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宣后粉,程少商粉勿入,本篇番外be、he不定,写到哪是哪。
“这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家,这是我的家人不是你的家人”
凌不疑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了程府,这句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耳边。家人,原来不是他想要把程少商的家人当成家人,他们就会是自己的家人。程少商终究是想要没有自己的生活,一厢情愿的把最好捧献给她,并不是一定会得到回报的。他有些不知该往何处去,只能再往杏花别院,仿佛只有那一座座如山似海的牌位,才是他真正的家人
刚进别院大门,就听见院子传出霍妤安的声音,“我就咔嚓咔嚓,那头狼就被我嘎嘎了”
“阿妤你好厉害啊”是文如琢的声音
“你都不怕的吗”霍君华也跟着问道
“不怕不怕”霍妤安在院子里,边比划着当时的场景,边说道“叔祖,你看哦。我就那样,我阿父就站在我身后看着”
“好,厉害”崔祐捧场的鼓掌喝彩,几人也跟着一同喝彩。霍妤安高昂的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端着茶点的傅母,站在凌不疑身边小声道“公子,怎么不进去”
凌不疑欲抬脚向前,却又觉插不进去。于是垂下头,并不作答。倒是崔祐看见了他,招手道“子晟,快来,阿妤在说她打狼的事情”
“侄儿你快来”霍君华也高兴的招呼他,可凌不疑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霍妤安拉住了他,道“凌将军,来你。我跟你们说,我以前在西北训过一匹小野马”
凌不疑顺势坐下,文如琢给他倒了杯茶,便继续听着霍妤安说着训野马的故事。霍妤安时不时让凌不疑也说上几句,大家也欢欢喜喜的聊着
一时晚膳的时辰到了,凌不疑素来不吃,他本想拒绝。文如琢凑近了他,道“我知道你有过午不食的习惯,可今日夫人高兴,你吃两口意思一下”话说到这凌不疑也不好拒绝
文如琢负责排菜,放在凌不疑面前多是素菜和汤羹。霍君华纵着霍妤安,所以饭桌上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霍妤安继续在桌上说着开心事,逗霍君华高兴。
晚膳毕,凌不疑与崔祐商讨公务,文如琢和霍妤安围着霍君华玩笑。等到凌不疑结束出来,见霍君华时,她们正说,画像里的人长的还行,不知道真人怎么样
文如琢看着画中男子的侧颜,轻声细语,“应当不会差,大父不会找一个歪瓜裂枣给我”
霍妤安连忙道:“万一画师收了他的钱怎么办”
“阿妤,说的没错”霍君华出主意“要不,你先让侍女去看一看。不好看,你就找个理由回来”
“嗯嗯,姑祖母说的对”
“那万一人家只是貌不出众,却才高八斗呢”
“管他八斗九斗,长的不好就缺一斗”
崔祐闻言含笑踱步而进,“君华,莫要瞎出主意”
几人抬头望去,除了崔祐,凌不疑也在。文如琢大为不好意思,伸手去掩那画像。“夫人,崔叔父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
崔祐抬头望天,温言“是不早,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今日要回王府,有人来接的”
“阿姊,你住一晚,明日回就是了”
“我明日要见人,去迟了不好”说着便行礼道“夫人,崔叔父,如琢先告辞了”
她行过凌不疑身边时,耳边传来一声“我送你”
文如琢吃惊地抬起头,很快定下心神,轻声道“不麻烦将军了”
“并不麻烦”凌不疑素来说什么做什么,他也行礼道“叔父,阿母,我送裕昌”
“好,路上注意安全”
