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区的范围不断缩小,像守约一样发烧的人不断增加,而且吃了退烧药都没事。
这时候市民们才注意到,很有可能这不是一种简单的发烧,而是一种疾病。一位不知名的生物学家在抽取了一名从前线回来的发烧的曙光城士兵的血,然后和他所战斗区域的魔种的血进行对比,惊奇地发现两人的血里有一种共同的,此前从未被人发现过的病毒,他将这种病毒命名为MZ-α型病毒。
……
守约终于彻底醒了,他躺在帐篷里,昏昏沉沉。
他忘了自己前前后后醒过多少次,但除了这次外,他几乎都是醒之后不超过五分钟就在烧晕回去,只有这次稍微好受一点。
但是他还发着烧,整个人都处于迷糊状态,但整体来说一时半会儿还不会烧晕过去。
守约跌跌撞撞地从帐篷里爬出来,帐篷外的镜像让他无比震惊——形形色色的灾区帐篷横七竖八地交错在一起,帐篷外有一群市民靠在帐篷上,他们穿着破烂,双眼无神,嘴唇苍白,就像像死尸一样——有几个闭着双眼躺着,可能真的像死了。这样的景色让守约想到了一个地方——贫民窟。
婉儿:“守约!”
他听到婉儿的声音,侧过头去,看见婉儿在不远处看着他,她的手上提着两袋罐头,看起来已经没了往日的阳光,头发披肩而散乱,脸上还有几处伤,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重创。
市民们见到婉儿手上提着的罐头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疯狂抢她的抢她的罐头,她没有厌烦,一边向守约挤过去一边一一分发罐头,等她到了守约面前就剩下两个罐头,她走到守约面前,然后把他招呼进帐篷里,自己也跟着钻进去。
守约和婉儿盘着双腿面对面坐在帐篷里,婉儿递了一个罐头给守约,然后自己拿了一个,便把剩下的罐头放在地上。
百里守约“帐篷外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守约颤抖着问。
婉儿:“他们没有东西拿去换帐篷,只能在外面休息。”
婉儿低着头说,
婉儿:“半个月,你睡了半个月,终于醒过来了……”
守约明显不关注自己睡了多久,他说,
百里守约“这种情况不会发物资吗,为什么……”
婉儿听到这话,原本无神的瞳孔瞬间变得愤怒:她大吼道:
婉儿:“你真的以为,在那些有钱人自己都生存危亡的时候,会管我们这些普通人吗!”
她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过激了,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说,
婉儿:“都到了这一步,他们竟然占有大多的物资吃香喝辣,他们每天浪费的食物就够我们这些普通人吃三天!……”
她的与语气无比的愤恨。
守约听到这里,脑子突然清晰起来,过往的一切不断在他脑里回放,从小时候父亲的被捕,到东皇走后门得来的释放,再到北城瑰用贪官的钱资助贫民窟的穷人……
百里守约“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守约扛着发烧,钻出帐篷。
婉儿明白他要干什么,她大招冲到守约面前拦住他:
婉儿:“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去为我们主持公平!”
百里守约"我知道,"
百里守约"可是,我如果不去,就没有人去了。"
婉儿:“你错了。”
婉儿的的双眼包满泪水 ,她抓住守约的领口,说,
婉儿:“有些事,你不干也会有人去干的,这是必然的!”
百里守约“那你告诉我,有谁会去做!”
守约动怒了。
婉儿:“我!”
婉儿也不忍了,她对着守约脸就是一耳光,把他扇倒在地上。
守约挨这一下,耳朵有点发鸣,他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婉儿,有点懵。
婉儿的眼泪流了下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断断续续:
婉儿:“你猜我的罐头是怎么来的?这里以前一顶帐篷都没有,你猜现在为什么多了这么多!
守约被她的语气吓住了,摇摇头。
婉儿:现在我的队友们都去了前线打魔种,我因为要照顾你留在了后方……现在我隔几天就去更后方大闹一场,从那些有钱人的手中夺回一点本来就属于我们的物资……”
她的语气中夹杂着愤怒和悲伤,
婉儿:“你守好曙光城就行了,我来守护这些普通人……”
守约看着哭成泪人的婉儿,一时慌了神,心中涌上一股酸涩,眼眶有点湿润,他站起身,走到婉儿身边,伸出手,却不知从何处下手,最后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
百里守约"对不起。"
婉儿听到他的道歉,愣住了,等她反应过来,守约已经从她身旁擦肩而过。
婉儿:“守约!”
婉儿有点急了,她追着守约,而守约则一边加快脚步一边说:
百里守约“如果连普通人都守护不了,这样的曙光城有什么资格被我守护呢?”
说完,他转过身,停下了脚步,疲倦的双眼中透出一丝坚毅。
婉儿看着眼前的守约,第一次感觉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男孩那么成熟。恍惚间,她发现眼前的守约和曙光守护者长得好像……
婉儿:“我和你一起去。”
婉儿追到守约身旁,然后递一瓶回复药给他,
婉儿:“喝了这个,能暂时退烧,守护你也是我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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