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在东海上出现很奇特的一幕,天空出现巨大漩涡,漩涡之中还夹杂着流星雨,可谓千年不遇之奇景,下面让我们跟随特派记者查看现场情况。”
吃完最后一块红烧肥牛,我收拾收拾东西离开食堂,盘算着着距离下节课还有多久,我该怎么逃课,三月份的天气,不算很热,反倒是很凉快。
我一边下楼,一边发消息给闺蜜,闲鱼体质的我并不想在开学就那么努力,也不盼望某一天还能翻身。
“啊——”随着我一声惨叫,接着我的世界便是天旋地转,剧痛在我滚到楼梯最底层时疯狂占据我的全身,带走我的意识,魂归故里的前一秒,我听见周围的人叫喊道:“有人摔下楼梯了!快送校医务室!”
而我现在要是可以说一句话,我一定大骂:艹,谁高空抛物?砸我头上!
——时间分割线——
“霏霏!”
谁,谁在哭丧?
“前一秒你还和我在聊天,后一秒,后一秒我就接到你没了的消息!”
你才没了!
“你为什么非要下楼梯玩手机呢?你要是不玩,好好看看路,也就不会摔下来,现在也不会躺在这里”
TM我是被人砸下来的,不对,是被人扔的东西砸下来的。
“你总说‘要躺平,这下,呜呜呜,你是真的躺平了!’”
我奋力睁眼,便看见哭得像个泪人的燕子,才见我醒来,她不管不顾地朝我扑过来,哭得更大声,我也忍不住哭起来。
“霏霏,不要难过,医生说‘你只是脚踝小骨头断了,等消完炎,就给你做手术,你不会残废的’”燕子坚定地凝视我的眼睛,“要是你真变成残废,别怕,姐养你!”
“不,不,是呀。”我哭得有点抽抽,“你,你压到,压到我,手了,都肿掉了,呜呜呜,又要挨一针!”
送走燕子以后,我迷迷糊糊睡着一会,半夜又惊醒,环顾空荡荡的病房,我独自盯着天花板发起呆。
我那便宜爹给我留下的财产足够我后半辈子衣食无忧,现在铺张浪费一点,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想想燕子承诺养我的模样,我就知道这个闺蜜没白交。
明明十七就成人生赢家,坐拥百亿资产,到达很多人一辈子追求不到的高度,可我总觉得自己的生命少了某些东西,闲散的生活让我少年养老,年纪轻轻每天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我该干什么?
一道幽幽的光线吸引我的视线,我注意到床旁柜上一本特别大、异常厚的牛皮纸书,此时发着淡淡幽光的是书上一颗蓝色的圆宝石。
这是我的?我极力在回想这本书的所属人,最终想起,这不就是砸我的那本书吗?
退一步越想越气,我抓过书,急切翻开第一页,我到想看看究竟是砸的我!
扉页没有名字,一页一页牛皮纸堆满岁月的沉积,貌似这不是一本普通的书,奇怪的图案,很意外我好像能看懂。
“这是……沙漠。”
书页的图案闪着微光,四周场景逐渐扭曲……
“呼~~~~”
一阵带着热气的风吹过,风中还带着沙子,直接迷了我的眼睛,我费了好半天劲才把沙子挤出来,随即看到的一幕,让我下巴都掉在地上。
“靠,这是沙漠!”而我正坐在沙子上。
我吓的闭紧眼睛,默念:“是在做梦,我是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等我再次睁开眼,我就在床上了。”
我抬起一只眼皮,映入眼帘的还是茫茫无边的沙漠。
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重新来。
妈咪妈咪哄!
再次抬起一只眼皮,而后我仰天长啸:“我去,不是做梦,救命!”
我拖着断腿,在沙漠之中匍匐前进,炙热的沙粒,灼烤着我的身体,摧残着我的心。
我的内心是极度崩溃的,炎热高温,水分快速流失,生理上的缺水,加上精神的不适,每一样都在蹂躏我的意志。
“我,我的钱还没花,花完……”难不成今天就要死这?我幻想过一万种死法,偏偏没想到会死在沙漠,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我怎么这么倒霉,呜呜,我是觉得活着没意思,但我还暂时不想死呀!
呜呜,姓萧的,你有没有想过前天是见我的最后一面,呜呜,燕子你闺蜜我暴富还没告诉你呢,我遗嘱还没有立,钱还没分你们,呜呜呜。
我究竟是怎么来的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要是去淡水湖旁边,我至少可以多活几天,这里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
周身酷热的烈风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凉爽的清风,我缓缓睁眼,眼前是一汪清澈的小湖。
“我这是到天堂,还是在做梦,对了沙漠有海市蜃楼……”
……嗯?我猛地坐起来,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还有痛感。
“啊,吼吼吼吼吼,天无绝人之路!”
