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米尔头一次对容妃的话点头称赞.两人转头看向久久不出声的我,容妃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小恒,我是不是...做错了?”
她想要维护我的那份心意我领了,我朝她笑了笑:“没有呀,当初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跟他没有关系,以后还是不要为难他们的好.”
容妃点了点头,满口答应了下来:“就是我想再为难他们都没有机会了,薛氏她哥哥最近在朝堂上主张推行那个什么新法,遭到朝中大臣的排挤和不满,皇上就命人将主张新法的人全部贬官.这徐必成就是领导者之一,这下被贬到江南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京呢.”
我继续剪着窗花,嘴里漫不经心的问道:“他们已经出宫了吗?”
容妃喝了口茶:“没有,我中途说累就跑回来了,估计这会儿还在新殿内呢吧.”
我将东西放下,站起身:“走吧,我们也去看看.”
容妃和善米尔对视一眼,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说了句:“好,我们陪你去.”
建新殿的小山周围原本有一片亭台楼阁,我们穿过一条蜿蜒的回廊,绕过天一殿,正要登上两殿之间的石阶时,就看到了走在最后面的徐必成和他夫人,我们在高处眼睁睁看着二人并肩而行要拐进旁边的一片竹林里.
我只是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看着徐必成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了我们,我们的目光隔着错落的亭台楼阁,搁着一个少年破碎的梦想柔软相接,薛氏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我们,我们同时行礼,徐必成俯身拱手,向我深深拜了一拜.
不合理礼节的一拜,我心里不禁颤了一下.
我跟所有人都说被退婚是我心甘情愿的与他无关,我就真的这么释然了吗?我拼了命的理解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责怪着自己.可直到亲眼看见他们夫妻二人肩并着肩站在一起,我心里却一点遗憾的感觉也没有.
我灼热的目光深深看着他们,在心里询问了成千上万遍:徐必成,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喜欢我.明明...明明我们只差一点点!我就可以不用进宫的,只差一点,我就还是整个天底下最快乐开朗的少年郎,就差那么一点......
他们夫妻俩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竹林里,我又站在那里吹了好久的风,才回过神:“我们回去吧.”
善米尔见我回来以后一直病恹恹的没有精气神,她在容妃回宫休息的时候偷偷朝我眨了眨眼睛对我说:“晚上给你看个好东西!”
问她是什么她又不肯开口说,终于熬到了晚上,她让宫女都下去休息了,然后自己跑到外面的大树下开始一个劲的挖着,最后抱着一大坛子酒说:“你们不是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吗?这是我在你还没入宫之前酿的桂花酒,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此时此刻,我突然觉得善米尔真的好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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