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看到廊下的青年与少女,第一反应就是诧异。
她没有想到,这样出色、美貌的女子,对待风流温雅的六王不假辞色,却将温柔与小女儿的一面,都显露在了一个御前侍卫的面前。
该说这魏顺人不慕荣华?还是说她与凌云彻情深义重?亦或是,死心塌地,傻得可爱?
海兰沉默了许久,想起姐姐适才说的,凌云彻几次救她、帮助她的事。
而魏嬿婉这个女孩子,虽然长相不俗,可行事却是谨小慎微,本分老实,并无什么不妥。
哪怕面对“诱惑”,也有坚定的自制力。
此刻的愉贵人还不是日后那个愉妃,她也犹豫过一时半刻,是否该为那点儿不可言说的担心,而影响了他人的命运轨迹?
海兰远远地看着,凌云彻与嬿婉一起坐在廊下,那个英挺的青年下意识地护着心爱的姑娘,挡在下雨的那一半,绵绵的春雨,淅淅沥沥,带起沁凉的寒意,他们暖着彼此的手,神色间小心翼翼,可眉眼间却是深深的欢喜。
仿佛这样静静地相处一会儿,分食着几样钟粹宫的糕点,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人生中极快乐的事情了。
“想你了,就想来看看你。”
“这是豆腐皮做的小包子,大阿哥赏了我一盘。”
“我想着云彻哥哥每次换这趟班,有时就来不及吃饭,做了些点心,云彻哥哥肚子饿了可以垫垫。”
魏嬿婉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衫子,袖口衣领附近,绣有迎春花的图案纹路,简单大方,柔美自然。
凌云彻望着这般贤约而美好的女子,不禁心生感激,心里就跟喝了蜜糖似的。
而海兰的心里也渐渐有了计较。
………………
又过了几日,愉贵人去钟粹宫找纯妃说话。
坐下来,聊了几句家常之后,愉贵人便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往嬿婉的身上引。
“阿阿哥身边这位魏顺人,可真是个妙人呐。”
“魏姑姑是挺不错的,但这话又怎么说?”苏绿筠有些疑惑。
愉贵人道:“娘娘可曾听说过,果郡王是被个小宫女说了几句,才向皇上讨了差事。”
纯妃随即会意,问道:“妹妹的意思,是说魏顺人就是那故事中的小宫女么?”
“只是,这事…妹妹又是如何知晓的?”
愉贵人微微一笑,“说来也巧。”
她便将前几日偶然看见听见的话,加上自己推敲的,七分真三分假的说了,描补以后,苏绿筠也听不出来的。
“说来其实也没有什么,毕竟,魏顺人历练多年,是知道分寸的,这点儿倒比许多同龄的小姑娘都要稳重懂事得多。”
“只是…她的容貌,还是过于出挑了一些。”
“女子本就有许多不便,遇见王爷这样纯粹惜花之人那倒还好。”
“若碰见的…是旁的什么人,唉,这原也是说不好的。”
正是这句话,让苏绿筠心头一沉,难免生起排斥的情绪来。
有哪个女子…会不介意自己的夫君,看上自己宫里的人?
仅仅是没影的事,只是个可能,那也是顶顶不舒服的。
至少对苏绿筠来说,是这样的。
而且她晓得,这不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可能,那她就不会什么都不做,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海兰的话,便算作顺手推舟吧。
再者,嬿婉的容貌这样惹眼,哪怕不招惹皇上,只是招惹了外男的眼光,也不适合再留在它钟粹宫了。
纯妃怀着点儿私心这般想道。
………………
果不其然,没两天纯妃娘娘就借口嬿婉和大阿哥八字相克,打发了嬿婉去针线房做事,并且给她打点了一个小小的职位,手下管着五六个绣娘宫女。
倒是没有再背个和皇帝相克的名声。
而且,这境遇,比起她前世在花房干的粗活,其实已然轻松了很多,福利待遇也并不算差。
嬿婉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领命去了,只是收拾东西,离开之前,特特和大阿哥告了个别。
………………
作者有话说:求评论求评论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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