我边笑边爬向小河,干裂的嘴唇得到水源的滋润,身心顿感畅快。
我满足的躺在石头上,这里的太阳比沙漠的温暖太多了。
处理完生理问题,我观察周遭的环境,确实算得上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在这怎么都比在沙漠好。
东张西望一番,我与一双黑眸对上,相隔几米处有一头漏水的鹿,这是野外泥塑吗?还挺逼真的。
没来得及思虑明白,水停了,泥塑鹿跑了,嘶,这鹿是活的,那么它刚刚……
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钻进大脑,我反应过来,立刻跪地干呕。
又是一个寒冷的晚上,山林的夜吹着凉飕飕的风,我抱紧自己,又饿又累又困,不由打了个寒战,只觉背脊发凉,翻个身耳边的风声夹杂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我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中,借着残留的阳光捕捉到一个大黑影。
定睛一看,理智全无,大叫救命的同时,我连滚带爬,连爬带滚,一瘸一瘸地逃命。
“熊来了!我错了!我还是想去个人多的地方,啊——”
我重重摔倒在地,集市的吵闹,熟悉的水泥地板,我——终于回来了。
我眼泪纵横地抬起头,身边有个好心大妈轻轻我扶起身。
只是……她在说嘛呀?
我一脸懵地环视周边,叽里呱啦的人群,奈何我一句都听不懂,我任由他们牵着走,没多久我就被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在总算不用担惊受怕,经验告诉我,活着就好。
好心大妈和身穿制服的大叔交谈着什么,随后朝我微笑最后离开,大叔对着我讲几句后,也走了,我呆愣的坐在沙发上,不明所以。
制服大叔端着一盆热水进来,顺带放下一双拖鞋,双手比划几下,我猜测他是希望我洗洗脸,清理一下身体,我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灰头土脸,蓬头赤脚的和乞丐没什么两样,身上的病员服全是泥巴。
几经梳洗,我总算有点人样,不用打光脚走路了,坐回沙发上,制服大叔贴心地备好能喝的热水和面包。
没待多久,屋里又进来两个人,一个扛着摄像机,一个拿着话筒,两人直奔我来,方才的制服大叔也走出来,将那本封面有圆形蓝宝石的书递给我。
这本书怎么在这里?没留给我多余的时间细想,拿着话筒的人开口便是熟悉的母语。
“你好,我们是电视台的,现在是现场直播,我们会帮助你回家的。”
语气虽然生硬,但好歹我是能听懂的。
想想这段时间火里来,水里去的,泪水溢满眼眶,我抱着蓝宝石书放声大哭,抽抽咽咽地把自己莫名其妙到沙漠,稀里糊涂被熊追到这里的事和盘托出。
经过我一场声泪俱下的倾诉,在场无一不眼角含泪,听不听得懂我不知道,反正他们看起来是被我惊天地泣鬼神的经历感动了。
“别难过,我们会找到你的家人,帮助你回家的。”
电视台的人走之前还给予我一个坚定的眼神。
或许是刚刚哭的稍微久了,也可能是这两天耗费太多精力,我倚靠着沙发半梦半醒地休息。
“嘭——”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时,我只感到地面抖三抖,给我下一激灵,原本还遮风挡雨的房子,睡个觉它就穿了?
紧接着出现魔幻的一幕出现,烟尘弥漫中出现一位身材高大,肌肉健壮的男子,男子脸上有大大小小伤痕,可从这些伤痕中看出他不为人知的曾经。
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制服大叔气势汹汹地冲出来,帅不过一秒,被肌肉男一拎一甩躺平在桌上,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好大的力气,等等,他肩上扛的是……我咪起眼睛想要从尘土飞扬中看清,尘埃落定之时,他扛着的东西一目了然——一把超大的双刃斧。
肌肉男扛着武器还炸房子,不是劫财就是劫色,看他的眼神,目标不会是我吧……
人多的地方好像也不是很安全呀。我不由得浑身颤抖,牙齿适时打战,这么大把斧子,劈我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亲?
肌肉男走近一步,我就往沙发那边挪一点,他一走进我就挪,他再走我再挪,直到退无可退,我缩着脖子,抱紧双腿,把脸埋到双臂围成的圈里,鼓足勇气大喊:“我有钱!我给你钱!都给你!”
我不就是继承了一点点家产吗?想要的话好好和我说呀,何至于给我整到沙漠,熊岭,现在还要劈死我,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就是我吧。
肌肉男没有进一步动作,我小心谨慎探出一只眼睛,发现他正在上下打量我,丝毫没有伤害我的意思。
我暗自松口气,以为危机解除,却没想到,他伸出手然后像拎制服大叔那样,拎着我的后衣领轻轻松松把我提起来了。
我意思意思的抓挠几下空气,后知后觉反抗无效,最后任由他提着,可惜我刚刚才有双鞋子,现在就体会腾空的感觉,那鞋子完全用不上。
“大块头。”
寻声望去,一位少年迈着桀骜不驯、六亲不认地步伐走来,少年腰间配一把刀,稍长的头发用黑发带束起,我不禁联想到——早餐秋,他停在我面前,玩味地挑起我的下巴:“你好啊,新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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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既不黑也不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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