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娘娘,皇上来了。
寻寻开口时我正在殿内研磨香粉,尚未来得及请安,龙玉裕就撩开珠帘进了门。我放下手中的活计,方屈膝他就将我扶起:
皇上10:不必多礼,朕想着许久未见你了。
我搭上他伸出的手掌,莞尔一笑:
我三郎是累了,说起胡话来了,分明昨儿夜里还召了臣妾。
龙玉裕望向我,眼底不复清明:
皇上10:你新制了香?幽远绵长,清新芬芳。
我一点头,顺势坐到他怀里:
我三郎猜猜看,臣妾放了些什么?
龙玉裕闭上眼睛,如数家珍:
皇上10:白玉兰,松针,白芷,甘草,还有什么?
我贴到他耳侧,巧笑道:
我三郎果真是真龙天子,好灵的鼻子。臣妾还取了冬至日的雪水放至其中,按比揉作香丸,三郎可还喜欢?
龙玉裕点了点我的鼻尖:
皇上10:你呀,巧心妙思。
我不止呢,臣妾见三郎近来处理朝政辛苦,特意缝制了一个香囊,三郎见它如见我。
龙玉裕将我搂得更紧:
皇上10:朕收下香囊,可还是想你该如何?
我垂首作娇羞状:
我三郎你坏,怪羞人的。
旋暖熏炉温斗帐。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半个时辰后,我理了理衣装,叫来寻寻:
我皇上累了,你在一旁伺候着,有什么事便到里间找本宫。
寻寻应了声,我偏头看向榻上昏睡的男人,掩下眸中暗芒。
回到里间,我捣着新准备的香料,等待有人发现的那一刻。
宫女:啊——
一声女音响起,我缓缓踱去主殿:
我这是怎么了?皇上在殿内休息,如此吵嚷,惊着陛下你有几条命赔?
几个小婢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是忍不住开口:
宫女:娘娘在这儿,那里头的是谁?
我提起裙子,疾走两步。榻上赤条条躺着两个人,女的腰肢柔软,身段曼妙,一张小脸上布满泪珠,梨花带雨连我都要不忍斥责。龙玉裕倚在床头,面色阴沉,显然是动了气。见我来了,他慌了一瞬,伸手想抓我。
我后退两步,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我寻寻,我从不曾亏待于你,你怎能如此背叛我?
寻寻跪到地上哭诉:
宫女:娘娘,奴婢没有……
我不顾她哭得泪人一般,只转头问龙玉裕:
我三郎作何解释?
皇上10:年之,朕不知……朕将她当成了你……你别恼,朕错了。
我背过身去:
我三郎说不知,我便当你不知,只是事已至此,寻寻……总要有个名分。
我无论如何,她不能再在我宫里伺候。
龙玉裕叹了口气:
皇上10:你不喜欢,封她做个更衣,迁去别宫便是。朕再送几个宫女来伺候你。
我摇了摇头:
我臣妾不缺人伺候,寻寻这样的,还是越少越好。
龙玉裕没再说话,只是狠狠瞪了寻寻一眼。
我早就猜到寻寻是他的人,否则怎么次次都那样巧,我这里有什么消息他那儿就知道了。还有,寻寻腿伤那次,我可是听说皇帝处置了一个嘴碎的宫女。
如今好不容易将人搞走,我又如何会让他再安插人来监视我。
姐姐的事,即便他不是凶手,也默认了此事,我绝不会让他好过。若是能因此引出幕后真凶,那便是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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