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大开,不喜勿入,出现的加粗单引号部分都是出自原著)
其实裕昌在那遇到俞采铃的时候,她大多都是满身尘土的和许多匠人一起查看火器的效果,或在大帐中和霍不疑、工匠们讨论如何进一步改良火器。裕昌听不懂这些,便承担了照顾那些废寝忘食的人们的一日三餐,让他们尽量吃好睡好。
“该吃饭了,歇一歇吧”裕昌带着人将饭菜摆好,就喊着他们一起吃饭。
“多谢霍夫人”众人齐声谢道
裕昌走至霍不疑身前“子晟该吃饭了”
霍不疑一直紧绷的精神,因为裕昌而放松了下来,他抚过裕昌的鬓边,含笑道“嗯,你也陪我一块吃”
裕昌和霍不疑吃着饭,随口说些家务。她瞧俞采铃桌案上的饭菜并未动几筷子,询问道“俞娘子可是不合口味”
俞采铃忙摇头道“没有,是我,是我有些吃不下”并不是不合口味,而是很合口味。裕昌给她准备的饭菜,是按她素日的喜好准备的。她是没想到不过短短几日时间,自己就被裕昌摸透喜好。俞采铃见裕昌望着自己,只好夹了筷烤脊肉吃了,明明是美食却食不知味
这一顿饭俞采铃吃得辛苦,看着裕昌和霍不疑,你一言我一语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心中一阵翻覆,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说不出的难受。
众人吃完了饭,裕昌带人收拾完东西,便起身离开。她从不过多的参与这些事情,也不过问霍不疑的人际来往。只打理好侯府,做一些军中的抚恤工作。
俞采铃是忙到半夜才结束,她刚出门就被一个婢女叫住,她认识这个婢女是裕昌身边的,常跟着裕昌忙前忙后。“有什么事吗”
白术朝俞采铃行礼道“少女君说俞娘子晚膳没有吃多少,此时怕是饿了。命我将准备好的吃食拿过来”
俞采铃接过白术手中的食盒,向她道谢后,便直接离开了。她回到自己的营帐打开盒子一看,里面装的是酪浆和烧饼。这里是山中,离城镇甚远,霍不疑有时会派人去周围的郡县购买甜食和蜜饵,想来这酪浆也是。有几次外出的黑甲卫直接是带着东西来大帐寻他,他每次都要细细看过没有问题了,才让往裕昌的营帐送。他从不掩饰对裕昌的关心爱护,俞采铃也听到过管事匠人偷偷讨论,说像霍侯这么位高权重的人,还能对自己的新妇多年如一日的疼爱实在难得。可是那些本是她的,霍不疑爱护的是她,疼爱的也是她,想到此她扑倒在床边埋首呜咽不止。
火器试验并不是日日都这般忙碌,有时闲下来,霍不疑就会带着裕昌往驰马往林中去,一起看看风景,谈谈闲话。
“子晟为何一定要和我挤在一匹马上”裕昌偏过头来蹬着霍不疑,
在那名为凶狠实则软绵的目光下,霍不疑蹭了蹭裕昌的后颈道“原因和想嫣嫣同榻睡觉,同汤沐浴是一个道理”
“霍不疑”裕昌生气了,她松开缰绳拍打着如铁钳紧紧夹住她的手臂,“松开,我们回去”
“不要,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当然要好好休息了”说话间,霍不疑握住腰身的手就在缓缓向下,撩拨着裕昌。
裕昌身子微微发颤,她骑术勉强,加之多年前在马上遇过狼,实在怕的紧。她死死抓着霍不疑的手臂,带着哭腔道“不要,我怕”
霍不疑见状不敢再逗她,忙停马把人抱下了。搂在怀里哄了半天,见她心绪平稳了,才牵起她的手,两人就一行走一行说着话。
说起五公主送了满月礼来,霍不疑挑着眉叹道“我是真不懂你们,当年打架打的恨不得谁消失才好,近年来好的又跟一个人一样”
裕昌剜了他一眼,道“人长大了自然是要学着和一些事情妥协的。你不也是如此”
霍不疑笑着点点头,他从未想过多年以后,会这般坦然的和裕昌再聊起当年的事情,那段充满血泪的时光
“这么说起来,五公主也要生了,我也要给她备礼了”
“太后要从封地回来陪五公主吗”
“嗯嗯,你说送什么好呢”裕昌掰着手指,边想边说“阿狞还有几件小衣服,我送过去吧。还有那几床小被子,都是好的纱棉。”
“有什么说法吗,都送旧的”霍不疑问道
裕昌望着他,笑道“你不懂,送小孩子的旧东西是沾福气。听嫋嫋说,曲泠君嫁给梁州牧又给他一口气生了仨,就她孩子的那些小衣裳,小被子,早就被抢光了,就为了沾福气”
霍不疑站定,笑吟吟的道“那阿狞他们的也该被抢完才是,你也给我一口气生了仨”
