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例行来为我把脉,随后面色异常地跪了下来,口中高喊:
太医:恭喜蔺嫔!贺喜蔺嫔!您有孕了!
我呆在原地,我有喜了?我入宫承宠不过两回,上天竟如此庇佑于我。想到那抹青色的身影,我垂首轻笑。
不多时,皇上便来到弄玉馆。他执上我的手,我抬头直直撞进两汪春水:
皇上1:真好,爱妃,咱们有孩子了。
这是他第一次眼里满满的只有我,我几乎要开心地哭出来。
皇上1:爱妃,你希望是小皇子还是小公主?
我嫔妾喜欢公主,娇软可爱。
皇上1:朕也希望这是一个小公主,最好能够多像你一点。
他说这话时,点了点我的鼻尖,我只觉得浑身发麻。他又将我搂在怀里,说了许久的话:
皇上1:若儿,你孕育子嗣辛苦,有什么缺的,便同宫人说。
皇上1:若儿,朕从前忽视了你,今后,朕会好好待你。
皇上1:若儿……
我从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有这么好听,他说的未来太过美好,我生性愚笨,一字一句全然相信。
夜里皇上头一回留在了弄玉馆,我枕着他的胳膊,到后半夜才堪堪睡去。
三更时皇上起了身,我似乎听见有人在哭喊,揉了揉眼睛问:
我怎么了?
皇上蹙着眉,却还是好性儿地捏了捏我的面颊:
皇上1:皇后那儿出了事,朕去瞧瞧,你有身子,歇着吧。
我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着急慌张,像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得知自己的妻子有难,而我只是一个容华,一个妾罢了。
身旁已经没有温度,我叫来秋子。她告诉我皇后娘娘为人所害小产了。
掖庭查出来是妤贵人动的手,皇上将她打入了冷宫。
听说皇后娘娘十分难过,打杀了一批宫人,性子也不像从前了。
我捂着肚子害怕地发抖,可我的夫君在安慰他的发妻,无暇顾及我。
我有孕一月后,听说皇上纳了掖庭的一个宫女。秋子面色难看地进殿,我几番问起,她才说那位息答应正是当日我在掖庭心软救下的。
宫女:她竟恩将仇报,奴婢听说她十分不检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脱衣裳。皇上本来没看上她的,可耐不住她不知廉耻。
见我沉默不语,秋子又道:
宫女:主子别忧心了,皇上对她也不过是一时新鲜。您如今有着身孕,不必为那些个人伤神。
我这不算什么。
我虽然这样说,但是想必脸色十分难看,不然秋子也不会几次三番地看向我,又欲言又止了。
我秋子,替我梳洗梳洗,我去建章宫谢恩。
前日太后娘娘又传了懿旨,晋我为容华。又叫我不必日日去建章宫请安了,好好待在弄玉馆安胎便是。
她一番好意,只是我弄玉馆太过冷清,整日枯坐实在难过,不如同太后去说说话打发辰光。
太后:若儿来了,快坐。
太后娘娘赐了座,连持莹也走过来向我请安,又问我这些时日累不累,她家里几位姐姐有喜后都瘦了一大圈。
我这孩子心疼母亲,倒没怎么受累。
寒暄了几句,日头西斜,我方回了弄玉馆。
我前脚刚进殿,持莹后脚就跟了上来,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为我准备了一件衣裳。
妃嫔:若若试试吧,有什么不适合的,我也好修改修改。
她如此说,我又怎么推辞,便去了屏风后换上。
妃嫔:实在是太美了。
这款式我从未见过,听她夸奖,我也忍不住红了脸。
这时秋子忽然惊慌地进门,说是皇上到了。她见我如此,忙从旁拿过一件外衫盖到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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