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她们一起回家了

作者.北子.：咿呀～宝儿们～

作者.北子.：还有几天就要开学了嘤～

作者.北子.：作业还没写完捏

作者.北子.：往后我可能又要恢复周更了

作者.北子.：开学就是毕业班更的时间肯定少了，如果拖更不要怪我(ᇂ_ᇂ|||)

作者.北子.：OK拉线——

菲欧娜这招其实并没有多nb，可以说但凡有个脑仁的都会识破。

但希菲尔之所以没发现，只是因为菲欧娜的准备工作做的太好了，她没有想到从进门开始，就已经被下套了。

毕竟她以伊莱的名义把她找过来，一般人都不会对自己的爱人亲人有所防备。

可谁想，这一次还是被她骗了。

希菲尔不屑地扯了一下唇角，眸子正下方的冰冷剑刃，还在紧贴她的皮肤。

她有些好奇。

希菲尔·琼斯：虽然我现在并不是很想知道，但我还是有点好奇，菲欧娜，你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在进门前就察觉到异常的？

菲欧娜动作一顿，见她没有要反抗的意思，紧握的剑柄不由地移开了几分。

随后她冷嗤一声，似是在嘲讽她的愚钝。

菲欧娜·吉尔曼如果我说，我是猜的，你信吗？

希菲尔扬起眉宇，转身侧首，丝毫不惧正凌驾于脖颈间的冰刃，在刀剑横架下，与菲欧娜平视。

看似是在等她接下来的话。

菲欧娜本不想告诉她，不过现在该撕破的都撕破了，也没什么值得顾虑的了。

她索性把话说清楚。

菲欧娜·吉尔曼希菲尔，你不会以为我一个月前回神界真的只是一时兴起去玩玩的吧？

菲欧娜·吉尔曼你应该知道我这次回去都干了什么，帮了谁，或者是放走了谁，当然这些都不是偶然，因为我很想知道……

寒气逼近，菲欧娜微微放下银剑，凑近了希菲尔那张妖吝妩媚的脸庞。

菲欧娜·吉尔曼想知道藏得如此严实的boss姐姐，会不会坐不住。

她的声音婉转低沉，像是审判罪恶的天使，正在不留余地的揭示着希菲尔自认为滴水不漏的罪行。

她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此刻正无所遁形的在菲欧娜面前显露出来。

被外表包裹完美的毒果，现在被从内到外的切开，流出来的只有紫色的毒液，还有她腐烂的人性。

因为菲欧娜知道，当年几百人被掏空心脏一事，跟希菲尔脱不开半分关系。

这种丧尽天良，蛇蝎心肠的人，居然还是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姐姐！现在想来，菲欧娜都觉得可笑至极，或者说，她心中唯一认定的亲人， 那副善良和蔼的皮囊，已经被捏碎了。

现在这个，恐怕才是真实的她吧。

目中无人，睥睨天下，连神明都敢反抗的希菲尔。

希菲尔听言，漂亮的眸子眯起一丝缝隙，她仰视天花板自嘲般的冷笑了好一会，才重新垂下头，看向对面的人。

希菲尔·琼斯：埃里森啊埃里森，我说她怎么会放了你，原来是你这条叛逃的狗出卖了我。

希菲尔捂着半边脸笑得可怕，就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副獠牙的嘴脸狰狞地依附在她的面庞上。

紧缩的瞳孔瞪大，让人不禁脊背发寒，头皮发麻。

菲欧娜面无表情地看她，解释道。

菲欧娜·吉尔曼你可别误会，埃里森一个字都没说，我只是从他的表情里验证了一下，至于放他走当然仅仅是我想放他走了。

菲欧娜随性地摆摆手，装作不在意他，自己只是随口一提。

因为她不想让希菲尔去找他麻烦，她这么说也是变相地救了他一命。

毕竟未来，埃里森可是和她在一个阵营的。

希菲尔停止骇人的狂笑，恢复她恶毒想杀人的眼神。

希菲尔·琼斯：所以你早就怀疑我了对吗？

菲欧娜不可否认的点点头。

希菲尔·琼斯：你是怎么知道……

不止是希菲尔，有时候就连哈斯塔都想不明白，菲欧娜到底有多聪明。

聪明的有些太可怕了。

甚至在你不知不觉中，她就能一眼看穿你的计划，反过来把你算计。

菲欧娜若有所思的摩挲下巴，要是她说，其实在希菲尔第一次来人界的时候她就发觉了呢？

这件事要真想追溯，还得追溯到第一章。

还记得那个时候，菲欧娜打算离开神界，她问了一句“姐姐还没回来吗”。

当时安利亚的回答是没有，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希菲尔已经在人界了，为的是和菲欧娜错开时间，她一来，她就走。

