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中旬考完试便开始放寒假。
一群青春靓丽的少男少女零零散散地走向校门,谈笑声混着打闹声飞了很远。
虽然冬阳出来了,但温度依然很低,夜里又飘了点雨,导致树枝都结冰了,梢上的寒冰晶莹剔透,折射着耀眼的光。枝上有麻雀听见脚步声靠近,便扑扇着翅膀飞了。
艾格·瓦尔登“所以,你是直接去外公外婆那儿?”
艾格挨着维克多走,伸手捻了捻他白色围巾下的毛球。
他已经知道了维克多父母很早之前就离异了,父亲另娶了继母,又生了个儿子,导致维克多处境相当尴尬。而母亲出国了,但每年都会抽空回来两次。
维克多很讨厌和继母生活在一处,所以只要是稍长一点的假期,他都会去外公外婆那边。
维克多·葛兰兹:“对啊。”
艾格·瓦尔登“我有空就去找你。”
维克多·葛兰兹:“嗯,好。”
维克多揉了揉艾格金色的头发,单手敲着手机屏幕,正要给外公打电话。
第五高中平时不让带手机,但考试除外,因为考试一般不上课,只要不把手机带入考场即可。
不过还没打过去,手机铃声就响了,维克多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备注,划过接听,将手机举到耳边唤了声:
维克多·葛兰兹:“妈?”
艾格坏笑了一下,歪头靠着他的肩膀,音量很小地跟着唤了声:
艾格·瓦尔登“妈。”
维克多稍微一愣,侧头看着艾格笑得意味深长,伸手要拍他的头,不过艾格提前跑开了。
贾菲·葛兰兹:“诶,乖儿子。”
贾菲的声音跟她人一样泼辣活跃,爽朗干脆。
贾菲·葛兰兹:“考试考完了?怎么样啊?”
维克多·葛兰兹:“考完了,还行吧。”
贾菲·葛兰兹:“害,分数高低无所谓,你尽力了就好。”
维克多·葛兰兹:“嗯嗯,我妈真好。”
贾菲·葛兰兹:“哈哈,我处理完这边的事了,这周六应该就能回来。”
贾菲·葛兰兹:“你最好了解一下R国的习俗,寒假跟我去R国熟悉一下。”
维克多·葛兰兹:“啊?”
贾菲·葛兰兹:“你外公外婆年纪大了,我哪儿放心把他们留在国内啊,你也就十七岁,我还是不放心。”
维克多敛下眼皮,沉默了几秒,又继续问道:
维克多·葛兰兹:“妈,你不会是想咱家搬到R国去吧?”
贾菲·葛兰兹:“确实有这种想法。”
贾菲·葛兰兹:“你妈我在这儿混得风生水起,事业有成,但就孤零零一个人,很想你们。”
贾菲·葛兰兹:“这边的大学我也有所了解,就离我住宅最近的大学,以你的成绩,现在都可以考过来的。”
维克多又是一阵沉默,只抬眸看向走在前边不远处的艾格。
贾菲·葛兰兹:“我回来再说吧,乖儿子。”
贾菲·葛兰兹:“还有点事,先挂了啊,再见。”
维克多·葛兰兹:“再见。”
维克多将手机揣进衣兜里,垂眸思忖了会儿,将刚才电话里的内容简略地告诉了艾格。
艾格·瓦尔登“所以你要去吗?”
艾格抬眸看着他,幽蓝色眼眸纯澈明亮,唇角噙着一抹笑。
维克多·葛兰兹:“我不想去,还想跟你做同桌。”
维克多一脸认真。
艾格便笑出声来,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侧头朝他挑了下眉,语气轻松道:
艾格·瓦尔登“你不用纠结这个,如果去那边对你有好处你就去。”
艾格·瓦尔登“你去那边又不代表我们会分开呀,虽然距离上是分开了吧,也就只有一年多时间,一年半后我肯定来找你。”
艾格·瓦尔登“而且我们可以天天电话视频,也算是天天见面了。”
艾格·瓦尔登“寒暑假你还可以回来,或者说我过去找你。”
维克多·葛兰兹:“好。”
这样一想,暂时性的分开倒也没什么嘛,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的。
维克多心里瞬间轻松多了,扬唇笑起来。
艾格·瓦尔登“当然,别勾搭上别人。”
艾格抿了一下唇,敛了笑意,神色冷漠又认真地盯着维克多看了半响。
少年弯着一双半月眼,笑得干净阳光。
维克多·葛兰兹:“这话应该我对你说。”
维克多挑了下眉,对视上艾格审视的目光,表情和语气都变得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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