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纳里看着应光而出的空愣了愣神,反应过来后,看到空苍白的脸色皱了皱眉。“圣子脸色苍白,还是让臣看看好些,何况君上让臣来照顾圣子,顺便替您调理身子,恕臣不能离去。”
“既然是君上的命令可有圣旨?”
提纳里一愣,圣旨?只是有人给他传话罢了,哪里会有圣旨?
“并无。”
“既然无圣旨,亦无太医院令牌,我如何相信你?”
空依旧带着浅笑,可心却疼的紧,他必须离他们远点,越远越好。
“可……”
“派蒙可以作证,派蒙认识他,他的确是太医院的提太医,相信有他在圣子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不适时的话语,空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表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既然有派蒙作证,提太医便请进吧。”
空坐在床榻上,款大的袖子向上捋了一点,漏出一节洁白的手臂,散开的金色长发披落在双肩上,耳间带了一支白珠金羽的耳坠,只着了一件白色内衫,清新又高贵。
提纳里看着这样的空再次愣了神,空轻笑:“提太医何故总愣神,可是我已病入膏肓了?”
提纳里回神,赶忙上前抓住空的手腕把脉。
只是这一把,眉头反倒皱得更紧了。
“圣子可否去衣让臣看看。”
提纳里神色认真,空却红了耳尖,他当然知道提纳里并非自己所想那样,只是面对自己昔日的爱人,又怎么会没有羞耻感。
“不……不是。”
看着空红了的耳尖,提纳里一边思考着自己的话是否有歧义,一边慌忙改正。可空却很快调整好了神态,将身上仅存的一件衣物褪去。
提纳里撇过眼,不去看,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对一个初见的人有如此龌龊的想法。
“提太医不看我如何为我看诊?”
空在心里唾弃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话,人家让你脱你就脱,好在派蒙已经识趣的出去了。
提纳里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示意空转过身去,将披在身后的长发拨开,就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纵横交错的伤疤。而空此时也似是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将内衫披上。
神像所治愈的不过是他的体力,他的内部经脉,以使他不会死去。可那些痛与疤都是刻骨铭心的。众人只知道异世的旅行者只要一碰神像便会恢复如初,却从来不知道,即使是他也会痛的。以前有荧在,他尽力不让自己受伤,可提瓦特的世界,他却顾不了那么多,他为了找荧,从来不顾及自己。
“圣子……”
“男人有些疤很正常吧……很丑吗?”
空背对着提纳里,后者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能明显听出空语气中的颤抖与紧张。
“没有……只是圣子以后的身体还要多调养,我会尽量调制一些褪疤药。”
“嗯,你先下去吧。”
提纳里看了一眼空,随后出去了,他能感受到空对自己的排斥,只是不太明白,他和空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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