不然为什么菲欧娜在人界第一次遇见希菲尔时，她很好奇为什么她才来人界几天，就比自己还了解人界。

那个时候，是菲欧娜怀疑她的第一次，不是因为她来人界她怀疑，而是因为她为什么要瞒着她来人界。

接着就是希菲尔塞给菲欧娜的小纸条，加上后来她给菲欧娜发的消息。

都是和赛克斯有关，提醒她小心他。

这个行为很好解释，因为希菲尔想靠卖队友来洗脱自己的嫌疑。

因为那个时候菲欧娜就已经怀疑赛克斯了，如果她再当没事人，很容易会被菲欧娜划分进小黑屋。于是希菲尔为了能在菲欧娜心里彻底洗脱嫌疑，就又当着她的面提了一嘴，也就是说，赛克斯的死，也是希菲尔的计划之一。

希菲尔·琼斯：这些又能证明什么？

希菲尔忍不住打断菲欧娜的推理。

希菲尔·琼斯：如果我真心为了你好要提醒你，而来人界恰好有别的事呢？

菲欧娜点头挑唇，丽眸氤氲出一丝了然的神情。

菲欧娜·吉尔曼你说的对。

菲欧娜·吉尔曼这些确实不够我怀疑你。

菲欧娜·吉尔曼所以我保留了一个东西一直在身上，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我怕有一天，某人死活不承认，还需要靠证据堵住她的嘴。

不过现在看来，没什么必要了。

说罢她伸手，修长白皙的食指和中指之间赫然出现一张纸牌，如同变魔术一般，被她夹在两指之间。

菲欧娜·吉尔曼熟悉吗？

话音一落，菲欧娜就把纸牌甩在了希菲尔面前。

希菲尔拧眉看着地上的纸牌，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表情扭曲间，她听她不紧不慢地解释。

菲欧娜·吉尔曼第一次审问埃里森的时候，他死活不说，我和帕缇夏没辙了，在地上玩起了斗地主。

菲欧娜·吉尔曼很不巧，我们玩到了凌晨，就在埃里森受不了快要说出来的时候，有一阵诡异的风把他给掳走了。

菲欧娜·吉尔曼那个人很是厉害，ta不仅悄无声息的离开，还完美的掩盖了ta来过的所有痕迹，尽管知道ta就是我想找的人，不过由于现场毫无线索，我和帕缇夏一时间都无从下手，直到我看到了这张牌。

菲欧娜说着，指着牌中央，凹下去的一小块圆形，再看向希菲尔时，眼中的答案就更加确凿。

因为凹下去的一块圆形不是别的，正是希菲尔的高跟鞋鞋跟。

神女殿的地板铺满了地毯，走上去不会发出声音也不易被察觉。

可谁让那天她们在玩斗地主呢？纸牌散落了一地，东一张西一张的，保不齐就被人踩了一脚，但就这么不凑巧，被希菲尔踩到了。

要是在别的地方菲欧娜也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但就因为在她的神女殿里。

菲欧娜的神女殿，除了她自己和神明有进出权以外，在女性朋友里，她只给了帕缇夏和希菲尔这个权利。

好在她的朋友并不多，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锁定她了。

希菲尔闻言沉吟片刻，完全没料到自己的把柄会以这种方式被抓住，不过秉着最后的挣扎，她似乎还想狡辩什么。

而菲欧娜就像是能猜到她要说什么，先她一步开口道。

菲欧娜·吉尔曼打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帕缇夏不可能，因为她不穿鞋。

……

希菲尔语塞住了。

她嗤笑一声，不再反驳。

希菲尔·琼斯：菲欧娜呀…我真是输给你了。

希菲尔·琼斯：是我自己太傻，还是你脑子太好使了？

希菲尔·琼斯：是，我是叛变了，赛克斯是我指使的，埃里森也是我的手下，包括哈斯塔大人，现在也是我信奉的神。

希菲尔·琼斯：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菲欧娜望着那双早已变质的双眸，内心五味杂陈，尽管心里早有答案，但在听她亲口说出来后，还是有些不敢接受。

