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庄周,现在的大红人,王管事不由得收起了嚣张的气焰,赔笑着说道,“我也是在好生劝说这位儿郎,不能总是游手好闲,多少做点事,要不然白白荒废了青春。”
王管事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庄周听得也有道理,不过她最错的地方在于扁鹊并不是游手好闲之人。
“你的伤怎么样了?”庄周没有理会王管事的叨叨,关切地问扁鹊道。同时也向扁鹊投去了一个疑问的眼神。
扁鹊也心领神会,庄周这是在问他可不可以将他医师的身份说出来。
点了点头,扁鹊回应道,“没什么大碍,差不多好了。”
见扁鹊说自己伤好,王管事眼前一亮,她就更有理由支使扁鹊做事。
谁知,庄周紧接着又问扁鹊道:“那你要开始行医了吗?”
这话一出,四周顿时一片哗然,尤其是王管事。谁能想到这十天半个月不吭声,仿若透明人的扁鹊竟然还是个医生!
大家的议论声猛地大了两三倍。
“我最近有些头痛,看了好几个大夫也没医好……”
“前几天脸上刚磕破了皮,要是能不留疤……”
一个个都想让扁鹊看看。
那可不,庄周不凡,和他一起的扁鹊自然也不会是一般的医生,众人不自觉地就把扁鹊看作名医。特别是医生一向是最受人尊敬的存在之一,大家的目光就更热切了。
本来哪怕是来了唐国都不应该太张扬,消息是互通的,保不准秦国那伙人在长安城有探子,知道是他,从而又会来找麻烦。不过,为了庄周,稍稍暴露下也不算什么。
“我有两个规矩,第一,非疑难杂症不看,第二,病好后不可大张旗鼓。”扁鹊朗声说道,接着,又补充道,“明日开始,就在长乐坊内行医,不可宣扬,低调行事。”
这样一来,扁鹊伤好后就正式在长安城行医。若不是限制在长乐坊内,且不可宣扬,要不然还真有点庄周为扁鹊造势的感觉。
第二天,扁鹊是有事做了,成了坐镇长乐坊的医师,但也基本上没人找他。
一来是因为他昨天说的两句话让众人不太好意思拿一些普通大夫能看好的病去烦他,碰到疑难杂症的人很少;二来也是看扁鹊一向高冷,面色也总是有些阴沉,感觉他是难以相处之人。
不过总有人遇到麻烦,走投无路,居然还是昨天刚刚为难过扁鹊的王管事。
“扁神医!”王管事一进扁鹊房间就连忙低声下气,语气恳切地来到他眼前,郑重行礼,就差跪下去了。
扁鹊淡淡地接受这一礼,不甚在意地说道,“我还什么都没做,当不起你这一声‘扁神医’。”
扁鹊这是在暗讽王管事昨天批评他的话,哪怕他再不在意,他也要为庄周在众人面前失面子而敲打一下王管事。
“不不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
扁鹊摆了摆手,听多了恭维的话他也烦,“什么病症,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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