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停地嘶喊着,可是他却没有再笑着睁眼看我,温轻尘那样鲜活的人,现在却冰冷躺着。
许诗琳“老温,我们回西凉…你醒醒,你醒醒!”
他冰冷的脸上残留着笑意,我看见他袖中有一张纸条,展开,借着清冷的月光,我看见被血水浸得不太清楚的字。
“身负冤海难逍遥,万箭残身难善终,难难难”
我认得这纸条,这是寺庙里的签,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好难过,往事历历在目。
那日他红着眼轻言细语地对我说,他会赎罪,如今,他真的变成了这副模样,我却不忍心了。
天渐渐亮了,青石砖上暗色的血迹也渐渐变得清晰,我的嗓子哑了,像被风沙摧残过一样,我用袖子轻轻的擦去了温轻尘唇边的血色。
许诗琳“温轻尘,终身无所生,惟愿卿长安…”
李承鄞走了下来,我没有看他,我听见他问了我一句
李承鄞:“许诗琳,顾小五死了,你就这么伤心吗?”
我的顾小五死了,死在了我们的大婚上,死在了方才的宫台上,而两次,都是李承鄞亲手杀了他。
我把阿昭背了起来,站起身来,默默地垂眼不去看李承鄞。
许诗琳“我不会等你想起来,我等你已经等太久了”
我带阿昭回了承恩殿,唤了太医来,他看着我横在颈间的刀,手都在抖。
周晏:“阿昭姑娘的伤不出半年便能好。”
我不应话,坐在脚踏上,我感觉好累。
太医走后,我给阿昭喂了水,她睡着了,我守着她,给她用手测测体温,喂水。
阿昭:她中途醒过来一次,她柔和地对我轻言:“郡主…不哭。”
我点头,又与她静静地待了一会,她又睡了,大约在午后的时候阿昭发了烧,我给她喂了药,她一口都喝不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向永娘。
永娘轻轻的哄我几句,亲自去给阿昭喂药,喂完药后,她让我吃些东西,我摇头,自顾自地缩成一团,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温暖。
我没有睡熟,不知道休息了多久,就被门外婢女问太子安的声音吵醒,李承鄞走了进来,我沉默的低头,不再言语。
李承鄞:“带太子妃去沐浴更衣”
李承鄞的声音响起,几个婢女要上来,我不言,拔了刀,静静地看着她们。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我一直在这守着,浑身血污,头发亦是披散纠结,他肯定会厌恶,在在他们心里,吉祥物就只需要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立在高处就好了。
可是我是人。
李承鄞屏退了他们,他走过来。
一步,两步……
我正要一刀扎过去,李承鄞的声音响了起来。
李承鄞:“你还在生气?”
我冷冷的看着他,只觉得可笑,李承鄞手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头,我有些厌恶,马上就躲开。
李承鄞:“诗琳,你先用膳,听下面的人说你一天都没用膳了”
我不想搭理他,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李承鄞轻轻的哄了我两句,我依旧不依。
李承鄞:“诗琳,听我说,那个人武功高强不可不除,他可以在皇宫内自由来去进出,那将来就必定是个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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