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三:我非常想写一个文艺的,发生在中世纪的欧洲的邮画番外
月三:但是我的历史并不好,看得外国名著也相对较少
月三:所以有些地方写得有些不适,但还是希望你们喜欢这个番外
月三:be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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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爱才刚开始发芽,就被扼杀在这个荒凉萧瑟的秋天。”
“始于深秋明丽的金黄色,葬于大海压抑的蔚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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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怕日出一到,彼此瓦解。看着蝴蝶扑不到天涯,谁又有权不理解。你是一封信,我是邮差。”
——————王菲 《邮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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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的深秋总是多雨,空气潮湿,气候阴冷,弥漫着落叶淡淡的腐烂味。
许是时间久了,画馆的建筑是白里透黄,地上铺成了落叶却是金黄色,浸在不太平整甚至有些坑坑洼洼的地面。除了银杏,多数植物都光秃得颓废,变得内敛安宁,像是等待着在下个春天涅槃重生。
艾格站在窗台边上,冰凉白净的手指搭在窗沿边,左手掌心是一支金色羽毛笔刷。他望着那片金黄的银杏有些发呆。
他是很喜欢秋天的,但总觉得今年的秋天有些单调,像是少了点什么东西。
画板上是勾勒的几梗尚未完成的向日葵,金色的流光被半掩的帘子遮在阴暗里,背景是弥漫了整幅画的压抑的深蓝色泽。
底下。
今天那个邮差怀里不是纸袋,而是一束在这个季节显得突兀的向日葵。
向日葵。
跟他画中的向日葵很不同,邮差怀里的向日葵看起来和他脸上的笑一样温暖,像是簇起来的一瓣瓣阳光。
艾格盯着那花失神久了,一下子没握住手里的笔,金色羽毛笔刷翩然坠下,掠过少年金色的眼眸和蓬松的栗色头发,啪嗒一声响,滚到沾了点泥渍的皮靴边上。
维克多怔了一下,弯腰捡起那支笔,抬头看去。
明明是萧瑟枯寂的深秋时刻,他却觉得他窥见了一抹最艳丽的春色。
年轻的艺术家安静地看着他,垂下的眼睫像是春日下的蝶翼,脸色些许苍白,唇色很红,身形单薄得像只摇曳在空中的断线纸鸢。
他轻易地发觉他隐藏在眸底的抑郁与悲凉,和一闪而过的怔然欣喜。
艾格急促地从画馆跑出来,在离维克多不远处又缓下脚步,他有点矜持,脸上因为缺氧有点红,脑子里飞速思忖着如何开口才能显得不唐突。
“葛兰兹先生,我想画你的向日葵。”
他最后只别扭地瞥了一眼那向日葵,抬眸对上面前人略显诧异的金色眸子,“顺便……可以画你吗?”
像这些天不多见的温暖的秋阳一般的温和少年。
维克多敛去眼里的诧异,扯了扯唇角,扬起一个恬淡的笑:“当然可以,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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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吻过千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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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并不觉得这位艺术家会喜欢他。他也不懂他为什么要给他画画,他甚至说他希望他能做他的缪斯。
他猜这位艺术家只是一时兴起,就像某天心情和温度都恰如其分,看向平时司空见惯的东西也觉得新奇,可爱,然而这样的欢喜总是短暂非常。
思忖至此他突然有些烦躁。
艾格还拿着画笔在轻轻描摹,笔尖流金缓缓倾泻于纸上,画板上的向日葵和秋阳般温暖的少年像是在发光一般明媚,有些许颜料沾染到了他洁白的衣袖上。
他其实不喜欢画人,只是想找一个像样的理由留下面前人,挽留一片澄澈明亮的秋阳。
他幻想得到一份完全纯粹而无比热烈的爱情,就像迸发在漆黑的夜里绚烂过星空的烟花,即使短暂也深刻在记忆里难以磨灭。
他喜欢他但是没有开口。
不过那些人已经开口了。
闲言碎语在耳畔裂开,撕扯得耳膜疼痛。异样的眼光深深浅浅地扫过他身上的每一处,令他一举一动都如履薄冰。艾格本就脆弱的神经变得愈加敏感,他的手指顺着侧脸攀上,缠着微卷的金发往下扯。
维克多伸手捂住他的耳朵。
他感觉到耳边传来温软的触感,那些声音那些目光于是都瞬间消失了去,他眼里只有那双温和的金色眸子。
“维克多。”他亲昵地唤了声他的名字,手攀上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他的手覆在他蓝色制服露出的脖颈处,垂眸看见少年耳根泛起淡淡的粉红,扯着唇笑起来,随即抬头对上那双诧异的金色眸子。
笑意之外,维克多看见这双幽蓝色眼眸里的希冀与祈求,内心的挣扎逐渐被平复下来。他看见远处金黄的银杏,有白鸽落到地面铺成的金黄色里,展开翅翩然欲飞。
艾格在他心里纵了一把火,从初见那次开始,无休止地热烈到现在,火星已经泛滥成灾,愈燃愈烈。
像电影一般的美好的镜头里,他终于将他揽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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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一到,彼此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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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像平常恋人一般行走在偏僻的角落。秋阳像往常一般不经意地洒向每个角落,却使得每一颗细小的尘埃都欢喜得在半空中飞舞。向日葵还在开花,大片大片的盛开成金色的浪潮,遮掩了两个年轻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
