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姐夫：真相

馨予一边为我按腿，一边道：

宫女：娘娘，昨儿夜里的消息，说是颖妃有喜了。

心头钝钝地痛，我忽然想起当年那个孩子，若是还在，也该会叫娘了吧？

宫女：娘娘，是奴婢失言了。

我压了压眼角的泪珠，淡淡道：

我无妨。

昨日之日不可留，若是有了血脉相连的孩子，或许我就不忍心对他下手了。

宫女：娘娘若是不喜，大可以除去颖妃。

我她与本宫无冤无仇，何必生事？

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嬉笑声，馨予扬声道：

宫女：什么人扰了娘娘清净？

宫女：奴婢们是凝霜阁的婢女，方才陛下下令，贺颖妃娘娘大喜，奴婢们每人可领一两银子。

喉间一阵痒意，我不住咳嗽起来。

宫女：去去去，在宫内吵嚷成何体统。

馨予转头，看见我帕子上的嫣红时声音戛然而止。

宫女：奴婢去请太医！

我别去……馨予，去请皇上过来，就说本宫病了，病得厉害，快去！

宫女：奴婢、奴婢这就去。

我将帕子塞到床下，赤脚走到香炉边，一连丢进几枚香丸，又将窗户都关上，才回到榻上躺着。

皇上10：年之！年之！

龙玉裕进殿，我示意馨予带上门离开。

皇上10：你身上好凉，朕去请太医给你瞧瞧可好？

我依偎在他怀里，声音极轻：

我皇上来了，臣妾的病就好了，您抱抱臣妾，好不好？

许是我看起来实在可怜，龙玉裕竟然没有拒绝。他将我搂进怀里，我勾住他的脖子，不住地亲吻。

眼看他越发沉溺，连声音都哑下来：

皇上10：年之，别……你还病着。

我三郎是嫌弃臣妾了吗？

皇上10：年之，别哭，朕依你。

……

我倚在他怀里，看着他沉睡的容颜。他的睫毛很长，吻我的时候总勾得我心痒。他身上的伤疤淡了许多，我早该猜到的，除了太后，谁能如此对待一个帝王？

他一直护着的，隐瞒的真相，大抵都与太后有关。可笑我执着这么多年，想杀的人却早就死了。

当年初元帝崩，太后执政。建昭帝年幼无力反抗。他第一次反抗，是选了林柔之为妃，情窦初开的年纪，他们相依相偎，梦想着逃出这令人窒息的四方天地。

她温婉柔顺，他君子端方。他们快快乐乐过了四年，直到她有孕，他成了父亲。

他是给予她承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一切美好的祈盼都被太后打破了。她暗中处死了林柔之，还有他们未出世的那个孩子。夏侯家盼望着上位，便一同参与其中。我可怜的姐姐就这样成了权力争斗的刀下魂。

三郎，你对我又是如何想呢？这些年的陪伴，是真是假连我自己都分不清了，你还能分清吗？

建昭十年，良贵妃林氏殁，帝称其“七窍玲珑，忠良敦厚”，追封为慧敦仁皇后，其后半年，帝崩。

传言帝在位间，极其宠爱慧敦仁皇后，几乎达到了无有不应的地步。即使二人无后嗣，却恩爱长达十数年，惹人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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