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鹰淑子麾下最得力的心腹惨遭暗算了.尸体就被扔在他们总办处,成了好几天的新闻头条.
许鑫蓁的动作很快,在机要位置安排上了自己的人,他不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有些战争明里暗里都在进行.
父亲也一直让我回去,他要求我在许鑫蓁那里给他偷一样东西.我不想知道是什么,也不想去偷.我就想安安静静的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每天去后花园看看花.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会为了别人的故事而哭泣.谁家又死了最后一个孩子,谁家又被洗劫一空了,谁家的顶梁柱又战死沙场了.甚至有时候出去买一份报纸,遇见一位垂头丧气的老人我都可以脑补出一个痛彻心扉的故事.又或者看见断桥上等候爱人归来,独自掩面的女子我也能觉得同病相怜地难过痛哭.
我天真的以为我逃跑成功了,直到大哥给我打来电话朝着我怒吼道:“爹爹快要死了,你还不回来吗?!”
我最不喜欢用宿命两个字来诠释人生,可是越不喜欢,我就越是被困在宿命里面出不来.动弹不得……
爹爹一直没能给出大鹰淑子想要的东西,大鹰淑子现在开始怀疑他了.
我趴在爹爹的床边,他的五根手指头都被剁了下去.那只手曾经打过我,也抚摸过我的头,告诉过我,他会把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我.
爹爹醒过来就问了我一句话,当初为什么没有跟楚辞一起离开?因为爹爹在包袱里放了一张纸条.他说:“汝与吾之爱儿,遂愿此生无恙.”落款不是“父留”而是“原谅”
我怪过父亲,可是作为他的儿子,我既做不到帮他助纣为虐,也做不到和他永生不来往.父母亲对子女的爱是无私的,子女对父母的是真挚的.
真正的宿命是,明明知道它是错的,却没有对的选项.明明是黑暗的,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前行.无论如何,人还是要活着的,那样才不会回过头时去谈那些所谓的后悔.我极力说服着自己……
楚辞,如果有一件事你明明知道是错的,可是你却无可奈何的时候,那你到底是定义成有罪还是无罪呢?
对于我来说,最难踏进的就是许鑫蓁的房间了.我在督军府这么久,一次都没有进过他的房间.有的时候是害怕,有的时候是逃避.正因为如此,没有人会想到我进他的房间……
父亲让我偷得是一份抗日积极分子的详细名单,明天要是交不到大鹰淑子手里,她就不会再庇护周家了.大鹰淑子例行斩草除根,疑心重,爹爹在她身边待过,她决对不会轻易放过爹爹.
母亲带着姨太太们跪在地上求我,大哥让我清醒一点,他大声质问我:“你真的可以眼睁睁看着爹和娘去死吗?”
他告诉我,我姓周,应该守护的是周家.
我怀着某种侥幸的心理,比如,我没找到,比如,许鑫蓁突然进来发现了我,又比如,大鹰淑子又不需要这份文件了.我渴望着这些比如发生,以此来减轻我的负罪感,对父母的罪恶感,对许鑫蓁的罪恶感,对国家、同胞们的罪恶感.这是这些比如并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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