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对浅浅倒是一片赤忱,只是,这一腔热忱注定得不到回应。
浅浅去了昆仑虚,轻易不能下山,此去经年,山高路远水长,何以寄情?
白真的情绪骤然低落下去,他几乎不敢去看小狐狸琉璃般的眼睛。
小狐狸的眼睛,好似清澈的溪流,干净得仿佛能照出他人的面容。
他怕在对方眼睛里面,看见那个狼狈地说着谎话的自己。
……
白真不作声,小狐狸就坐在竹椅上,晃悠着小短腿,自己乐呵。
玄女我一定要学会下厨!浅浅过生辰的时候,我就给她露一手,为她做长寿面,还有栗子糕,给她一个惊喜,她一定会开心得跳起来!
唔!秦蓁蓁就是在洛恪生辰的时候,给洛恪做了长寿面和洛恪爱吃的食物。
洛恪都感动哭啦!他吃了面条后,还搂着秦蓁蓁说:“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嘿嘿!茶茶给浅浅做长寿面,浅浅一定也很感动!她一定会搂着茶茶,说最爱茶茶了!
光是想到那个场面,小狐狸就欢喜。她有点儿坐不住,从竹椅上跳下来,开始在石子地上跳来跳去。
虽说她在原世界是朵不爱动弹的小菡萏,但她这辈子是只小狐狸呀!
小狐狸,可不就是喜欢蹦蹦跳跳的嘛!
从白真的角度看过去,小狐狸激动地在小路上踩来踩去,笑得眉不见眼,咧着嘴,露出了如同月牙般皓洁的小白牙。
为什么?
为什么笑得如此灿烂?
与小狐狸在一起生活多年,白真还从未见她笑得如此欢快。
只是简单地提一下浅浅而已,就可以让她这般欢喜?
不知为何,白真有些喘不过气,心口泛起了密密麻麻的刺痛感。
他秀气的眉毛紧紧地蹙着,右手捂着胸口,白皙、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狠狠地攥着衣衫,许是太过用力,粉色的指腹泛起了白。
他的胸口好似压着巨石,声音变得有些粗重浑浊。
白真:茶茶!
玄女唔?
听到声音,小狐狸茫然地看过来,脸上的笑容骤然消散。
她紧张地爬上小桌子,看着白真,眼神难掩担忧。
玄女哥哥,你怎么啦?你怎么流了这么多的汗?你是不是生病了?
白真如今的模样是真的吓人。
他伏在桌上,呼吸急促,脸色惨白,白皙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浑身湿漉漉的,就和在水里泡过似的。
白真:我没事!茶茶,不怕!
对方是肉眼可见的狼狈,一眼就能看出问题。可,偏生这人仗着小狐狸单纯,开口就是“他无事”这种谎话。
小狐狸是单纯,又不是蠢!哪里看不出?听到白真敷衍地说“没事”,眼泪刷地一声就掉下来了!
玄女你骗人!你是病了!你不要死!折颜哥哥、浅浅,你们快点回来!呜呜呜~
玄女呜呜呜~茶茶怕~呜呜呜~
小狐狸哭得稀里哗啦,上气不接下气的,好似下一秒就要断气。
白真:茶茶别哭!我没事儿!
白真咬牙坐起来,施了一个清洁归术,将小狐狸搂进怀里,轻声安抚:
白真:茶茶乖~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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