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凌不疑趁旧伤复发,教人扮作医士来将军府,那人便是眼前举着霍家军标记的霍家军传信官韩武,这让凌不疑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你终于回来了,迟了十五年”
韩武跪在地上,重重地行了一个跪拜大礼,“霍家军传信官韩武,拜见少主公”
“你既还活着,为何迟迟不露面。还要等我们找你,你可知霍家军逃兵该当何罪”凌不疑面色凝重,句句质问
“属下当然知晓,凌将军欲如何发落属下,属下无不从命。属下非有意劳烦凌将军找寻,只是当年孤城城破,属下得以苟活。曾有意联络旧日同袍,到都城向圣上禀明全部。可属下一旦泄露身份联络同袍便遭到劫杀,只得隐姓埋名混迹市井,直至前日被梁邱小将军发现。凌将军,安然无虞啊”韩武伏地痛哭,似要把这些年来辛苦躲藏、颠沛流离的日子所受的困苦委屈全部哭出来
而凌不疑也心中不忍,他知韩武的日子必是困苦。于是俯下身将人扶了起来“我问你,那日孤城城破,霍家军全军覆没之时,你在何处”
“属下当时不在城内,被将军派去求援了……”韩武一字一句地讲述了当年去城外求援之事,城中军械被换,城外求援瘴气有毒有疑,当年查探的兵士都已死,战马却无虞,韩武深觉得其中有问题,便提出查探当年的医士,凌不疑一听眼前一亮,这是个突破口,便准了这件事
待韩武事毕,梁邱兄弟入内堂来向凌不疑禀报,裕昌公主已经离去。门口遇到了三皇子和小越候二人,公主开口解围说凌不疑已经服药歇息,将二人劝走。梁邱飞收下了二人带来的药材
“阿飞”
“属下在”凌不疑一叫自己的名字梁邱飞知道,今日的军棍是少不了了。谁让他打搅了少主公的好事呢,只盼少主公仁慈让他少挨几下。再说明明是少主公自己说的韩武来的话,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禀报
“去准备些礼物,明日送到公主府”
“谢少主公,不不不,是少主公”梁邱飞嘴瓢险些又要倒霉
望着离去的凌不疑,梁邱飞心有余悸地说道“少主公今日怎么没罚我呀”
“那是因为少主公今日高兴”突然身后出现他大兄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不然,就你这三两肉,呵呵”梁邱起面无表情地看着梁邱飞说道
裕昌公主府的库房今日又要再开一间,整车整箱东西往库里堆的,阿素与阿奴忙了几日才干完一库房,后面还有几车东西等着她们,想想都觉得头疼。
说起来,裕昌这几天发现了,原本就在逐渐消散的前世记忆,从她和凌不疑互通心意的那一刻起,加快了消散的速度。不过才短短三天,这些记忆就像是退潮的海水一样,散退的干干净净
老天爷对她已经很好了,让她重头来过,还让她用那些记忆撑下那最艰苦的四年。此时不过是上辈子那些记忆,只是为了让她可以支撑到此。而她和凌不疑终于走到一起了,这些都不在需要了。大抵,就是如此。
程少商看着新鲜事来书房找裕昌时,瞧见她在呆呆的看库房单子,笑盈盈的朝裕昌说道“要我说凌将军压根就不用这么麻烦”见裕昌困惑地看着她,继续说道“干脆把凌府牌匾换成裕昌公主府,等到时候裕昌阿姊嫁过去再换回来。省的凌将军左一车右一箱的麻烦”
裕昌醒过神,扑哧一笑,正了正脸色说道“好啊,敢调侃我了”一面说,一面把程少商按在榻上,便要拧她的脸。
程少商忙笑着央告“阿姊我不敢了,嫋嫋是为阿姊高兴”
裕昌扶起程少商不在和她厮闹,用手替她梳拢着发髻听着程少商说道“阿姊这回是不是心意相通,恩爱白头”
裕昌只含着笑说道“希望吧”
“一定是的”
“对了,明日进宫觐见。你还是要和你阿父阿母一块去的,今日就回去住一日吧”
“嫋嫋知道了”
程少商果回了程府,将带回家的礼物一样一样打点清楚,分派给众人。其中两个足金的大金笄,分量十足。看得程家大母直说裕昌公主有眼光。而程少商现如今也会说些不花钱好听话,说得程老太也是心花怒放。
萧元漪见程少商开心地送着各人礼物,倒不像是回家,而是回来看看的客人,心中无端地升起一股怒火,“怎么才回来,明日进宫,今日才归。时间够么,衣裳首饰,规矩礼仪,一夜之间都能准备好吗”
本来很高兴的氛围,一下子气氛就不对了。几个小辈都不敢说话,只有程始扯了扯萧元漪的衣袖,让她少说两句。程大母看在大金䈂和程少商夸得好的面上,看不过去,训斥道“这些东西嫋嫋以前不都学过吗,衣裳找两件就是了,有什么好训的”
“君姑,话不能这么说,这可是入宫觐见”
“阿母”程少商恭敬地说道“裕昌阿姊已经为我准备好衣裳首饰,至于规矩阿姊也请傅母教导过我了”
“那也不该现在才回来”萧元漪眼见事情被一一解决,还是强辩道
“阿母说的是,少商知错了”
程颂他们本以为程少商听了这话,肯定会跟萧元漪吵起来,没想到程少商乖觉得认错了,倒是让萧元漪没法在训下去了
程始趁这个空隙,使了个眼色与程颂他们,程姎便牵过程少商的手回院子去了
夜里,萧元漪在榻上与程始说着今夜的事“嫋嫋,她什么都有裕昌阿姊,是不需要我这个阿母了”
程始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以“夫人你想多了,早些睡吧”之类的话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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