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征西讨,戎马倥偬,一趟就要花上小半年,回城也总是匆匆忙忙,很多时候都只能远远看上夏鸣星一眼。
我似乎总是在城门上送他又迎他,他长高了、又结实了、皮肤也似乎晒黑了点......我把眼睛钉到他身上,最后却连话也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军队又要收拾着出征了。
夏鸣星在为奈特兰四处奋战,我一定也不能落下功课,恰好年纪渐长,军事政务课也逐渐增多。
教授要我旁听会议,舰队指挥官也在,他夸赞夏鸣星战功赫赫,我挺直了腰杆听得格外认真,仿佛这样就能弥补他在我记忆里的空缺。
指挥官说,少年意气风发,杀伐果断,脑子更是灵活机敏,不管是在海上还是陆上都立了不少头等大功,是百年难遇的天才。
天才!我兴奋地瞪大了眼睛,在本子上一件件记下来,就像这些军功记到我名头一样。
说到最后,指挥官看向我,神情犹疑又庄重。
"根据长期考察来看,他会是个出色的尉官,往后要是能辅佐公主殿下,对奈特兰来说是再好不过了。只是他的身份......"
"他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比谁都......"
母亲厉声打断我,她思索着什么,手指轻敲着座椅扶手,最后下达命令,给夏鸣星升了个领队的职。
其余大臣们都退了出去,指挥官和母亲请示,说这次军队会整顿个一年半载再启程出征。
喜上加喜!我咧着的嘴差点闭不牢,暗自计划着要挑哪天表白,步子迈得越来越快,母亲忽然叫住我说先别走。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的,宝贝,夏鸣星的长相,很像云昼国的人,"母亲盯着我的眼睛,"你不该对他有多余的想法。"
"......可是他才从云昼国回来!指挥大人说他比谁都心狠手辣不是吗?"
"人心是永远猜不透的,没有一个人值得你完全的信赖。你不只是你,作为未来的一国之君,远不能只考虑这些。"
"你只要记住,奈特兰女王的宿命是收复失地,吞并邻国,没人能帮你,而能做到的人,只有你自己。"
我懂得母亲的意思——我先是女王继承人,然后才是我自己。
我用力咬紧了下唇,酸涩泛上心头,手颤抖着摸进口袋,死命把那张早就写满了情意的牛皮纸攥在掌心,微硬的材质磨得指尖发麻发烫。
夏鸣星见我闷闷不乐,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什么事了,晃着我的手嗫嚅着解释,说不是不想回来,可征战和训练总是不一样的,没办法逃出来见我。
太阳穴隐隐能看出一条愈合的伤疤,晒黑了的皮肤让他看起来凌厉了不少,可那两条眉毛委屈地耷拉在脸上,我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说笨蛋,谁说要让你逃出来了,肯定是打仗更重要啊。
"可是你明明不高兴。"笨蛋很执着。
"......我是觉得你在外面过得太苦啦。"还因为......再也没办法给你那张泛黄发烂的牛皮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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