她忍不住问出口。

菲欧娜·吉尔曼希菲尔，我们曾经是姐妹，我想知道原因，可以吗？

菲欧娜很平静的和她交流，即使她知道眼前这个已经不是她认识的希菲尔，但她还是无法对她下狠手。

因为她们之间的牵连太多了，一百年的感情，不可能说废就废。

但在希菲尔听来，她这句话是如此的荒唐可笑。

明明就是因为你，居然还敢来问她原因？

希菲尔·琼斯：菲欧娜……

希菲尔·琼斯：你是在装傻吗？

菲欧娜皱起眉，神情流露出不解。

希菲尔看她这个样子，真的好想掐死她。

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居然选择在这个时候装傻？

菲欧娜沉吟良久。

菲欧娜·吉尔曼是因为我吗？

回想起她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没有闹什么不愉快，而希菲尔唯一和她常常调侃的，是她的神女身份。

明明同样的年龄，她的实力和菲欧娜差不了多少，但最后却没有得到神明的重视。

希菲尔·琼斯：论资质，我不觉得我比你差多少，论努力，我没日没夜的修炼，这个应该都有目共睹吧！

希菲尔·琼斯：可犹格·索托斯这个老东西，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希菲尔·琼斯：起码让我和你竞争一下，事情都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希菲尔顿然挥手，用剑身挑开了菲欧娜的剑刃，反光的刀尖直直冲着菲欧娜的心口袭来。

菲欧娜这才明白，原来她以前装作无意的提起自己列位神女阁一事时，其实并没有完全释然。

她还在为当年没有被看中，而记恨至现在。

菲欧娜·吉尔曼那你讨厌的是我，找哈斯塔做什么？如果你仅仅是觊觎这个职位，完全可以和我商量啊！

菲欧娜把剑横在心口，抵挡住了希菲尔这一剑，身体顺着惯性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但对方似乎不打算给她喘息的时间，一边挥剑朝她砍来，一边用不理智的语言回答她。

希菲尔·琼斯：呵，我为什么找哈斯塔？如果他能干掉犹格，统治三界，那么我的身份岂止是神女？

希菲尔·琼斯：神界都可以归我管！

话音一落，希菲尔即将落在菲欧娜身上的一刀，被她用门之钥接住，顺势推开。

菲欧娜气喘吁吁地攥紧剑柄，紫红色的眸子瞪着她，顺着她的呼吸起伏，希菲尔在她眼中的倒影也随之晃动。

菲欧娜·吉尔曼希菲尔，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

菲欧娜·吉尔曼赛克斯的下场你也看到了，哈斯塔那家伙根本不在乎，他之所以会说等他统治后会给你们好处，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让你能全心全意为他做事。

