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娘姐姐：他生气了

宫女：主子，奴婢听说和亲公主周倾月被册为充容了。

我看书的手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问：

我公主可是琉球人？

宫女：正是琉球国主之女。

我知道了，退下吧。

想来是为了前次宴会之事，两国之间的关系的确不可太胶着，若是落到不可转圜的地步，那便得不偿失了。

我盯着书，心里却有些烦闷。正巧一直吃的药丸快没了，索性起身向太医院去。

桂枝，五行草……

我一一选好药材，欲离开之时，有一白发男子在我身侧道：

太医：小主拿的药材性寒，为身体着想，还是少用为妙。

我微微一愣，为了掩人耳目，我尽量挑了一些可烹茶入菜的药材，却没想到还是被看出来了。

只是这人看起来没有歹意，我便屈膝道了谢。

回到瑶华阁，皇上坐在高位，见我进门，忙迎上来：

皇上2：姑姑去哪儿了？这些是什么？

我手中药材被他瞧见，正想寻个由头掩盖过去，却听他又道：

皇上2：姑姑哪里不舒服吗？

他上下打量我还不够，又伸手来摸。

那白色瓷瓶就这样落进他的手中。

我紧张地无以复加，正欲开口说这是养身丸，他却一把抱住我：

皇上2：姑姑生病怎么瞒着我？

皇上2：赵德全，去请太医令来。

我不、不必了……

我拒绝的话飘散在风里，没人在意。

太医令是个严肃的小老头，他盯着那药丸看了许久，又碾碎了尝了尝，随后面色微变。

我的手心快被指甲掐破，他肯定看出来了。

皇上2：怎么了，这是什么药？

太医：皇上容禀，此药由桂枝、五行草等揉制而成。不知是谁献给皇上此药？

皇上2：这药有问题？

太医：桂枝等物性寒，男子服用还罢，于女子却是无益。

皇上2：若是女子服用会如何？

太医：轻则滑胎，重则不孕。

皇上将我的手捏得死紧，最终他垂首道：

皇上2：朕知道了，你们都退下。今日之事不可外传，否则就地杖杀。

我从未觉得瑶华阁这样空荡，他站在我面前，却离我很远很远。

我颤着声音唤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落了满面的泪。

皇上2：宫中无人有孕，这药……是你自己用的？

皇上2：你不想有孕？

皇上2：你不愿为朕生下孩子？

他冷冷地看着我，我哭得一塌糊涂，却说不出一个不字。

我谦儿……

我去拉他的袖子，却被他一把推开。

皇上2：别这样叫朕！

他的眼里有泪光闪烁，像是破碎的星辰。

皇上2：戏子无情，寡妇无义。是朕太蠢，信了你的鬼话！

我不是的……谦儿……皇上。

我我只是觉得如今不是孩子诞生的好时机，等来日……

皇上2：你要等到何时？

皇上2：等到诸事安定，海晏河清？

皇上2：真的有这一天吗？

皇上2：我已经很努力了，你为什么不能多信我几分？

皇上2：贞儿，在你心中，国为先，民为先，甚至连小宜都排在我前面吧？

皇上2：你究竟把我当作什么？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就像我从未想过我们会有分歧一般。

字字句句，言犹在耳。

开始，我当他是孩子，是任务，后来成了知己好友，如今，是夫君。

那些没有他的日子已经消失在记忆中，余下的，每时每刻，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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