霍妤安从刚刚就想要开口,但一直被霍君华拉住了,直到他们二人出了门,才松开。她不解的问道“姑祖母,你让凌将军送如琢阿姊,万一如琢阿姊又多想了怎么办”
“傻孩子,人要心里真的放下,才是放下。若总避而不见,也不是个事”霍君华点点霍妤安的头,笑着离开了
不说马车里焦灼不安的文如琢,马车外的凌不疑也有些觉得不该,他不该顺口送文如琢的。也许是今日的陪伴太过温暖,让他有些不舍。不同于他一厢情愿的给予程少商,文如琢的温暖是就在此处,从未离开
文如琢掀开车帘,见马上就要到王府,便让车夫停了马车。下车朝凌不疑道“将军不必在送,前方就到王府了”
凌不疑望着前方,缓缓道“多谢你,照顾阿母”
文如琢静静凝视,“夫人和崔叔父待我极好”她忽的自嘲笑道“我以为将军会认为我图谋不轨,让我不要再去了。”
凌不疑转头望着文如琢,似想从她的眼中看到些什么,但最终只剩下没有期许的目光,只平静如一道寒冰。他低下眼眸,轻缓道“裕昌,你骄纵任性是真,但从不是个坏人”
只这一句话,几乎勾落了文如琢的泪。但她已为这个男子落了太多的泪了。她微微哽咽,“十一郎,有你这一句话。我的一厢情愿也算没有辜负”
打更的梆子声响起,文如琢抬手抹去那不存在的泪水,低柔道:“凌将军今后请多保重”转身登车,忽的又想起什么,她又满含歉意小声的道“将军今日点心吃的不是杏仁糕,是桃仁糕”
凌不疑心下一凛,正欲开口。文如琢继续道“阿妤食不得杏仁,但夫人爱做杏仁糕。我怕阿妤误食,这才吩咐把杏仁都替换成桃仁。夫人说将军爱吃杏仁糕,所以今日对不住将军了”
凌不疑面上不露声色,只道“阿妤,不能吃杏仁吗”
“是啊”
“天色已晚,裕昌你先回府吧”
“好”
这一次文如琢并未回头,而是上了马车径直离去。凌不疑伸出手看着掌心突然觉得,有一个人在意他的一饮一食,一举一动,何其有幸。他抬起头再次看去,远去马车只剩下了一个黑点,他自嘲的笑了笑,或许有什么东西也离他而去了。凌不疑握紧拳头,想到文如琢所说的话,霍妤安也食不得杏仁。梁邱起已查了数遍,始终查不到她的来历。她仿佛突然出现,无根无据。这样的人不该留下,可是凌不疑想到这些日子霍君华的笑颜,又狠不下心来。霍君华这些年全凭一口气撑着,难得她那么喜欢一个人,若是霍妤安出事,只怕…想到这凌不疑想要霍妤安消失的想法,又在心底压了压
繁华街道,自是人来人往。一辆普通的马车行驶在大街上,这本事毫不起眼的事。马车上是一位身着华衣的男子,正举着书简看书,另一位眉目清秀的男子,掀开车帘,瞧着外面,情不自禁的道“小可……”
“阿穆,管好你的嘴”人一语未尽,便被一旁看书的男子打断。
“是”稍待一会他又忍不住说道“小…,不是公子。这样的事情,您何必亲自来,吩咐我们就行了”
男子拿下书简,沉声道“他想我送死,你们来何用”
“难道那位一点亲情都不念”
男子冷笑一声,“若念何来当年弑兄之举”
“唉”阿穆叹了一声
正在此时,突然一个勒马,让车内二人都一惊。男子眼神示意,名唤阿穆的出声询问道“唐勒,怎么回事”
“阿穆,撞到人了”
文如琢此时也坐在马车上,她长长的叹了一声,那位王公子不是不好,只是冲着她身份去的目的太强了。太原王氏也是大族世家,可惜这位王公子是旁支幺子。她一开口说将来想离开都城游历四方,对方的脸就肉眼可见的阴下了。也是都城的世家子弟们,除非真的不在乎,否则哪一个不是想要向上走,求个功名高位的。她无奈的长吁一声,自马车中掀帘,忽的撇见外头似乎是在吵架的样子,她唤车夫停下,在那兴致勃勃的看了起来。要是这么早回府,准是要被大父大母,逼问今日的详细情况,不如在这看一会再走。可她越看越不对劲,围观的人说是马车撞到了人,可那老人家的家人自始自终都在嚎啕大闹,一点也不担心老人的身体,正常来说,不该先送人去医馆吗
文如琢下了马车朝车夫吩咐道“你在这等我”
她挤进人群,听着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又是个被讹的,不由的问道“老翁何出此言”
