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改变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闭上眼睛脑海全是四爷的脸，一个眼神，一句话语都历历在目。若曦心里是很是抗拒这样的自己，努力把他赶出脑海，哪怕疯狂暗示他将来会成为雍正皇帝，他对兄弟、近臣残酷的雷霆手段是马尔泰若曦接受不了的，仍是无济于事。

临近寅时若曦才迷迷糊糊入睡，梦里有只温暖厚实的手，时而轻柔地抚摸自己的头，时而那只手会给自己的脑门来一个重重的爆栗，不觉生气反而甜丝丝的。被玉檀叫醒后，还十分不情愿，美好的梦竟被毫不留情地打断。

“姐姐，该起床值班了”原来是玉檀来提醒今日自己当值。

“昨天睡得有点晚，学骑马累的腰酸背痛”若曦刚睡着没多久，困的脑壳发胀，糟糕的状态绝对不能凑到康熙面前去，只能找李谙达告假。

玉檀看若曦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心疼的不行：“那今日玉檀替姐姐在御前值班吧，姐姐也可多睡会。”

“玉檀，你真是我的好妹妹！那我继续去睡个回笼觉啦！”说完若曦又躺下，被子蒙过头就准备重新酝酿睡意，说不定还能续上那个美梦。

靶场上，几位随驾皇子在康熙的旁观下练习射箭，十三爷因风沙迷了眼也只站在一旁，胤禛出手一箭中，一箭偏，只能称得上差强人意。这边大阿哥和太子爷之间气氛紧张，你中一箭，我中一箭，暗中较劲誓要分个高下，最后大家都目注场上两人。康熙把这一切尽收眼里喜怒莫辨，接过玉檀奉上的热茶一顿：“若曦那丫头今日怎么不见人影儿了？”

胤禛和十三的注意力瞬间被康熙的问话吸引过去，李德全忙上前应答：“若曦昨日学习骑马疲累不支，已向奴才告了假。”

“再好学也不能急功近利，要懂得循序渐进。”康熙这番话不知道说给不在场的若曦听，还是说给某些人听。

李德全帮若曦谢恩：“皇上说的是，奴才下去就告诫若曦。”

大臣和蒙古王爷们心思已经绕了几圈，太子和大阿哥终于罢了休，只是脸上都忿忿不平，待康熙前脚刚走，两个人都甩袖而去。

胤禛仍旧反应淡淡对这明争暗斗的场面毫不关心，心早就飞到若曦那去，一定是累极了，不然以她的性子不会直接告假，都怪自己昨晚没教好。

十三双手抱胸看着心思飘远的四哥，联想今天没有当值的若曦，心中暗笑，拍了拍胤禛的肩膀：“四哥，咱们也走吧”，这一天竟免费看了两场戏。

玉檀下值回到营帐内时若曦刚起身不久，放下东西便过来，边帮若曦梳洗打扮边将今天靶场上的事情娓娓道来：“姐姐今天可是话题人物。”

若曦因为睡饱了而且成功偷懒一天的好心情消失殆尽，现在大阿哥和太子的争斗都摆在明面上了，这次塞外行围后康熙就会第一次宣布废太子，今年起朝堂上风起云涌，阿哥们势力蠢蠢欲动，行动说话要加倍留心了。

玉檀误以为若曦是害怕李谙达的训诫，宽慰道：“姐姐别担心，皇上那么宠姐姐，而且姐姐是奉旨学骑马，李谙达不会怎么样的。”

“嗯，谢谢你”若曦感动于玉檀对自己的真心照顾和维护，发自肺腑的向她道谢。但是对既知未来的恐惧无法找人倾诉，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心里默默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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