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失控？

在Redeyes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或者说是被冯攸青刻意避开的夹角，E一赶到就将猝不及防的303摁倒在地，完全不顾周围处境，他强制性掰开303的下颚，指尖甚至还带着血捅入他的喉间塞下几颗白色的药片

303恼怒的一脚踹上他的腹部，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沾着血丝的药片随着他剧烈的咳嗽重新掉在了地上，喉咙一股腥甜，303好一阵都在犯恶心

E盯着地上的药片啧了一声，毫不犹豫的在转瞬间抬剑杀去，刀锋距眉心只差一寸，锵——，E的剑一歪，him紧抓一步上前，剑柄狠狠砸在了他的手腕上，剑掉了，另一把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皮肤被锋芒刺的生疼，him的声音从后头传来，“你最好告诉我你在干什么。”

“你难到就没发现他有些奇怪吗？”E眯了眯眼，303重新捡起了镰刀，闻言不做声的看来一眼，“him， 我想你应该早就意识到了。”

E挣脱了他的束缚，后退数步与双方对峙着，冯攸青不见了，现在只剩下他们三个，him下意识的看了眼303，却见那人笑了出来，让人无端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恶寒:“那你倒是告诉我，哪里奇怪了？你确定这不是你随便找的借口？”那股杀意令人惊悚 ，303的理智不断跳跃着，时刻面临着分崩离析的危险

他依旧能控制这具身体，这不是失控。

“是吗？”E的眼神冷了下来，就在him的面前，几乎是同一时刻，双方冲出，镰刀与剑相撞在一起，火花四溢，E夹杂着怒火的声音毫不留情的一字一句戳穿这令人窒息的真相:“你在刚才，在想些什么，你想杀了他！！”

这个他，E没明确指谁，303心底却在清楚不过，这激起了他更大的反应，周身气场瞬间森冷，可令人匪夷所思的，303没有反驳，又或者说，无力反驳，E嗤笑出声，声音像藏了冰:“303，你以为你能瞒过别人，可你是不是忘了我？”

“闭嘴！！”303终于急着想解释什么，下意识扫了眼轻蹙起眉却插不了手的him

“你是不是很想找个发泄欲望的家伙？没了冯攸青，或许下一个就是他。”

“我 让 你，闭嘴！！！”303彻底暴怒，一镰刀狠厉挥来，夹杂着暴虐的风，他的眼眸没了清醒，像系统崩溃，出现数字乱码，景物失序

冯攸青堵住了向冯从善杀来的实验体，他的身影很快便被Redeyes注意到，一身的青衣已经被血浸染，瞳孔中是前所未有的清醒，他在这，那303他们呢？Redeyes环视了眼战场，除了其余几人，什么也没有，心底不由的升起一股不妙来

如今战场上胜负清明，冯从善被自己昔日的实验体团团围住，冯攸青的身体不堪重负，即便有芯片支撑着，那也终究是肉体凡胎，失血过多让他的行动力变得迟缓

再加之，303捅进去的那几刀，还真就好巧不巧擦到了芯片所在位置，这严重影响到了他控制从属冯从善的这批实验体

在如今早已败入下风的局势，结束只是早晚，冯从善却是抬头望了望天，嗤笑一声，后路？他或许有准备后路，只是能不能凑效就是回事了，控制实验体他自然有预备的方案

冯攸青他只是给了基本的控制权，但真正的核心依旧掌握在冯从善手上，类似于强制的命令，那些拥有自我意识的实验体在强制命令下至多至少还是会受到影响，除非他们的意志已经强到用自我摧毁来抵抗这种控制了

但可惜，并没有，Null很敏锐的便察觉到了实验体迟钝了的行动，他们在抵抗什么，而依旧受他人控制的实验体则立即扑了上来，胡乱撕扯，是冯从善在动用他的最高控制权，开始不计代价

Null很快通过Redeyes的提醒找准了他们的方位，冯攸青依旧镇守在冯从善的旁边，即使他的眼中已经模糊不清了， 动作也有了迟钝，但在看到来犯者，他全然不顾自身的伤势就杀到Null跟前，这次冯从善也不在看着，只手掌控这实验体，一窝蜂的往Null那涌去

Null神情不变，几下便摆脱了尚未聚集的实验体，挑开冯攸青的剑，剑锋便直往冯从善心脏刺去，冯攸青再次拦截，这次他不在往Null的命脉攻击，而是盯准了他使剑的那只手

血肉穿透的声音，Null疼的额角泛起冷汗，在剑从手中掉落的即刻用另一只手抓住抵御冯攸青的袭击，但力度欠佳，Null被硬生生逼退好几步最后不得不往旁边闪去。

胳膊上的血一点点往外涌这逐渐脱力，Null喘着粗气，紧盯着冯攸青的逼近，握着剑的手有些发颤，在接连数次的过招后，察觉到对方迟钝的反应力，Null狠下心赌命似的刹那近身，左脚迈前扣住冯攸青的右足侧身屈肘快准狠便朝他面门砸去，在冯攸青接连后退数步Null逼身向前，一剑捅穿对方腹腔，狠狠刮擦过骨骼Null几乎是报复性的一搅才拉扯着皮肉抽出

冯攸青踉跄几步，在Null朝冯从善疾步冲去时抬脚便追，Null惊愕的瞪了眼他几乎是致命的伤口后毫不犹豫的一剑投出，在冯攸青企图拦截的刹那扑身将其摁压在地

冯从善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实验体上，但他察觉到背后的动静时几乎是差点就被刺来的剑身捅了个对穿，但就是这么一刹那的分神，拥有自主意识的实验体挣脱控制毫不犹豫的就朝冯从善扑来，即刻间，冯从善的身影挣扎的消失在实验体中

冯攸青发狂的挣脱了身上的人，Null手臂的伤口在质押冯攸青时又被扎了好几刀，鲜血淋漓的垂挂在一旁没了直觉，甚至连动动指尖都觉得困难，盯着冯攸青一起被埋没在实验体拥挤的身躯在，他踉跄爬起用另一只勉强还使的上力的手随地抓了把废弃的铁剑，迎面杀上失去控制后开始无意义攻击的实验体

可能冯从善致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一天，那些甘愿成为实验体效忠于他的下属会遵从了追寻自由的本能，也永远没有那个机会再去想，为什么最不愿为人所控的冯攸青脱离了芯片控制后却还是要誓死护着他

那一笑更是像在笑自己，死在亲手造下的罪孽中，淹没在实验体的疯狂仇恨，笑那个甘愿一同坠入深渊，他永远瞧不上眼的废物哥哥。

终于要结束了，这场持续几十个小时的战争几乎耗尽了他们所有的体力，失去主人的实验体在战场上乱如散沙，冯从善死了，这场闹剧，也终于接近尾声，但一切都来的如此恍惚，喜悦掺杂着虚无，就好像曾经的一切都是大梦一场，如今梦醒，反倒让人感到不真切了起来。

但……

结束了？

没有

——

萧寒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萧寒坏消息是我20开学

萧寒好消息是我休息日应该还会更

萧寒要完结了家人吗

萧寒后面会有几张E视角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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