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大开,不喜勿入,出现的加粗单引号部分都是出自原著)
霍不疑既然知道了裕昌对自己与俞采铃相处的醋意,自然不会再一头撞上去。他减少了和俞采铃见面的次数,差不多的事情都交给梁邱起和俞采铃接洽。实在有必须要见面的事情,他就把裕昌带着。在大帐内设一架屏风让裕昌坐在后面,或看书或处理府中的事务,总之就是不和俞采铃单独见面,再不济也要拖上一个梁邱起
营地里那些嘴上没把门的匠人们,都说霍夫人肯定是看俞娘子好看,日日与霍侯一处吃醋了,所以让霍侯这么干的。说霍侯当真听夫人的话,让往东不往西
在明显的动作下,俞采铃也看出了霍不疑的避嫌,她心中坦荡,不屑于裕昌这种把霍不疑看的死死地行为。却又觉的没错,自己的郎婿自然是让他干嘛就干嘛才好。不然找一个对冲的和五公主越氏驸马一样吗。就在这样的纠结下,她觉得自己要被分裂成了两半,她心里明白这个霍不疑不是她的,可却又不由自主的把他当成自己的对待,所以她的精神也不太好了
可无形之中似有一双的大手掌控了一切,短短一月间,裕昌因阿狞生病了,急急忙忙的带着阿猃阿狁回到都城。梁邱起护送裕昌,顺道向文帝和太子禀报火器的进展,梁邱飞也在一次试验火器时被意外炸伤,虽无性命之忧,但不便行走。霍不疑就让他留在府中养伤带着照看些府内事务。自此霍不疑身边亲近的人尽数因事调离。
霍不疑因裕昌不在府中,有时在工坊忙的太晚,他便不在赶回府,只让管事在工坊找了一处地方作为休息之地
“将军,打搅了”俞采铃拎着食盒推门而入
霍不疑抬头有些不悦,他不喜欢俞采玲把这当成自己家一样随意进出,之前俞采玲进来为自己整理书案,他就和管事说了不许女子进他的房间。今日俞采玲又不请自入,但他还是敛了恼怒之色,“俞娘子何事”
“妾做了些点心请霍侯尝尝”俞采玲停一停“工坊的人都有”
霍不疑本想拒绝,但又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拿点心,只一入口,他就眉头紧锁,太甜了。他不喜甜食。
俞采玲见霍不疑拧着眉,忙问道“是不好吃”
霍不疑放下点心,抿了一口茶水,道“我不喜吃甜食,浪费俞娘子的心意了”
怎么会不喜欢吃呢,俞采玲攥紧了双手,子晟明明是喜欢吃的。“是吗,那妾……”
“俞娘子,请回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这样委婉的逐客令,让俞采玲不好在呆下去,她僵硬的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而霍不疑看着她离去地背影心生疑惑,他举着点心细细打量,复又尝了一口。太奇怪了,他刚明明是要拒绝的,可对上俞采玲的目光,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而且手也比脑子快,这种被控制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这个点心的味道像极了当年程娘子做的甜食,只不过俞采玲做的要比程娘子做的更甜。程娘子的法子因费物费力,所以从未推广。俞娘子是从何处习的这法子,且能更上一层楼制出味道更纯正的。霍不疑捏一捏眉心,这些事情都要尽快清楚调查才好,可现在自己手里没有合适的人手去做这件事。阿起,阿飞一个在都城,一个在养伤,就好像有人故意把人调走一样。他眸中骤然闪过一丝雷电般的厉色,“来人”
“少主公”门外守着的黑甲卫应声而入
“让李敖来”
俞采玲麻木地走在工坊中,心中空落落的难受,手足也一阵阵发冷。难怪人说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自己在这里无牵无挂完成了火器之后,又该做什么去往何处。子晟他,不是那不是子晟,那就是子晟。内心的分裂感都要把她劈成两半了。俞采铃脚下虚浮无力,工坊的石头路似乎变成了棉花堆上,她眼睛一闭,晕倒在了路上
