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像风一样云淡风轻的侍女,沉默的站在郡主身后,郡主轻叹一声,扯了扯嘴角,声音又轻又低,带着些嘲讽的意味。
“说说看,最近又有什么有趣事儿?”
侍女眸底带着怒气,面色变得深沉,片刻后,她才开口答。
“……有人大放厥词。”
郡主抬眸望向天空,冬色正浓,天也是白茫茫的一片,一片萧瑟冰冷,她的心也是如此,那些人能说什么?
一个老女人,漂泊数年的隐秘经历,昔日与太子的口头婚约,手握重金的孤身郡主……再狠戾一些,就是说她克父克母了。
这金陵,在她坐着马车悠哉悠哉的离开时,就已经被一层看不见的墨色笼罩了。
郡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纤薄的身影愈显可怜,琉璃忍不住心中的担忧,上前一步轻轻开口。
“……姑娘。”
林欢转过头把大氅解开丢在一旁,琉璃赶紧上前将门窗关紧,林欢没看她,迈步走着,自顾自的开口叙说。
“十五年前,他们说,大梁有赤焰军是大幸,大梁一定会是最强盛的王朝。十四年前,他们羡慕帅府与皇家之间的亲密,那些世家贵女把我捧在高位,恨不得能做我的狗,那些,只知道犬色声马的贵公子,哪个能比的过我哥哥!哈哈,十三年前,他们,他们说,说我帅府,叛国!好一个叛国啊,哈哈哈哈!”
桌上放的白玉花盏被扔在门框上,瞬间四分五裂,林欢绝美的脸庞上染着疯狂的炙色,不知什么时候流了满脸的泪水,她笑的痴狂,身体战栗着,像是要把聚压在心底的怨和恨、冤和伤都要吐个干净。
“十二年前,还记得林府的人被杀了个干净,莫江观为了保全我,一把火,吹飞烟灭,我的父亲与赤焰军的叔伯,只能葬在天寒地冻的梅岭,没人记得他们的功绩。我的母亲,姑母,表哥,一裹草席扔在乱葬岗,被钉在耻辱柱上。”
萧景琰急急忙忙的赶来就听见她绝望嗤笑的声音,一声声清脆的摔打声传出,凌厉的眼风一扫,内监埋头退出去,明辉阁只剩他们两人,和一个琉璃。
“你瞧,十年过去,谁还能记得为他们冲锋陷阵的将士呢,只记得叛国的赤焰军主帅!哈哈哈哈!我这个郡主,郡主!又算是个什么哈哈。”
萧景琰推门进去,琉璃见他进来,犹豫片刻还是默声走了出去,屋内一片狼藉,能发出声响的被她砸了个遍,碎片散落在地上,她站在中间,说不出的萧条绝望,似乎要被疯狂的愤恨吞噬,眼底满是癫狂,面上是笑却满脸泪水。
萧景琰心痛的无以复加,他快步走上前双手颤抖着将她抱起来,林欢挣扎着推他的肩,声音嘶哑。
“萧景琰,放开我!”
她挣扎的厉害,萧景琰抱不住,又怕她摔倒被锋利的碎片划伤,咬牙将她箍在怀里放到榻上。
林欢撑着矮桌望他,萧景琰单膝跪在她身前,她侧过脸,用衣袖将面上的泪水擦干。
“…欢欢。”
林欢冷漠的瞧他,又被他抱进怀里,他的不安难过心痛她都能感受的到。
可那又如何?
她们两个从十三年前开始,就没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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