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娘姐姐：废后

宫女：主子，贵妃娘娘来了。

前些日子小宜刚晋为贵妃，我也升做贵人。

妃嫔：姐姐身子可大安了？

她笑着迎上来，握住我的双手一同坐在榻上。

我好了许多，只是不爱出门，也便没去你宫中祝贺。送你的绣品可还喜欢吗？

妃嫔：姐姐手艺精妙，我自然喜欢了。

我近来宫中时有害人之事，你同皇后一同管理六宫，应是很累吧？难为你还来看我。

她听了我这话，嘁了一声：

妃嫔：姐姐不知道，皇后和明德妃日日凑在一处，有她们俩处理，哪里要我费心。

我她们关系竟这样好吗？

妃嫔：我瞧着，是不想叫我插手其中，许是要做什么腌臜事。不过我不管这些，由着她们去，左右她们不敢动你，也不敢动我。

我我听说舒嫔也有喜了。

妃嫔：姐姐。

小宜握住我的手，压低声音：

妃嫔：不知你发现没有，有孕的都不是我天朝人。

我你这是何意？

为保天子血脉纯正，其子不入东宫，我不敢深想下去。

妃嫔：皇上在为姐姐开路。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我却已经明白了。

为了避免天下人口诛笔伐，他让异族女有孕，表面上子嗣昌盛，实际上无人能继位。

我可我……

妃嫔：姐姐即便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也可从中选择抱养一个。

她看得比我清楚多了。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沉默。

妃嫔：时候不早了，姐姐留步，我便离开了。

我凝着幽幽的烛火发呆，忽然听见小婢女火急火燎的声音：

宫女：舒嫔暴毙了！皇后娘娘被掖庭的人带去了圣宸宫！

宫女：主子，您要去瞧吗？

我回过神来，皇后杀了舒嫔？

来到圣宸宫时，皇后一行人正跪在地上呜咽，其中赫然还有大着肚子的明德妃。

行过礼，我退至一旁。

皇上2：舒嫔行事恭谨，哪里对不起你？

妃嫔：她腹中骨肉便是对臣妾最大的威胁。

皇上2：那明德妃呢？你们俩的关系似乎很好？

妃嫔：她怎可与明德妃相较？

皇上2：呵！

皇上冷笑一声，

皇上2：她同你说，若诞下皇子，便过继给你。届时这孩子入主东宫，你便是母后皇太后，她是圣母皇太后，是也不是？

妃嫔：皇上既然已经调查清楚，何必再来问臣妾呢？

皇上2：吕氏，当年朕看中你宽和，这才让你做了皇后。可是如今……你不配为后！

妃嫔：臣妾宽和，便要容忍您一次次的伤害吗？在皇上心中，臣妾甚至比不过一个舞女。既然如此，臣妾为何不能自己筹谋？

吕皇后反驳着，又将视线转向我：

妃嫔：花贵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啊？你还真有容人之量呢！

皇上2：你自然不能同姑姑相较！

皇上2：传朕旨意，吕氏嫉妒成性，谋害皇嗣，今降为贤妃，禁足半年，迁居未央宫，望你珍重自省。

皇上2：明德妃结党营私，禁足半年，待诞下皇嗣后再行论处。

几人都回宫后，小宜也拉上我离开了。

妃嫔：姐姐别生皇上的气。

我这话从何说起？

妃嫔：明德妃的处置颇轻，是为了她腹中皇嗣的缘故，姐姐别因此误会了皇上才好。

我小宜，我在你心中竟如此愚笨吗？这点关窍也想不明白，我岂不是白活了。

妃嫔：姐姐明白自然最好，我是怕了你们吵架了。你是没瞧见，那些日子，皇上的脸色就没好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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