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来到圣宸宫,赵公公就面色难看地开口:
太监:娘娘,您来得不巧,陛下这会儿正生气呢。
我这是怎么了?
太监:娘娘,这事与您有关,奴才才多嘴两句。沈大人是文官,却置喙皇上的军备政策,这……
我多谢公公提点。
我正欲转身离去,安平却忽然大哭起来,紧接着皇上的声音从殿内传来:
皇上11:是贵妃来了吗?进来吧。
我安平想父皇了,臣妾就带她来看看。
我看着在他怀里吐泡泡的安平,哭笑不得。
思索再三,我还是开口:
我臣妾听说了今日前朝之事,此事是父亲不对,皇上不必因此生气,气坏了自己。
皇上11:朕是怒其不争。他仗着朕宠爱于你,任性妄为,还插手朕的军队事宜。
我都是臣妾无能,不能为皇上分忧。
皇上11:他的性子朕清楚,你又如何能管得了他。
我有皇上体谅臣妾,臣妾便是万死也不辞了。
太监:陛下,莲稚主儿来了。
太后娘娘升遐后,莲稚就入了后宫。她向来深居简出,不知此行为何而来。
伊人缓缓进殿,看见我时回了个笑脸:
妃嫔:舒贵妃万安。
我点了点头,向皇上道:
我那臣妾先退下了。
皇上11:等等,朕还没和安平说上几句,你坐吧。
莲稚见此也开了口:
妃嫔:本不是什么大事,既然舒贵妃在,妾也不必走两趟了。
她如此说了,我便安心坐了下来。
妃嫔:历来选秀是三年一回,如今也到了日子。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上11:后宫妃嫔已经足数,此事还是再议吧。
妃嫔:太后在世时,总想着含饴弄孙,娘娘常叹息陛下子嗣不丰。如今妃嫔虽不算少,可公主皇子也不过寥寥几人,依妾拙见,此时选秀,恰是时宜。
眼看着二人快要争论起来,莲稚还搬出了先太后,我只好从中调停:
我选几位合皇上心意的妹妹也是好的。
皇上深深看了我一眼,道:
皇上11:便这么办吧,此次选秀便交由贵妃负责。
我臣妾遵旨。
选秀当日,皇上坐在我身侧,意兴阑珊。我只好挑了几个看着顺眼的留下,正在此时我听见了熟悉的名字——
太监:四品文官沈豫嫡女沈泽筠,年十八。
我猛然抬头,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我十五年的噩梦,只要有她在,我总是成为被比下去的那一个。自小我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沈泽筠唯一的缺点就是庶女身份”。后来母亲过世,她娘被扶正,我更是没有一点能比过她。
皇上11:这是……
我悄然捏紧了帕子,面上却一派平和:
我这是臣妾的嫡妹。
只小我两个月的嫡妹。
皇上11:留牌子。
我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昭鸾殿的,我只知道听见那三个字后就满脑混沌。
宫女:娘娘这是怎么了?
我清湫,我……
妃嫔:长姐!
沈泽筠明丽的笑容晃得我眼睛发酸。
妃嫔:长姐,姐夫果真宠爱于你,这昭鸾殿可比我的弄玉馆华美多了。
宫女:主子,您等等奴婢。
则淇是我那位后娘给沈泽筠挑的侍女,据说颇懂几分医术。
我泽筠,宫中不比家中,天子要称皇上或陛下,日后不可胡言了。
沈泽筠还不曾开口,则淇却跳出来:
宫女:贵妃娘娘是仗着自己管理后宫,便随意责骂嫡妹了吗?您好大的官威啊!
妃嫔:则淇,长姐是为我好。
宫女:主子心善,奴婢可不会被假惺惺的人欺骗。
沈泽筠蹙了蹙眉,无奈道:
妃嫔:长姐,我先回去了,则淇她嘴坏了些,心却是好的,你别见怪。
宫女:娘娘,这沈贵人唱的什么大戏?奴婢怎么没瞧明白呢。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我做什么都是要害她,到如今我已习惯了。倒是沈家,迫不及待地送她入宫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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