裕昌在侯府也是焦头烂额,她从许州回到都城,没两日阿狞的病就好。可这头刚好,灿灿就又生病了。等灿灿好了,阿猃阿狁又病了,几次三番的来回折腾。裕昌自己都要生病了。关键时刻还是汝阳老王妃的提议救了裕昌,说把孩子送到三才观去,虽然裕昌对神佛算不上完全相信,但这种时候,有一样试一样。果然到三才观的第二日,阿猃阿狁的病就好了。裕昌赶忙跟着汝阳王跪了几天经,又在观主那给几个孩子求了平安符。折腾了半个月裕昌才空下来去想霍不疑的事,主要是霍不疑几次三番来信让她去许州。她觉的去不去无所谓,毕竟火药的事情,差不多都结束了。可霍不疑还是执着的让她去,加上听说霍不疑要去带火药剿匪去,她心下有几分不放心,便回信说会去
另一方面霍不疑之所以执意让裕昌回来,其实是因为他最近的状况很不对劲,只要一和俞采铃接触的时间长了,他就会莫名出现一种被吸引的感觉。之前裕昌留在许州的时候,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即使碰到俞采铃有所不适,在见到裕昌后也消失殆尽了。他迫切的需要裕昌陪伴在身边,驱散这种被控制的感觉
“子晟,吃点东西吧”俞采铃端着吃食进来,见他眉头紧皱,似有千斤重担在身。忙握住了他的手道“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俞娘子,你…”一句话未完,霍不疑就扶着头,咬紧了牙关。又来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几次险些把他压的崩溃。
“子晟”俞采铃心中着急,忙朝帐外喊道“来人去请医士来”
“少主公,医士来了”帐外甲卫传道
“进来吧”
帐外的许怀壁听是女娘的声音,心下一沉。打公主离开,霍侯剿匪在外,不知何时起大帐就成了俞采铃的天下,在许怀壁看来,霍侯像是被下药了一样,大多数时候清醒,碰到俞采铃就不清醒了
许怀壁进来恭谨行礼,才搭脉看诊。片刻,拱手道“侯爷,身体并无大碍。突然头疼,也许是因为旧疾。下官这就为侯爷开些止疼安神的药来”
霍不疑挥挥手让他退下。俞采铃伸出手想要为他揉一揉头,被他抬手挡下。他生出几分倦怠道“俞娘子请回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子晟”
“来人,送俞娘子回去”
闻言甲卫进帐,俞采铃也不好再留,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这一日,霍不疑又携甲卫出战剿匪,名为剿匪实则是试验火器威力,毕竟实战才是最好的检验。火器威力巨大,往往都无需甲卫出手,就可以收割人命如除草一般。
俞采铃守在营地高处见‘一面高高扬起的黑色镶金边战旗之下,他们齐齐拥着一名头戴骑着墨黑骏马的将军’往营地而来,不待片刻众人便驰马近前,为首的霍不疑‘抬头往这里一望,淡金色的光如丝线般,织入他漆黑的甲胄,跳上他白皙的面庞,清癯俊美,难描难绘。’
俞采铃心中如巨石砸下,她飞奔至霍不疑身前。颤声道“怎么受伤了,不是让你小心吗”
“无事”霍不疑避开俞采铃头也不回的走了
营帐中他卸了甲,只披单衣,一边听着甲卫汇报情况,一边擦拭着手臂上的伤口。正说道梁州牧遣人送礼来感谢霍侯连日辛苦剿匪,安定豫州。俞采铃突然端着伤药进来,随口道“曲夫人最近还好吗”
霍不疑拉了拉衣裳,道“何事”
“来给你伤药”俞采铃自顾自的上前,拿过霍不疑手中的手巾为他擦拭伤口,洒上伤药,边包扎还边说道“你就该小心点,有甲卫,有火器,居然还能受伤”
霍不疑看着认真包扎的俞采铃,突然出声道“曲夫人怎么了吗”
“啊”俞采铃一时反应不及,后笑道“她应该是生了吧,我记得宣娘娘寿宴的时候,她都有六个月了”
“是吗”霍不疑的声音冰冷异常,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俞采铃却毫无察觉。只自顾自的说道“那时候五公主还因为心爱的骑奴被杀,口出愤恨之言,被我抢白不说,还让越娘娘一顿训斥,灰溜溜的回去了”
“五公主和五驸马不好吗”霍不疑的声音由寒意四射转成了柔柔如春风
“怎么会好呢”俞采铃像是想起了什么,啧啧两声,‘压低声音,“有一回,我去长秋宫奏禀一事,正碰上越皇后召了五公主夫妇在训斥呢!你是没看见啊,五驸马脸上好长的三道血口子,听说五公主头发被薅掉了一大撮,头皮都见血了!”’
