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半,格兰城区,曼加伦大学附近。
头戴牛仔帽的男子一手拿着宣传单,一手闲散地插进裤兜里,漫不经心地抖着腿,笑着看向身边来往的人。
凯文·阿尤索:“哈喽,美女!”
凯文眼睛一亮,凑到了正往这边走来的女生面前,嬉皮哈笑地从一撂宣传单中扯出一张来,递给她,
凯文·阿尤索:“醉醇坊推出了新品多夫林,是由名调酒师黛米·波本酝酿的,堪称琼浆玉液啊!”
女生一愣,接过宣传单扫了一眼,点点头:“哦,有时间去尝尝。”
醉醇坊离曼加伦大学不远,确实挺出名的,老板黛米·波本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却堪称远近闻名的调酒师。
凯文·阿尤索:“诶,等等。”
眼看着女生就要走了,凯文急呼一声。
女生于是止步,手里还拿着宣传单,回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凯文·阿尤索:“美女,加个微信?”
女生闻言眼皮一掀,瞥了一眼凯文牛仔帽下杀马特的发型,目光下移,落在他下巴上没剃干净的胡渣上,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没有。”
凯文·阿尤索:“那QQ?”
“没有。”
凯文于是哭丧着脸,装模作样地吸了吸鼻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女生眉头微蹙,有点于心不忍。她摇摇头,回过头去,却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推着行李箱走来的穿深驼色大衣的男子,面露惊讶,脸也有点发红。
“你要是跟他一样帅就有了。”她对凯文说道,抬手指向深驼色大衣。
凯文·阿尤索:“……”
你礼貌吗?
呵,他凯文·阿尤索只是潇洒随性,没怎么打扮而已,他要是精心打扮一下,不勾了这大街小巷女生的魂?
虽然但是,他还是非常不满地顺着女生的指向看了过去,微微一愣:
凯文·阿尤索:“维克多,回来得这么早?”
维克多·葛兰兹:“嗯。”
凯文·阿尤索:“见到你对象了吗?和好了吗?”
维克多·葛兰兹:“见到了。”
维克多顿了一下,神色落寞下来,
维克多·葛兰兹:“他要跟我分手。”
凯文沉默了几秒,然后放肆地大笑起来。
真不错啊,长得帅又怎样哈?现在还不是跟他一样的单身狗!
维克多盯着面前狂笑不止的某人,神色冷下来,眯了眯眼,很不爽地怼道:
维克多·葛兰兹:“你笑个屁!”
维克多·葛兰兹:“你别以为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要去告诉黛米,你打着发传单的幌子搭讪女生。”
凯文立即就怂了,瞬间敛去了笑容,露出一副无辜可怜的表情,瘪嘴道:
凯文·阿尤索:“我只是想找个对象嘛。”
维克多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推着行李箱继续往学校走去。
一只拉布拉多犬欢喜地摇着尾巴向他跑来,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的裤角,小声哼唧着转来转去。
维克多又停了下来,低头定睛一看,诧异地睁大了双眼。
威克脑袋顶上明显缺了一撮毛!!!
维克多·葛兰兹:“这是怎么回事?”
维克多回头盯着凯文,又低眸瞥了一眼已经破相而浑然不知的可怜的威克。
他离开之前把他的毛孩子托付给了凯文,对方明明答应要照顾好它,然而现在威克却一副受尽了委屈和欺负的样子。
凯文·阿尤索:“我又不可能整天跟着它嘛,它不知道是被谁给打了。”
维克多叹了口气,蹲下身来摸了摸威克的脑袋,眼里满是心疼。他伸手勾起系在威克脖子上的吊牌,银白色吊牌上刻着的黑字依旧清晰:
——别欺负我,我爸有钱。
他垂眸苦笑,笑容惨淡至极。
这吊牌是三年前系上去的了,上面的字也是那时候他写的,当时贾菲觉得他还小,给他的零钱也很充足,所以他才会在吊牌上写下这些话。如今看来,却实在是嘲讽,也难怪威克被人欺负了去。
就为了打听艾格的消息,他一有时间就满地方跑,光是车费就很贵。而且现在贾菲以他即将大学毕业要步入社会为理由,说要磨炼他的生活能力,几乎扣光了他所有的零钱。
他现在穷得很,威克都要跟着他受苦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艾格,艾格却要跟他分手,简直不要太难过。
维克多·葛兰兹:“凯文,你觉得我应该去应聘个什么工作?”
他垂头丧气地看向凯文。
即将大学毕业了,他待在学校的时间其实挺少的,大多时候都在外面应聘工作。当过健身教练,但不喜欢。一是这个职业工作向来很忙,二是健身教练不可避免地会和各种人发生肢体接触,总有人喜欢对此说三道四。
辞去健身教练这个工作后,他又应聘了好些职业单位,最后挑三拣四,啥工作也没干了,直接摆烂到现在。
现在不能再摆烂了,否则要喝西北风了。
凯文·阿尤索:“我觉得,维克多你好像很喜欢到处乱逛,就跟威克一样。”
维克多·葛兰兹:“……”
啊这个比较,令他有点不爽是为什么?
凯文·阿尤索:“我觉得有一个职业挺适合你的,单车邮差。”
虽然当今时代科技日新月异,R国大部分都市依然保留着单车邮差这个职业,甚至有相关单车邮差的职业比赛,比如单车邮差快递的街头竞速比赛。
维克多愣了半秒,往事种种像是一帧帧电影画面一般在脑海中回放。他扬唇笑起来:
维克多·葛兰兹:“我曾经最向往的就是这个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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