菲欧娜·吉尔曼如果他真的这么大方把神界送给你，那他就不会贪心到要把三界都据为己有。

菲欧娜苦口婆心地劝着，她不指望希菲尔能对她的态度有所改观，只希望她能看清哈斯塔的真面目，不要为一时的利益，盲目信从他人。

希菲尔挥剑的动作迟缓了许多，似是听进去了一部分，而菲欧娜见她停下动作，自己也不再向她发起进攻。

两人停滞在原地，四目相对。

半晌，希菲尔举剑的那只手缓缓落下垂在身侧，她的手指松力，“咣当”一声，被血迹隐去光泽的琉璃剑被扔在了地上。

菲欧娜微微拧眉。

只见下一秒，希菲尔张开唇齿，嘴角的弧度上扬，她周围弥漫的戾气正源源不断地侵入她的体内。

房间里的温度在逐渐升高，伴随着希菲尔魔鬼般的一声嘶吼，她紫色的眸子变成了比血色还艳的红，体内爆发而出的未知力量刹那间充斥了她的整个躯体，掀起一阵狂潮。

菲欧娜葱白的手掌挡在自己额前，待一切平定后，她见到了令她瞳孔紧缩的一幕。

希菲尔变了样子，她一头银发已经渐变成了深黑，精致的五官扭曲得可怕，如猛兽般的獠牙舔舐着嘴角的血丝，笑得那样狰狞。

她彻底变成了魔鬼。

菲欧娜知道她做了什么，无非是向哈斯塔讨教了燃命的灵术。

这种灵术一旦发动结局只有两个，沦为废人或直接丧命。

它可以透支施法者体内的所有灵力，把施法者的修为直接提升三个境界，但缺陷是只能维持十分钟，且代价深重。

没想到希菲尔为了彻底解决她，这种不惜代价的手段都能用出来。

菲欧娜已经完全不是她的对手了，两人境界本来相差无几，但现在希菲尔又强行使用透支灵术，她的胜算几乎为零。

菲欧娜·吉尔曼希菲尔，你搭上命来杀我，真的值吗？

在她的眼里，神女的职位竟比她自己的命还重要。

希菲尔保持着自己最后一丝理智，耗尽最后的耐心回答她。

希菲尔·琼斯：菲欧娜，从我为哈斯塔做事的那一天起就没有回头路了，我早已做好了今天的打算，十分钟，足够我杀了你……

话音落，希菲尔如一阵风向菲欧娜厮杀而来，两个女孩纠缠在一起，刀剑碰撞的声音迅猛而清脆，两人之间的恩怨，终将要在这一刻彻底了结。

纵然菲欧娜实力雄厚，也招架不住比她高三个境界的攻击，更何况还是招招致命。

没坚持几分钟，她就被逼到墙角，剑柄脱落，被希菲尔死死掐住脖子抵着墙面。

希菲尔·琼斯：你输了，菲欧娜。

她加大手里的动作，让她彻底呼吸不上来，菲欧娜拼尽全力扒着她的手指，张口想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的嘴角涌出了许多鲜血，与苍白的脸色形成反差，希菲尔却欣喜若狂，手劲越来越大，似是快要把她的喉咙捏碎。

最终，菲欧娜抵不住她的力气，那只竭力扯她手指的手臂渐渐无力地垂下。希菲尔手中掐着的少女似乎已经失去意识，她紧闭双眸，面色惨白，看不出呼吸起伏。

见到这一幕，希菲尔才松开了手，失去了支撑力的少女滑落到地上，毫无生气的小姑娘如同凋零的鲜花，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板上。

希菲尔怕她还没死彻底，准备再在她的背上插上一刀。

刀尖即将落下，眼前的生命即将被终结，可就在这时，一声鸟鸣划过了寂静。

希菲尔一怔，完全没有料到这只计划之外的鸟，它出现的太过突然，就像一只随叫随到的小盾牌，棕灰色的羽毛展开的瞬间，为菲欧娜抵挡了致命的一击。

在希菲尔回过神后，菲欧娜已经睁开眼睛，闪现到了她的身后。

希菲尔·琼斯：你…怎…

她话还没说完，菲欧娜手中的门之钥已经飞了过来，把她的身体困住，困之于无形的牢笼中。

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操作打了希菲尔一个措手不及，待她反应过来，那只鸟不见了，菲欧娜又活了，而自己却被困住了。

菲欧娜·吉尔曼希菲尔，这个反转你可还满意？

她歪头扬言，语气难免夹杂着些许得意。

但对方却冷笑一声。

希菲尔·琼斯：呵，你以为这就能困住我？

说罢希菲尔攥拳，一道紫光从她的身体里迸发而出，门之钥形成的牢笼出现裂痕，随后便是玻璃破碎声，她脱离了束缚。

下一秒举着剑再次袭来。

菲欧娜却根本不躲，反而从容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液，让自己看着不那么狼狈。

希菲尔·琼斯：一只鸟又如何，难不成它还能挡我两次？

刀尖离她越来越近。

就算没死成，菲欧娜现在的状态已经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还怕杀不了她？

希菲尔这样想，却在剑锋靠近菲欧娜的最后几厘米瞥见了她勾起的唇角。

只听她虚弱地说道。

菲欧娜·吉尔曼它是不能帮我挡两次，但你的时间已经到了。

什么？

希菲尔一惊。

几乎是同时，她的身体如泄了气一般恢复了原状，只不过相比以前，面容憔悴了不少，显然副作用已经开始起效了。

而菲欧娜重新拾起了剑，她几乎没有一秒的犹豫，甚至是潜意识在指使她。

下一秒，她的剑，刺进了希菲尔的胸膛……

血液染红了地板，菲欧娜顶着剑把她挤到墙角，手里的动作还在用力，鲜血如同断了闸的水龙头，源源不断地涌出来，红的那样艳，那样深。

不知何时，菲欧娜意识回笼，她垂头看向自己c在希菲尔身体里的剑身，心脏不由地一颤，神色也终于有了一丝慌张。

她的手为什么在抖，为什么她好想哭……

希菲尔·琼斯：菲欧娜…

熟悉的声音把菲欧娜的思绪拉回来，她再次看向希菲尔，只见那双原本狠戾的眼眸已经趋于平静，誓死要杀她的怒火也消失殆尽，那张精致的脸庞无异于前，不过此时却挂着隐隐疲惫。

菲欧娜·吉尔曼希……

菲欧娜不知为何叫不出她的名字，她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就算她不杀她，这依旧是她的结局。

