申鹤叫醒了她。白如积雪的脸颊还温存着些许睡意。申鹤也算正式入了璃月港,入了真正人世间。
城中的霓虹与灯火明亮,从街首到街尾,仿佛没有尽头。闪耀的光简直到了欲与天星试比高的程度。申鹤不过是走过了两个路口,就已经觉得乱花渐欲迷人眼了。不停的车笛不停闪灭的红绿灯,从天到地的灯红酒绿,就算她一双慧眼,也挤不下这么些东西。甘雨作为过来人,自然明白她的踌躇无奈。她带申鹤去试买衣服,买用品,带她入高楼见那些娱玩,甘雨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对申鹤眼中的人间来了个大改观。到最后,不胜脚力的申鹤在街边的长椅上长坐不起。甘雨买了小吃陪她在街边吃完,二人一边吃一边叙旧,天色越来越暗,两个人的心又一次拉近。申鹤本来有些压抑的心情也慢慢晴朗起来。甘雨见她恢复过来,便提出请她吃饭沐浴,算是为她接风洗尘了。申鹤也没有拒绝她,跟着甘雨尝了火锅,好好清洗了一顿。最后,百无聊赖的两人上了甘雨所住地方的天台,凭栏远望,整座城还是那么亮,简直是一片光海。再看天上,那么干净,星星散散,还有晚风衬残月。
一切都回到了从前,那时候没有光海,天还是那么干净。一胖一瘦两个小女孩站在不过五层高的楼顶,踮起脚尖极目远望,仿佛能望到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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