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傅琳琳反复思索。
将那天晚上的情形回忆了一遍,似乎抓住了什么漏洞,她眸子骤然缩紧,猛地盯向傅言汐的房间。
难道说她被这个傻子给耍了?
而房间里的傅言汐也正在回忆当天的情形,她眸光清冷,无意识的拿着笔在指尖上旋转着。
这次疑点很多,从狗仔开始,就像是有人暗中推波助澜。
柳筱自然不会蠢到这种地步,那叫来狗仔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呢?那人能有什么得利?
“小姐,该回去了。”
门外传来司机的声音。
傅言汐敛了思绪,她没有合适的怀疑对象,只得先暂时放在一旁不想。
其实不然,当天晚上在场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张真源。
……
张家。
张真源在泳池游了两圈才上岸,管家立马拿来浴袍给他。
他坐下倚着沙发,抬起桌边的红酒抿了一口,正巧,手机也响了。
“张总,傅家女儿的新闻被压下去了,我们需要出手吗?”
他扯唇淡淡笑了笑,“不必。”
本就是一时兴起,别人的事情他懒得管。
挂了电话,那天晚上的画面浮在眼前。
他路过包间时,无意间听到走廊上一个男人打电话。
“就是傅家那傻子,你别说,人虽然傻,但是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比圈里那些胭脂俗粉诱人多了。”
男人笑的很猥琐,又下流的调侃了几句,然后就去了卫生间。
张真源心头隐隐怒火,以为她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刚想进去捉人,就透过门缝看到傅琳琳在酒里下了药,然后又反被傅言汐调了酒。
他隐在拐角,所以并未被察觉,瞧着她将人玩弄在手心的模样,忍不住轻笑。
狡猾的小狐狸!
至于媒体,自然都是他安排的,他不介意为她推波助澜。
傅言汐回到张家,就被佣人直接带到了泳池来。
斑驳月光下,男人脸上依旧覆着银面,她能看到的还是那双眼睛。
她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好奇的打量着四面八方,似小孩般发出惊叹,“好大的泳池!”
张真源闻言,微微抿了抿唇。
小傻子开始了,他也不能停。
他慵懒闲适的将长腿搭在椅子上,瞥了她一眼,吩咐道,“池里的水该换了,那边有你用的工具,水不换完,不能回房间。”
傅言汐眨巴着眼睛顺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一个蓝色的大桶,旁边还有一个水瓢。
就这玩意儿?要把这目测三千平方的池水换掉?
要是没有十年脑血栓都不好意思把这话儿说出来吧?!
她一脸的黑线,他这是在玩儿人嘛不是!这日子没法过了!这狗东西什么恶趣味啊!
张真源看到她手要握成拳,但是很快又松开了,若不是他一直观察,这细微的动作也无法察觉。
他忍住笑意,右手撑着脑袋,又道,“你放心,我在这里陪着你。”
她咬牙切齿,谁他妈要你陪啊!
傅言汐实在是笑不出来,只能死死地盯着面前偌大的泳池,等情绪缓了一些一会儿,她才重新挤出笑容转过身面对张真源。
“听起来好好玩儿!玩水咯!耶!”
看着她明明眼角肌肉都气的在动,脸上还得硬生生的装出小孩的笑,张真源转过头抿了口红酒,怎么都忍不住笑。
凌晨,傅言汐驼背弯腰的进了房间。
那死男人看了她两个小时,说自己困了就回了房间,把她一个人丢在泳池。
她身体酸的实在动不了了,根本顾不上他的命令,只想先保住一条老命。
张真源没有动静,只有均匀的呼吸声,似乎已经熟睡。
盯着他幽幽泛冷的银面,她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睡觉都戴着面具?
傅言汐抱着被子到阳台上的躺椅躺下,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劲,从自己来到张家开始,就源源不断的被这男人耍。
难道说这男人知道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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