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我师父那满院子的牡丹

没有关系，玉环姐姐会安慰弈星的。

杨玉环：“你知不知道你走的这几天老大什么反应？”

弈星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明世隐的事情不感兴趣了，心灰意冷的感觉。

但是还是有一种如一箭穿心的感觉弈星是第一次体会，心里却莫名得感觉高兴。

好矛盾，很想笑。

但是忍住了。

杨玉环笑了笑，捂着嘴，动作依旧很优雅，张了张嘴用调侃的语气：

杨玉环：“怎么？东市的大公子不会连师徒恩情都忘了吧？”

弈星“玉环姐姐又开玩笑了。”

弈星出于礼貌，回了一个微笑，和杨玉环一直保持着安全距离，殊不知墙角藏了一个身影。

他不知道这不是他自己的身子，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附身还是重生，但一件事情可以明确，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大唐第一的天才棋手了。

弈星“说我是东市的大公子也不错，毕竟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大唐国手了。”

自己到底是不是弈星，或许只有院里还未凋谢的牡丹知道吧。

弈星“马上中秋了，这些牡丹为何还没有凋谢？”

杨玉环：“唉，还真的是东市的大公子，连自己师父种的是不是普通的牡丹花都记不得了。”

弈星去摸牡丹的那只手突然定住了。

“落日下的牡丹，甚是好看。”

杨玉环：“听不到了啊……”

弈星“落日下的牡丹……为何还不落？”

明世隐“这事，你当然是要问这牡丹了，小……”

“星儿”两字未出口，明世隐咽回去了，说不出来，如鲠在喉般难安。

明世隐“弈星，去下棋吧。”

弈星“是，师父。”

有意无意的一句话，明世隐又没有注意，或许是听惯了吧。

弈星随着花瓣离开了凉亭。

杨玉环：“他叫了你师父……”

明世隐没注意，但是不是没听见。

明世隐“我知道。”

杨玉环：“那您……”

明世隐“不打扰他。”

明世隐说罢就去找弈星下棋了。

满院子的牡丹花，不是明世隐自己的功劳，以前那些年，师徒两个人的手，拖住一株牡丹花，将它的跟深深地满载土里。

一人修枝，一人浇水；一人欣赏，一人抚摸；一人晚归，一人早出……

牡丹花俗，牡丹花见过明世隐把一人拢在怀里，一手执着子，一手拢着人，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样子；牡丹花见过明世隐为在凉亭里下棋下累而睡着的人儿盖上毯子的动作，还替明世隐保密了；牡丹花见过弈星在听师父讲课是脸红扑扑的害羞，见过弈星在想师父时的忧愁，见过弈星得知师父回来时的雀跃；牡丹花见过弈星给花浇热水是被师父发现，被教训的情景，还发现了弈星被教训时依旧笑嘻嘻……

俗。

太俗了。

但被夕阳笼罩的红色花瓣谁能不爱？

“夕阳下的牡丹，甚是好看。”

这句话是一个少年用他那一笑胜春风似的样貌，笑嘻嘻地在夕阳下给他师父说的话。

那时就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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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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