唇瓣的触碰是极其温软令人沉沦的触感,十指相扣间尽是缱绻温柔的情愫,醒来看见的第一眼便是心里住着的人,巨大的满足感与甜蜜像是金秋时刻绽放枝头的桂香。
“我们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永远在一起。”
维克多的手指伸进艾格柔软的发顶,垂眸看着他,眼里盛的是令人沦陷的温柔深情。艾格靠在他的肩窝上,眼里明亮干净,嘴角噙的是欣喜的笑。
向日葵摇曳在他们身后,日光折射过每一颗露珠,散出的彩光像是将美好都折叠了起来。
可是他们还是被他们找到了。
是瓦尔登世家的人。
艾格惊慌失措地看着不断逼近过来的人群,幽蓝色的眸子里涂抹的是浓重的忧郁与哀伤,抓着维克多的手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
十指相扣被暴力强制分开,这些天的美好全作粉色的泡沫在这一刻完全破灭。
萧瑟的秋风露出了原本面目,吹乱了他的鬓发,也染红了他的眼眸。
歇斯底里的嗓音撕裂了温暖明媚的向日葵,眼泪淌过像白玫瑰一般苍白的脸颊。他被他们扼住手脚,惊恐错愕地看见少年身上蜿蜒流下的鲜红,像是看见奈何桥边染红了两岸的曼殊沙华。
他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觉得头脑昏厥,像是要窒息了一般难受。
他觉得他的心在那一刻已经彻底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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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我的和弦,但有结尾伏笔。”
“他是他手里遗失掉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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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格脆弱地趴在桌面上,听见那些人像往常一般说着夸赞他的溢美之词。他想到他们中间有些人在之前明明还在说他的闲话,心里更觉得恶寒。
他暴戾地撕裂那些画卷,扔在了他们满是错愕的脸上。
“瓦尔登少爷,可能疯了。”
他们窃窃私语。
早就疯了。
艾格在心里讥笑。
他也没有多少力气去嘲笑了。
他几乎无知觉地从透明药瓶里倒出药片,具体是几个,应该是几个他也不想记得,只囫囵吞枣地咽下去。
他还想画画,拖着他疲惫不堪的身子拿最后那点力气去画。
他趴在桌沿上,白净的脸上留下红痕,他还在画着那副向日葵,他之前忙着追求温暖的秋阳还没来得及将它画完。
他很累。
秋阳透过窗户掠到他身上,明明是曾经喜欢的温和的温度,他却觉得他身上的肌肤被灼烧得疼痛。
记忆里的那些画面好像陷入了水涡一般,天旋地转地绕在他脑海里,少年清隽温柔的脸若即若离,明明灭灭,挥之不去,又怎么也抓不到。
他有点想哭,喉咙间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很快隐匿在这个世俗又喧嚣的世界。
应该再也没有人能知道他心里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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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叶会远飞这场宿命,最终只能讲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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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清澈见底,黄昏时候的霞光散下来,映得海面也是一片绯红。
再三呵斥后,那些人终于没有再跟着他,心也终于得到片刻安宁。艾格朝海浪走去,雪白的浪花急急地推过来,翻飞在半空中,溅湿了他金色的衣角。
他好像走进了一片浓重的雾区里,面前一片白茫茫,什么也看不清。
他毫无目的地往前走,海水漫过了他的双膝。
好像突然就有光照进来了。
身边是金色的向日葵花海,流金的花瓣蹁跹在半空里,像是一只只小小的金色蝴蝶。少年站在花海里,温柔地看着他笑。
艾格扯着唇笑起来,暗淡无光的眸子也瞬间明亮起来,像是夜里的星光一般。他兴高采烈地朝他跑去,少年的身体是一如既往的温暖,给他极大的满足感和安全感。
“维克多,我好想你呀。”
他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心口,蹭着他蓝色制服的脸有点红,心脏也热烈地跳动起来。
维克多没说话,只垂眸看着他笑,抬手抵上他的下巴,安静地看着面前人眼底快要溢出的欣喜。
海水漫过腰际,冷得艾格一啰嗦。他怔了一下,有片刻的失神,但随即又笑起来。
维克多附身凑过来。
唇瓣是久违的熟悉的温软触感,少年的怀抱温柔炽热,像是要把他融进身体里去一般。艾格敛下的眼睫轻颤,滚落的泪珠顺着他的侧脸坠入海里,消失不见。
他整个人都恍恍惚惚,手里是那副终于完成了的明媚的向日葵。
他看着面前思念成疾的人笑。
海风掀开了他白色的贝雷帽,温柔地撩拨着他金色的头发,翻起的巨大海浪却终于将他彻底湮没。
那副画被海风吹飞了,上面是艳丽至极的金色向日葵,在半空中翻飞几下后,终于也怅然地融入海里。
他和他年轻的热爱终于都溺死在这片海的缱绻温柔与广阔无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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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三:后面看见的维克多都是他的幻觉
月三:疫情缓解,我返校后就很忙了,以后周末都不会更了,我要卸载话本,可能一月底回来
月三:主线剧情我是没有写完的,前面的也没有修改完,还有最重要的部分没写
月三:**********
月三:嘿嘿嘿
月三:在离开之前我还想给另一个番外开个头
月三:这个周末有时间我就写
月三:祝大家学业进步,每天都有好心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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