俞采铃包扎完,看着手臂上的绷带,笑叹道“不愧是我,包的都被别人好看一点”她突然又左看右瞧,疑惑的道“我记得你去解决蜀中公孙宪的时候,手臂上受了伤,就是这么长的大口子,特别丑,特别深”她边说边比划着
霍不疑心中仿佛巨石沉沉叩在心间,他震惊的目光中混杂着冷冽寒光,一个念头占据了他的心上,俞采铃不能留,绝不能让她活下去
裕昌赶到许州,听闻霍不疑剿匪几日未归,有些放心不下,顾不得一路疲累,就急匆匆的往营地赶。
黑甲卫见是裕昌自然一路无阻,待到裕昌来到主帐,见许怀壁端着碗站在外头,心头又急了几分,道“受伤了,怎么样”
许怀壁这个时候见是裕昌,先是结结巴巴的蹦出来了公主二字,之后就是低着头,心里打起了拨浪鼓。嘴唇哆嗦嗦的欲言又止。
既然许怀壁不回答,裕昌只能自己去看,可刚靠近主帐,守在一旁的黑甲卫,抬手拦住了裕昌的去路,轻声道了句少女君
白术也觉得奇怪,但还是安抚着裕昌,“少女君,少主公只怕是有客人”
裕昌愈加不安,她看着站在下首,恨不得马上消失的许怀壁,忍着心头乱跳,问:“俞娘子在哪”
甲卫不答言,许怀壁这会已经要晕了,生怕被裕昌迁怒
裕昌她心中以有了一个答案,可她不敢确认,泪忍了又忍,终是没有滚落下来,只在眼底凝成森然寒气:“你让开”
哪怕隔着十七八丈远许怀壁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凉意,更何况近在眼前的两人,于是甲卫思量再三,朝后退了一步。
裕昌上前伸手,想要掀帘进去,却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实难掀开这薄薄的一层。此时一阵风吹过,帮裕昌做了这艰难的决定。
帐中女子伸手,指尖抚上男子的脸庞,轻轻描着他的轮廓。
不必,不必在看。裕昌蹒跚的后退,无措的想要离开,她挥开身前挡着的手,要往前跑,许怀壁不妨,被裕昌一推倒地,药碗也碎裂一地
外头的声响惊动了里面的霍不疑和俞采玲。
“走开”霍不疑冷冷的吐出话语,毫不怜惜的一把推开俞采玲。
“子晟”俞采玲在他身后叫着。
霍不疑出帐见此状况,忙道“何人在帐外”
“少女君刚才在”
“为何不让少女君进来”霍不疑凌厉的眼神,扫过一旁的甲卫。后者拱手道“少主公您吩咐的,俞娘子在时,不许旁人打搅”
“少女君不是旁人,而且我什么时候说过……”霍不疑语未尽,就觉头痛欲裂
俞采玲人也出了营帐,见霍不疑扶头欲倒,赶忙扶住他道“子晟,你不要紧吧”
霍不疑挥开俞采玲,吩咐道“拔营,即可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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