希菲尔·琼斯：娜娜…

希菲尔含着笑，哑声呼唤她。

听到久违的称呼，菲欧娜身体一震，眼里顿时涌起一丝酸涩。

她不敢和希菲尔对视，只能低下头去，良久，几滴冰冷的眼泪砸在了地上，无声却格外有力。

希菲尔看她先是一愣，随后笑了，她勉强撑起身子，把菲欧娜的脸托了起来。

她漂亮的眼眸泛着红，像只刚出生的小兔子。

希菲尔抬手，拂去了她挂在睫毛上的泪，温柔的嗓音再度传入菲欧娜的耳畔。

希菲尔·琼斯：哭了？

菲欧娜别开脸，赌气般低下头不去看她，也不作声。

希菲尔看她这副样子，只觉得想笑，不知为什么，明明自己大限将至，哈斯塔的任务没有完成，自己嫉妒的人也没有被她杀掉，可她却一点也恨不起来了。

甚至有一点点的开心。

她轻声对她说。

希菲尔·琼斯：真没想到，我这辈子最后还是败在你手里了。

菲欧娜抬头，对上希菲尔的视线。

刺在她心口的剑，已经把她胸口的衣料晕染成了黑色，菲欧娜杀过很多人，也见过很多血。

可从来没有一次，她觉得血是这样的刺眼。

她哽咽一声，即使知道面前这个人罪该万死，杀她本是该有的事，可为什么她这么难过，心脏像是被人揪了的疼。

希菲尔不厌其烦地再次擦拭她的眼泪，就像小时候一样。

希菲尔·琼斯：别哭了，再哭…我就该后悔当初的选择了。

希菲尔·琼斯：别忘了我可是个杀人的大坏蛋，你在坏蛋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不怕我反咬一口吗？

她把小姑娘被泪水沾湿黏在面颊上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弯着眉看她。

菲欧娜·吉尔曼我真的好恨你希菲尔，你现在这副模样就是咎由自取！

她这样说着，泪液还是止不住的流。

希菲尔·琼斯：好好好，是我的错。

菲欧娜·吉尔曼明明就是！

菲欧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在希菲尔面前耍起了脾气。

难道是因为，自己小时候耍了太多次，现在成习惯了吗？

希菲尔摊着身子，无力的靠在墙角，眼里的光在一点点暗淡。

希菲尔·琼斯：话说我们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聊天了？

好像，很久了……

菲欧娜挨着她坐下，耳边传来希菲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希菲尔·琼斯：真希望还有下辈子，只可惜我这辈子做了太多无恶不赦的事，算是彻底毁了。

如果可以，她想重来一次，不投靠哈斯塔，不做杀人放火的事。

只做一个小姑娘的好姐姐。

菲欧娜轻轻握住她冰冷的指尖，感受她正在流逝的生命。

真的好不忍心。

一百年的亲情，葬在了她的手里。

希菲尔仿佛看穿她在想什么，摸了摸她的头，勉强挤出一次笑容。

希菲尔·琼斯：我答应你娜娜，如果有来世，我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了，我会做一个好姐姐的。

菲欧娜听言，觉得有些幼稚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希菲尔·琼斯：那你能原谅我吗？

她抓着她的手，很认真地问出这一句。

菲欧娜看着她，再也止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

两双清澈的眸子相对，菲欧娜透过自己眼中的水雾，望向倚靠在墙角奄奄一息的希菲尔。

唇齿一张一合间，她抿着唇艰难地吐出一句。

菲欧娜·吉尔曼好。

希菲尔笑了。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坐直了身子，张开手臂，温婉一笑。

希菲尔·琼斯：来吧，让姐姐抱抱。

菲欧娜跪在她面前，回抱住她的瞬间，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因为她知道，这一抱便是最后的拥抱。

哪怕真的特别特别特别的恨她，菲欧娜还是无法忽视她们之间的牵绊，一百年的亲情，她终究还是舍不得。

那是看着她长大的姐姐，她很爱很爱的姐姐。

希菲尔已经有些累了，她疲倦地合上眼，却依旧抱着怀里的小姑娘不放手，临终前小声地呢喃道。

希菲尔·琼斯：人往往在临死前才能想明白什么。

希菲尔·琼斯：只可惜，有些晚了……

她虚弱地勾起笑，呼吸渐渐弱了下来。

希菲尔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她和菲欧娜都是小时候的样子，而此时小姑娘正朝她伸手。

“姐姐，我们该走了！”

希菲尔呆呆地看着这一幕，错愕了几秒。

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小姑娘牵着手往前走了。

不过她们走的方向好像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一个名为家的地方。

是的，她们一起回家了。

作者.北子.：又卡文了

作者.北子.：我好像很爱给反派洗白

作者.北子.：这已经是第几个了

作者.北子.：没关系，下章还得洗一个人

作者.北子.：最后除了老鱿鱼我全给洗了啊哈哈哈哈😃

作者.北子.：

作者.北子.：每日空吧哇～

作者.北子.：下章见宝们，么么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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