老者打量了她一番,笑道“女公子不知道,他是我们这一片有名的恶棍。专门讹人敲诈的”
“难道就没有人管吗”
“他也是看人下菜碟,那位公子外乡人,碰到这种事情,都是花钱了事,怎会有人找他麻烦,实在是碰到头铁的,他也不是好惹的”
文如琢再看时,那位年轻公子果然如老翁所言,打算花钱了事。此时一股热血冲上头,让她有了一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气概“住手”
原本准备花钱买平安的公子和打算收钱走人的混混都齐齐看向文如琢,只见她高声道“天子脚下,难道没有王法了不成”
“小女娘,你想干什么”混混指着文如琢,恶狠狠的道
文如琢心里有些害怕,但话已出口,她又硬着头皮上“那位老翁既然受了伤,那我们就医馆验伤,去京兆尹报案,岂能你如此私自了事”
“你…”不待那位混混说些什么,花钱的公子,急忙说道“不必这么麻烦,不用这么麻烦”
混混挑衅的看着文如琢,似乎在说你看到没,要你多管闲事。
文如琢一把拉过那位年轻公子道“公子,不必担心。老翁既然受了伤,只要医馆一验便知真假,到时闹大了只怕有人才是吃不了兜着走”她哼的一声,瞪着眼睛看着混混
混混也知今日只怕小女娘是要强出头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欲抓了这漂亮女娘回去打捞一笔,于是挥拳于那位公子,又伸手抓向文如琢。她一时反应不及愣住了,正在混混靠近刹那,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臂,她向后一倒,混混也被人一脚踢翻在地。
文如琢这才看到男子逆光而立。抿着唇,眉飞入鬓,犹如刀削斧刻般的容颜。有一双冷静,清澈的眼。一身玄青底色金丝镶边长袍边角嚣张的随风荡起,腰间配着一块玉珏在阳光下倒映出一道光斑。声音低沉的道“滚”
“好,你们等着”
文如琢回过神站好,叉腰生气的道“你们才要等着,等我告诉大父,要你们好看”
这些混混见人不好惹,自然是跑的快。围观的人见事情解决,也都觉没趣,各自散了。
“公子,咱们”年轻公子刚打算说些什么,被人制止。
他朝文如琢行礼道“女公子,多谢了”
这时文如琢才真的细致的观察到,那位英气逼人的公子,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她情不自禁的说道“真好看”
听到的几人有憋不住笑的,让文如琢反应过来,她急忙摆手道“我是说你眼睛很好看”笑声更大了,“你人也很好看,不是,我是说都挺好看的,哎呀”
“阿穆,唐勒”他沉声一句,后面二人立刻噤声。他笑着道“多谢女公子夸奖,还未请教女公子名姓”
“我叫,如琢”文如琢想了一会,还是省去了姓氏,只说名
“如琢,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他细细品味了一会,笑道“好名字,在下,秦准”
文如琢回礼道“秦公子,我家人还在等我,告辞”
“女公子慢走”
看着文如琢慢慢远去的背影,阿穆上前道“公子,那位女公子刚刚调戏你了吧”
秦准转头只看了一眼,阿穆立刻就闭嘴了
待到文如琢回府,将今日在街道上遇到的事告知了汝阳王,在得到肯定会管的回复后,才放下心。但却免不了被老王妃逼问相看的结果,就连一直表现满不在乎的汝阳王,这时也竖起耳朵想知道结果。结果是文如琢不满意,她这个人是看脸定优劣,长得好在她这一向吃香。其次就是和王家公子谈不来,她想游山玩水,人家要登高望远,怎么能成。最后被逼急的文如琢冒了一句,他长得太丑。一下子把汝阳王夫妇都震住了,就这。汝阳王夫妇歇声,文如琢却想到今日冒失行事时,救她的那位公子长得很好看,秦准,也是个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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