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昔“住手,你们别打了。”
凉昔头疼的扶额,再打下去这座旅馆就要被他们掀翻了。
散兵并非听见了凉昔的话,而是懒得再与赛诺纠缠,于是冲到门口朝着挡路的凉昔,
散兵:“让开。”
刚吐出让开两字,忽觉背后有劲风袭来,散兵回身一挡,如此,两人的力量反而殃及到了站在散兵背后的凉昔。
凉昔吐出一口血来,勉强扶住门,只觉五脏六腑都被那一霎那的冲击给震歪了,没有神之眼的普通人,在有神之眼的人面前太过弱小。
赛诺:“凉昔!”
赛诺留下一个秋后找他算账的眼神给散兵后就赶紧抱起了凉昔。
散兵望了一眼地上那滩血心中忽然有一丝的刺痛,压了压帽檐,他有些莫名,只得先离开了现场。
赛诺在半日之内带着受伤的凉昔赶到了化成郭,来到提纳里面前。
提纳里的医术他是更信任的。
提纳里看着好不容易回来的两人和受伤的凉昔,不禁大吃一惊,
提纳里:“怎么还受伤了?”
手上的动作却诚实得赶紧将她放到床上,然后去拿医用品。
.
清风吹过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丝丝缕缕的阳光从缝隙中洒下来,地面上罗列着着大大小小斑驳的光影。
长着一双耳朵的少年站在树下,光影细碎落在他发上有些温柔。那打扮奇特的少年从另一侧来,看着提纳里的背影,沉重的开口,
赛诺:“她怎么样?”
气氛已经有预兆性的僵硬起来了,赛诺也知情况的严重性,面下一片阴影。
提纳里不遑多让,性格一贯冷静,只是话说出口还是有两分颤抖。
提纳里:“你知道她本来就有心脏上的疾病吗?”
赛诺:“……知道。”
提纳里:“那危害冲击到了她的胸口处,直逼心脏。”
心脏乃是致命伤,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此话一出便是无力回天的答案,赛诺沉默下来,拳头紧攥起,骨节泛白。
光芒匿于黑暗。
一片寂静。
.
提纳里的住处,凉昔吊着最后一口气问系统,
凉昔“那我死了任务算是失败了吗”
苟活系统:“有惩罚,主部规定的,虽然我们是试用任务者,但也要遵守。”
她叹了一口气,内心更添悲哀。
不过……可以回去了吧。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是这里的归客,没有归属感,离开才是迎幸福的地方,回家。
凉昔“赛诺?”
原来不知何时赛诺走了进来就站在床边凝望着她。
忽然他大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紧皱的眉头间泄露着他的痛苦。
赛诺:“对不起。”
凉昔“这千万不能怪你,你也千万不要去找散兵的恩怨,答应我!我本来就是将死之人,只是提前一会儿死而已,影响不大。”
她笑得一脸轻松,只是惨白的脸,配着苍白的唇色,显得很是凄然,赛诺垂着头,难过的潮流汹涌咆哮着就要将他吞噬。
时针一点点转动着,凉昔捻了捻赛诺的眼角,轻轻张了张唇,
凉昔“诶……你是不是……哭……了”
语气越来越缓慢,声音越来越弱小,待赛诺抬起头望去时,却发现她已经永远的紧闭上了双眼。
赛诺:“……”
眼前一片黑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他怔怔地捂上胸口暗道,这就是她平日里的心脏上的痛苦吗?
短短数日来,她与自己相处的时光纷纷跳跃着在脑海浮现,赛诺这才知道自己真的很喜欢她,只可惜她死了,自己,还没有表白。
.
.
光岁旋转,世界的轮齿滑动着,跳跃在另一个异世界。
虚拟的美好转瞬即逝,现实回归人心。
凉昔发现自己睁开眼的地方不是和行秋重云他们的租房地点,而是医院。
医院原本洁白的墙上此时贴满了关于原神的海报,角色的景色的各种都有。
她有些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刚巧病房的门被推开,她的母亲走了进来。
“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整整一年半了,女儿!”母亲的喜极而泣的眼泪滴在她脸上,冰冰凉凉的,凉昔才回过神来。
凉昔“我成植物人了?”
听着母亲的叙述,凉昔才缓缓的冷静下来。
一年半前她去参加漫展的路上被车撞了,在医院当了一年半的植物人,母亲知道她喜欢玩原神,病房里的这些图也都是她准备的。
现实与真相慢慢在眼前摊开,这些事实,安静而冰冷的告诉凉昔,她先前的所有任务,所有经历的人与事,都只不过是梦一场,甚至连梦都算不上,梦还有余味 而这,只是一场假象。
提瓦特永远都只是提瓦特。
提瓦特的大家依旧会过着日出而又日落的日子。
她应该庆幸是假象的,她背负着那么多感情离开,给他们留下的只有痛苦,如今一切归零,才是真正的幸福。
风雪载途,她夜不归。
原神:风流债太多如何苟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