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官似乎紧张极了,她好像闲不下来一样,总是给我布菜,倒酒,手都在抖。
我轻轻问她
许诗琳“你唤什么名字?”
阿满:“奴…奴婢阿满……”
我看向阿满,轻轻的摸她的头发
许诗琳“乖,无事的,不紧张。”
她好像脸红了,方才紧张的心也落下,我仿佛看见了小枫,她娇憨的模样同阿满似乎可以重叠。
我又轻声说了一句:
许诗琳“不必再布菜了。”
待月上梢头,终于散宴了,我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取下了发上的一些钗子,终于松快了些,我呼出一口气。
但愿此后不再有这样的日子。
马车忽然停了,宫女正要摆梯子让我下,却忽然被人推开,我被李承鄞抱起来,直直的向前走。
阿昭被裴照拦着,无法脱身,我狠狠地捶他的后背。
许诗琳“李承鄞你要做什么!”
许诗琳“你放开我!!”
许诗琳“李承鄞!!”
我被他扔到丽政殿的床上,像扔米袋子一样,脑袋碰了瓷枕,我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殿外有人探了头进来,李承鄞随手朝他扔了个花瓶
李承鄞:“滚出去!!”
我狠狠地推拒着,只觉得害怕
许诗琳“李承鄞!你混蛋!”
李承鄞:“我是你的丈夫,你就这么着急把我推给别人?!许诗琳,我是你的夫。”
他倒是真的被我推开,我借此站起身来,闻此言一愣,但还是不解地看着他。
许诗琳“你……”
李承鄞看着我,忽然坐在布阶上,看了我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我听他说:
李承鄞:“你是我的毕生所求。”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说爱我
在东宫时,明明他那样讨厌我,每天与我吵架,甚至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我,用我身边的人来逼迫我
在西凉时,他只是为了利益来接近我
许诗琳“江山才是你的毕生所求,你现在是太子,将来会坐拥江山,接受群臣的朝拜…”
李承鄞却低低地笑了,我听见他说:
李承鄞:“可你却不会再陪我了,对吗?”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发虚,明明我听他说这些假话应该会感觉恶心,可我如今却心软了。
许诗琳“你亲手组成的棋局,如今你赢了,倒不必装出这副令人作呕的模样,倒像是全天下的人都负了你”
他的神色令我看不清,而我其实早就看不懂他了,他的心真冷,比石头还冷,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李承鄞就靠着这副可怜的模样逐渐的握住了朝堂里的大权,一步步的除掉了他所恨的人。
李承鄞:“令人作呕……”
李承鄞轻轻重复着,他的模样属实孤凉。
深宫几年,我们早已面目全非,只记得那时,我满心欢喜地想要嫁给他,嫁给我的顾小五,可顾小五亦是李承鄞。
我确是喜欢过李承鄞,我还不是太子妃时,他在鸿文馆不经意侧目看了我一眼,我那时在想什么呢?
那个时候在想,这么好看的人,哪怕他对我笑笑,那我也是欢喜的。
可我不知道,我已经嫁过了他,而那时的喜服早已被鲜血染红,满堂宾客已客成了枯骨。
遍地哀鸿,满堂血。
那天看着他骑马远去的背影,我竟无半分怀疑,满心望他平安…
我哑声唤了他
许诗琳“李承鄞。”
李承鄞一顿,我轻轻走过去,摸了摸他的侧脸,他像是一僵,我轻声说
许诗琳“其实我,我一直都很爱你…”
他猛得抬头看我,我用左手扶住他的颈,俯下身去吮他的唇。
我爱他,无论他是顾小五或李承鄞,曾经也想,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可我只能喜欢顾小五,不能喜欢他李承鄞。
李承鄞似乎一震,随即握住我另一只手,我轻柔地吻着他。
只想与我的小茶商好好的,不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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