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没错!血滴子是苗人炼制的一种剧毒,只需一滴就能让人穿肠破肚,沾上全身溃烂而亡,便连神仙都救不回来。”
对西南根本一无所知的众人惊叹道:“若拿它来对付朝廷的大军,这就怪不得一直打不下来了。”
不用那位‘知情人’自圆其说,众人已经自动脑补出始末缘由,无疑更增加了他的可信度。
“没想到这么乖谬的说法都有人相信。”若曦叹气,看着桌上的菜都不觉得香了,举头环视围坐在一桌的食客交头接耳,皆听得津津有味,再看胤禛面上无甚表情,事不关己地拿起一直搁置在旁的茶杯喝了一口。
“他们哪里得知朝廷的事情,更没有去过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南,会相信也不足为奇。我们今天凑巧赶上了,权当热闹看吧。”
虽然周围食客在胡言乱语,但胤禛不认为这种议论朝政的行为是僭妄,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开明,若曦抿唇而笑,点头轻道:“那我们专心吃饭吧。今天立春,人都会咬食春卷、春饼,俗称‘咬春’,滋补养身,顺应天时。”
胤禛和若曦正讨论咬食春卷,不曾发觉原本隔壁七嘴八舌的食客们声音比刚才小了不少。
“圣旨上命令各地巡抚大力搜罗炼制毒药和解毒之方,鄂尔泰对当地的风土人情了若指掌,他抓到一个当地苗人,经历一番严刑逼供后终于拿到炼制秘方。”
邻桌听得都不太真切,好奇心旺盛的人心痒难耐,干脆自己提了壶酒挤到一张桌子上,边嗑瓜子边听朝廷辛秘。
“这皇宫中就有一支备有血滴子的人马,昼伏夜出,潜踪隐迹完成一些秘密的任务。十步之外取人首级,杀人于无形对他们来说就像你吃肉喝酒一样家常便饭呐。”
“什么任务?”
“瞧您问得,秘密任务当然是不可告人的了。”旋即大堂里爆发一阵戏笑声。 坐在隔了他们两桌的赫奕面含怒容,明显被气得不轻。放在腰间的手里好似握着今天没带的佩刀,只要万岁爷一声令下,随时可以站起来捕拿这群信口开河,非愚即诬的人。
瓷杯碰撞桌面,清脆的声响刺激赫奕迅速起身,望向胤禛期待下一步指示。
将茶杯放到桌上,胤禛淡然道:“结账!”
“来咯,客官总共三百九十文。”
虽然那群人句句不提当今皇上,但是有心人都听得出来句句在含沙射影。回宫的马车里若曦慢吞吞问道:“我们就这么走了?应该把他们抓去打几板子,让他们记住造谣是有成本的。”
“今天没带多少人,等五部兵马司的人来,黄花菜都凉了。”胤禛淡笑着,语气轻松道。这种流言蜚语,暗语中伤都忍受不了,他还做什么皇帝?“不过你说得对,造谣应该是有成本的。”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面驾车的小厮声音传来:“主子,到了。”
回宫路程这么短吗?若曦疑惑不已:“还没过神武门呢。”
胤禛扬起的嘴角藏着一种神秘,好似在故弄玄虚,坚持道:“下车吧,绝对到了。”
若曦将信将疑地跟着下了马车,抬眸望去,盈盈秋水亮了起来,又惊又喜道:“雍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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