裕昌面上一红,伸出手拧了一下霍不疑道“你还说,生完阿狞以后,陛下就盼我再生几个,给你霍家开枝散叶。但咱们俩没动静,陛下又逼得紧,你居然跟陛下说打仗受伤不能生了。吓得陛下几年都没敢提这事,一见我就长吁短叹。等我怀阿猃阿狁的时候,陛下几次诏御医为我看脉,生怕我是背着你偷人了”
霍不疑听完哈哈大笑,引得裕昌又拧了好几下。“都是你,都是你”
“我错了,该早点和陛下解释清楚,差点让嫣嫣受委屈了,我给嫣嫣赔罪”
【红烧牛肉面】
树上雪落纷纷,给两人带去别样的风景
而远处的营地内,俞采铃却在胡搅蛮缠,她要见霍不疑,梁邱起守着主帐,不肯让她上前一步
俞采铃气急道:“将军在哪,我要见他”
梁邱起斩钉截铁道:“俞娘子所说不是大事,不必非见少主公不可,更何况少主公岂是俞娘子想见就能见的”
俞采铃被噎得瞪大了眼睛,愣了半天,又道:“他在哪”
“俞娘子,你该认清自己的身份才是”梁邱起也被歪缠的有些吃不消了,少主公又不你家郎婿,凭什么事事都告诉你。就是郎婿也没见少女君事事都要知道,都要过问的
梁邱起的一字一句,就像是天际飘来的响雷,俞采铃行走在响雷闪光之下,轰得她阵阵惊心。她哆哆嗦嗦转身离去,梁邱起也松了一口气,老这么折腾也不个事。正想着,霍不疑抱着裕昌回来了,他赶忙上前行礼,就听霍不疑道“让白术备水,把午膳也送进来”
“是”
俞采铃没走几步,听见霍不疑说话。即快步走了回来,刚想说话,就听霍不疑道“俞娘子有事,明日在说”
霍不疑要走,被俞采铃拦住,她舌尖像是被咬破了,痛极,混着血她一口吞下,“将军,我…”
“有事明日说”霍不疑不耐的说道。裕昌在他怀里蹭了蹭,小声的哼唧着。他把人又往怀里紧了紧,挡开俞采铃探究的目光,越过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俞采铃泪眼婆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回想这那一刻,裕昌缩在霍不疑怀里,脸上尽是绯红之色,霍不疑的披风也裹在了她的身上,刺得她双眸发痛。今日天气晴好,俞采铃却觉得寒风刺骨,无孔不入地朝扑上身来。
又是一次爆炸,巨响声过后,霍不疑带着一身尘土回来,他见裕昌上前,赶忙摆手道“别过来当心呛到你”
裕昌停下来脚步,指着屏风说道“水备好了,洗洗身上的土吧。我去瞧瞧俞娘子,她是女娘在这营中多有不便”
“有劳嫣嫣了”
裕昌带着白术,很快就来到了俞采玲的营帐。红菱上前一步,朝裕昌说道“霍夫人,女公子在沐浴”
见此裕昌便要离开,却听见帐内传出一声,“霍夫人,请留步”
俞采玲换了衣裳,手上擦拭着头发,走出营帐“霍夫人,多谢你,不然我怕是要一身土睡觉了”
“营中多是儿郎,做事难免疏漏,咱们自然要相互照顾”裕昌捋过被风吹散的头发,朝俞采玲说道“冬日风寒,俞娘子还是进营帐吧,湿头发吹风会头疼的”
俞采玲淡淡笑道“霍夫人进来喝杯热茶吧”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到这个地步了,裕昌就不好推脱了,只好随着俞采玲入了营帐。
话说明明是俞采玲邀请裕昌进屋喝杯茶,可她却自顾自的坐下,擦着头发,既不喊裕昌入座,也不准备茶水,让裕昌尴尬的站在原地。她内心扶额虽然邀自己喝茶是借口,但这个时候也要把场子圆回去才好,不然很容易得罪人的。
老站着也不是办法,裕昌只好自己给自己台阶下,与俞采玲相对而坐。两人也见过许多次,但都没有仔细的看过俞采玲。今日裕昌细细看来‘她有两道柔婉的眉毛,不浓不淡地划在雪白的皮肤上,宛如迷茫茫的烟雨留痕,双目清澈秀美,看人时仿佛瞬中有水波流动’分明长相柔弱,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但性格却憎恶分明、活络理智。是外貌和性格天差地别的人。
若单论相貌都城中唯有嫋嫋能和她勉强打平,但加上性格的话,嫋嫋曾在宫中打滚过几年更加事故,嫁给袁善见后,他对嫋嫋百依百顺宠出了几分娇憨。自然就不如俞采玲那般吸引男子的征服欲,世间男子多爱征服的快感,越是难咬的骨头,难爬的山,他才越要登上顶峰看一看
裕昌正在愣神间,听的一声轻咳,俞采玲娇笑一声道“霍夫人,看我做什么”
裕昌触及俞采玲探究的目光,很快微笑道“俞娘子好看,我都看呆了”
