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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公主，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凌霜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灵犀问道。

“十婶，灵犀今晚可以跟你睡吗？”灵犀有些怯怯的问道。

凌霜上前拉住灵犀的手笑道：“快进来吧！下次直接问便是，可不要一直站在门外了。你看这天多冷啊，冻感冒了怎么办呢？”

灵犀点头道：“灵犀知道了。”

“公主今晚就我带着，你去休息吧！”凌霜对站在一旁的紫玉说道。

紫玉对凌霜行礼道：“是，大人。”

“十婶，我们可以聊聊天吗？”灵犀坐在梳妆台前问道。

凌霜将她的头发解开打散道：“灵犀想要聊什么？”

“十婶，我想姨娘了。”灵犀低声说道。

灵犀口中的姨娘便是已经暴毙的李月茹，当年慕凌辰收养灵犀后便将灵犀交给李月茹教养。两人之间自然也有一些感情。

“灵犀不恨她吗？当初可是她让灵犀很长时间不能说话，而且她还差点害死了你的北雁哥哥。”凌霜问道。

“十婶，灵犀是不是一个不详的人，谁亲近灵犀，谁就要倒霉。爹娘是这样，北雁哥哥还有姨娘也是这样？”灵犀突然问道。

“灵犀，告诉十婶，这话是听谁说的？”灵犀的话顿时让凌霜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灵犀低声说道：“宫里的内侍和宫女私底下议论，让我给听到了。”

“所以这段时间你才不肯跟北雁亲近，是怕害了他吗？”凌霜问道。

灵犀点点头：“灵犀不想北雁哥哥受伤。”

“傻孩子。”凌霜将灵犀抱在怀里道：“灵犀，你的父母曾是这大启的将军，他们是为国捐躯，是大启的英雄。而至于你北雁哥哥，你们当日被扔到水里，那也不是因为你，而是涉及到王权斗争。你与北雁都是斗争的牺牲品。”

“只要你们生在王室，这斗争就会一直存在。至于你的姨娘，那是她做错了事。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处罚。灵犀，你在整件事中都是被害者。我们不能被加害者视而不见，而去指责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灵犀看着凌霜道：“姨娘这些年来一直对我很好。灵犀不明白姨娘为什么要这样做。”

凌霜知道灵犀是一个敏感的孩子，当初她进王府时便努力的靠近李月茹，而作为养母，李月茹也未必对灵犀没有感情，只是这份感情终究敌不过情郎罢了。

“也许你姨娘也是身不如己呢？灵犀，作为女子，我们有太多的无奈，许多事情根本就是我们不能选择的。但是，既然做了，那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凌霜无意去为李月茹开脱，在她看来，做了就是做了，没有什么好说的，唯一心疼的便是灵犀这孩子。

“灵犀明白了，谢谢十婶。”灵犀看着凌霜道。

凌霜将灵犀放在床上道：“天色不早了，早点睡吧！”

“那十婶可以抱着灵犀睡吗，十婶的怀抱好温暖，好暖和哦。”灵犀满怀希翼的看着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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