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盘点以下陆沉拉过的曲目,弦音似你:G大调第一号大提琴组曲。隽永契约:E小调大提琴协奏曲。心为形役:G弦上的咏叹调。以及个人BGM:夜色难沉
上海沪剧院,这座在喧嚣城市与无涯岁月中独自幽静的小楼。
在陆沉生日之际,你与他一同造访此处。聆听着婉转乐声伴奏的唱段,他亦想拿起大提琴为你拉奏一曲。
巧合的是,大提琴的声音吸引了同样造访沪剧院的演奏家。
当木色与黑色的潺潺琴声交替响起,这场难得一见的大提琴演奏会,你是今日唯一的见证者。
当你问起为什么学大提琴时,陆沉笑着说:“很小的时候,那时我只比琴身高一点点。″
"其实,学大提琴是我为数不多,主动要求并坚持到底的决定。不过从遇见你以后,我又有了另一个想要坚持到底的决定。”
明明是笑着说的话,你却感觉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你有些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上前抱住了他,试图给他一丝安慰。
“现在,我想为你拉一首曲子了。”
他在大提琴后面坐了下来,郑重地抬起了琴弓。他闭上眼,琴弓运起的那一刻,音乐流淌而出。是《巴赫G大调第一号大提琴组曲》。陆沉的曲风深沉浑厚,却又藏着超脱一切的轻快。
和缓的音调仿佛途经了陆沉的过往,串联起种种片段,又如同温柔的春雨滋润万物,让他们在记忆中重新鲜亮起来。
他沉浸在流畅的乐曲中,眼睫低垂,薄唇微微上扬。头顶上的灯光似是怕打扰到他的演奏,只敢轻轻的覆在他的头顶,肩上,落下明暗不一的阴影。
像是感受到了我的注视,他忽而抬起了头,看向我。金色的舞台光被揉碎成闪亮的星点,映亮了他的脸庞。有些飘忽的目光重新找到了焦点,他的眉头和嘴角都不自觉的舒展开来。
最后一个音符奏完,你感到豁然开朗,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
那天过后,你偷偷调查起了他的家庭。
之前你以为陆沉的父母是纯粹的利益联姻,原来他们曾经相爱过,所以小陆沉是看着父母从恩爱到决裂。
母亲把他拉到一脸阴沉的父亲面前,把琴弓塞到他的手上。拉琴。
母亲的眼神里是全然冷酷的不容反抗与不由分说。当陆沉不得不架起提琴的时候,感觉自己仿佛就是一个音乐盒上被钥匙操纵的木偶人。
钥匙在母亲的手里,而大提琴便是她操纵陆沉的方式。
“棉花兔被父亲撕碎,扔在地上,少年在地窖跪了三天。”
“他的母亲知道这件事吗?”
“他母亲目睹了这一切,却什么都没说。”
“我看过她以前的照片,很多张都是笑着的。”
“真遗憾,我从没见过。”
“我知道她其实并没有多爱我,更多的是出于责任。”
“我都看得出来。”
“但她已经是那个家里对我最好的人了。”
就在你收集这些资料的时候,陆沉发现了你的小动作,并且向你讲述了他的过去。“在没有遇见兔子小姐之前,客死他乡是我的愿望。”
“遇到兔子小姐之后,我庆幸于700多次的跳伞里没有出现意外,我客死异乡的愿望也没有得到实现。”
他把你抱在怀里,把下巴轻轻的搁在你的肩膀上,耳边传来的呼吸让你有些痒。你没有动,将他的大手握在手心里,他缓缓的开始了讲述。
“我的童年没有父母这样的角色,我甚至想会死在当年的那一场车祸为什么命运总爱捉弄人呢?
我被扔到荒山两天不吃不喝被一个老人救了可我当时恨他我不如就那样死了。”
“不要再说了。”你打断了陆沉的叙述,不想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你扭过头去,捧着他的脸,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能分开我们的只有死亡,我是说,陪着对方老去之后的死亡。记住,以后有我在,兔子小姐也是你的后盾。”
陆沉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看着你有些萎靡的脸。
他凑近了你的耳边:“我有个让今天不那么遗憾的办法,想听听看嘛?”
“我爱你,我是说,我爱你。”
再遇到你之前,我甚至从来不会畏惧什么包括死亡。
在这世界上我没有任何求生的欲望,只有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欲望,是我黑暗世界的一束光,所以我不想让你同我一起沉沦。我始终配不上你对我的爱,我并不想让你陷入我家族的纠葛,我步步为营哪怕那是致死的深渊。
我的小兔子,要永远站在光里。
我相信我的小姑娘想做的,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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