“霍夫人说笑了,夫人也,也是清秀动人”很好成功把天聊死了,其实俞采玲也很想夸裕昌好看,可事实上来说裕昌长的至多比普通人好一点,称不上容色倾城,美艳绝色。但她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顾盼流转间,流光溢彩,熠熠生辉。气质上给人一种优雅、娴静的感觉,是真正的高贵仕女
俞采玲停了半晌终于按捺不住问道“将军待夫人好吗”
裕昌“嗯”一声,朝俞采玲盈盈一笑道:“俞娘子,好或不好,非口中说出来的话,而是实际做出来的事”
俞采玲凝视着裕昌的双眸道:“是啊,他总喜欢把事情做好,而不是告诉别人自己对她有多好”她垂下眼睑,双手把绸布揉得稀皱,“子晟,他淡泊仁善,心怀光明,虽经历磨难但至情至性,心如赤子,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男人。”
子晟,裕昌只觉心口一股血气上涌,俞采铃当着她这个霍夫人的面,喊她郎婿的表字,是故意显摆,还是脑子坏了。她用力的握紧手指,牢牢盯着俞采玲道“俞娘子,与侯爷相处不过短短数月,竟能看分明他的心性品行,也是厉害”
她本意是提醒俞采玲注意言辞,奈何后者恍若未闻,反而双颊绯红如烧,指尖不自觉地揉搓着“我与他相识并非数月,而且他待我很好”俞采玲露出沉醉之色,她与霍不疑自有过如胶似漆的旖旎时光。
只是这模样落在裕昌眼中,只觉气极难耐,就要发作之际。她忽觉不对,俞采玲一年前才到工坊,她哪里来的自信说与霍不疑相处时间长。而且火器的事情交到霍不疑手上之时,她刚刚有孕,为此霍不疑还和陛下推辞过数次,最后实在推不过去才接手的。当时霍不疑顾及她的身体常来往两地,哪有空照顾她。
这些话若放平时她准会认为对方疯魔了,会好言好语的安慰对方,回家后说给霍不疑听逗他玩。可现在这话听着却字字句句如剜心一般,自己就这样轻易被挑起了怒气,就像不受控制一样。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次攥紧双手哪怕弄痛了自己,也下了死劲的咬牙道“时辰不早了,俞娘子早些休息吧”
“郡主”沉浸在往事中的俞采玲不由地带上了从前对裕昌的称谓“再坐坐吧”
裕昌心中翻江倒海,但面上极力安定下自己有些紊乱的气息,“不了,俞娘子请留步”她快步走出营帐,寒风扑面,疼的她似要留出泪来。她身子一晃差点晕过去,幸好白术牢牢扶住了
“少女君,少女君”白术连声呼喊
可算把裕昌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她是霍不疑的妻子,高雍侯府的女主人,她有何惧。哪怕没有霍不疑她也是裕昌公主,皇室宗亲,不能权势滔天也能平安度日。俞采玲不过是一个无亲无故的普通女娘,纵有材干和姿色没有权势,能蹦跶多久
“少女君,我去请医士吧”
“不必”裕昌握紧白术的小臂,手上青筋暴起“不准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子晟”
白术惶恐道“是,奴婢明白”
裕昌被白术扶回自己的营帐,裕昌静静饮了一盏茶,“你先去吧,告诉子晟我今日累了,就不等他了”
白术见裕昌面色平静不似刚才,稍稍放心,但裕昌又让她传话霍不疑别室而居,不由得道:“少女君,少主公定是要过问缘由的”
裕昌秋眸一闪,望着白术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懂”
白术心下一凛,很快垂眸轻声道“奴婢明白”
裕昌朝她挥了挥手,白术忙悄声退下。
不知为何裕昌心头似有火烧般灼痛,仿佛一把野火意欲烧掉她所有的理智,她忍不住将手中茶碗砸个粉碎,但由觉不足心里这团没缘由的妒火要把她烧成齑粉,她拿过霍不疑前两日穿过的衣服,俞采玲那日就是在爆炸时,被这件衣裳的主人救下。他该救吗,一条人命且无冤无仇,如何能看人死在眼前。可她就是不高兴,见不得两人站在一起的样子,对视的眼神。她拿过筐里的剪子,手中用力一划,玄青暗纹衣裳应声破裂,剪了个七零八落,裕昌又胡乱撕扯了几下。随手把剪子一丢,任由满地瓷片,破布倒头就睡。
作者:还是那句话,红烧牛肉面不影响剧情,喜欢的就看,不喜欢的算,它很短,大概就七八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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