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觅儿小心!”
魇兽不知从何处冒出扑倒锦觅怀里,此时她在池边呆着一个身形不稳要向下跌去,当然以她如今的身手完全故意的没有躲开,润玉伸手一拉将人揽入怀里,四目相对,暧昧丛生,只余魇兽可怜巴巴在水里面扑腾。
“天色不早了,我送觅儿回去吧!”润玉脸色通红,龙尾一扫把魇兽整到岸上变回双腿,扶着锦觅站起倒退一步保持着些距离。
“好”见好就收,今天福利拿到够多了可不能把人欺负狠了,锦觅乖巧应答。
“师兄”眼见着锦觅和润玉离开,远处花丛中出现两个身影,临秀伸手拉了拉洛霖的衣摆,眼中带着一抹促狭。
“天色不早,我们也回房安置吧!”临秀声音带着安抚,看着洛霖那黑沉沉的脸色,嘴角的笑意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你呀,怎么也学了觅儿那促狭性子!”洛霖一口郁气堵在心口,偏生不能发,无奈叹息,伸手揽了临秀回房,这些时日锦觅可不是光顾着谈情说爱了,这红娘可没少当,洛霖临秀俩人从小青梅竹马,虽无男欢女爱之意却有多年同门情谊,成婚四千多年,岂会毫无动容,锦觅帮着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俩人迟了四千多年的洞房花烛夜也补上了。
……
“觅儿不开心”时光荏苒,很快三年孝期过去,润玉也该回天界述职了,这三年夜神职务都是邝露代管。
“前些天天帝找了爹爹谈你我婚事,此次还不知荼姚会再使什么诡计害你。”锦觅实在放心不下润玉 虽然知道如今润玉再无退让之心,可荼姚疯起来还不知道怎么样,“还有,旭凤若是再找你说些有的没的,你可不许自己忍着,你又不欠他的,惯的他还以为谁都欠他的!”
“好,是润玉的不是,让觅儿担心了,只要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和觅儿成婚,润玉便觉无限欢喜。”润玉将锦觅揽入怀里,眼中划过一道暗芒,这一世为了母亲为了觅儿他都不会再退让了,杀母之仇灭族之恨,辱妻之仇,他定会一点一点讨回来,若旭凤再对锦觅纠缠,休怪他不念兄弟情谊。
……
“小锦觅”这日锦觅与润玉相约与落星潭相见,路上就听见这一熟悉的声音,原是已经在人家历劫满了十世的月下仙人,听着他那欢脱跟锦觅抱怨洛霖临秀的模样便知这一趟没让他学乖,想来也是,缘机跟他关系素来很好,洛霖临秀也不是如荼姚太微那种为私心就干预旁人工作凡人命数的,罚他十世想也只是情感受挫些。
“锦觅见过月下仙人”锦觅抬手轻挥开月下抓着她衣袖的手,倒退几步行了一礼,脸上挂起一副温婉假笑,端的一副上神风范,按说她如今是花神,品阶远远高于月下,毕竟花界早就脱离了天界,不过她到底要嫁给润玉,对着他的叔父尊敬些也不是不行。
“小锦觅,这多年不见你怎么也变得如此无趣!全不见当初的灵动可爱,听闻这些年你都没去看过我凤娃,和那润玉恩恩爱爱在花界过起了快活日子……”月下一脸夸张心疼模样,替旭凤叫屈,直让锦觅冷笑,当初不过一年旭凤的禁足就被解了,虽然被收了五方天兵,可说到底因着润玉在花界养伤兵权没有给他,这火神在天界还是吃香的很,哪里有受什么委屈。
“惩处犯错仙人是陛下的决断,锦觅不敢妄言,月下仙人若是觉得这十世历劫错了,自可去陛下面前喊冤,跟爹爹与临秀姨说个分明,孰是孰非仙人心中自有定论不是吗?”锦觅冷言回怼,月下瞬间被噎住,他教导锦觅那些东西他当然知道不应该,要不然也不会偷偷摸摸的,一想到当初九霄云殿要不是太微手快他就得被洛霖两口子剥皮抽筋了。
“至于仙人心疼旭凤,你们叔侄情深锦觅也明白,可同样是你的侄子,怎么就不见仙人关心润玉一句,旁人不知,仙人身为天帝嫡亲弟弟当真不知道天后对润玉做了什么吗?那三万雷刑之后怎不见仙人关怀看望一下?
锦觅本就是润玉的未婚妻,我们二人相伴相许本就是人之常情不是?不过花界三年锦觅和润玉一同为母守孝,不敢有半点逾越,润玉对着我更是一直以礼相待珍之敬之,有些谣言妄想还请仙人慎言莫要坏我二人清誉名声。”锦觅强忍怒火,要不是知道润玉对着月下还有几分期许,她绝对要宰了这只无耻的狐狸做花肥。
“小锦觅你怎么能这么说?!以礼相待,我就知道你肯定还念着凤娃……”月下的脑回路实在是异于常人,锦觅言语中的不客气与厌恶已经是毫不掩饰了,他却还能充耳不闻。
“够了!月下仙人,本座想陛下那十世劫难罚的还是太轻了,本来本座不欲多说,可月下仙人既然非要提起,本座便要问问了,抱恩是什么?灵修又是什么?惜时本座懵懂无知,月下仙人难道不懂,之前的葡萄精灵受不得仙人尊敬,那身为水神长女夜神未婚妻的我,也不能让月下仙人尊敬些,有分寸些吗?明知我与润玉婚事,仙人还私自拉了我与火神姻缘是为何意?弟夺兄妻在仙人眼里竟是一桩美谈不是?”锦觅花神气势全开,上神威压尽出,压的月下险些站不住,只能依靠着一旁的栏杆。
“本座如今是花界之主,润玉是我的人,从前种种我不清楚,但是只要有我一日便容不得旁人再欺他辱他伤他分毫,当日本座已经跟火神说的很清楚,今日便再跟仙人说一遍,我从未爱过旭凤,锦觅此生此世只会是润玉之妻,他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倾心待之,哪怕九死,其犹未悔!”锦觅侧身直勾勾看着一方,语气坚定,此话一出,一白衣身影显现,脸上带着柔光,看着锦觅的眼神仿佛能掐出水来。
“觅儿,叔父,觅儿是润玉的未婚妻,父帝与水神仙上已然定下婚期,日后还望叔父莫要再开此等玩笑了。”对着锦觅,润玉声音温柔低沉,转向月下整张脸都低沉冰冷下来,浑身散发的寒意简直让月下不敢直视,心虚不已,再不能说出什么,这一刻看着眼前的一对,他终是明白自己踢到铁板了,当然月下这种恋爱脑,没有伦理纲常的,根本不存在反思这种事情,内心只会怨怪锦觅无情,只道自己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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