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气得红了眼眶,想狠狠板正她的肩膀,逼她不再说这种话。
他自嘲的轻呵一声,低头没再说话。
现在呢…现在不在乎了吗。
不在乎他和谁做同桌,不在乎要不要一个班,不在乎他的成绩,不在乎他和她的未来…
余淮吸了口气,溢满心口的不甘和湿意让他胸口涨得痛,痛到一向坚强如他,都得用力攒着衣服,攒出一大片褶皱,才能忍住嘴边崩溃的闷哼。
连笙用手倚着下巴,视线飘在卷面上。
她心底有些难受,又劝自己远离。
远离那些失控的情绪和醋意。
把想把少年圈怀里的罪恶想法打碎咽进发涩的心口,然后忍住酸涩的上涌,忍住悲伤一发不可收拾的让人想哭,骗自己挤出笑来。
她不想把人逼得太紧,怕自己克制不住的阴暗面让那人看到,吓坏他,然后远离自己。
酸涩溢满心口的叫喜欢,克制隐忍的叫爱意。
爱意汹涌,痛意磅礴。
连笙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胸口,心脏沉稳有力的跳动着,好像根本感觉不到悲伤,她心道自己装的挺好。
连笙又自嘲的笑了,任务完成的挺好,余淮不再自卑和脆弱,每次名列前茅的成绩可以证明,可自己的心也被人招惹了,她只能被迫的成为囚徒。
女孩子想要的从来都是偏爱。
陈雪君勾起的过往,也在她心头种下了荆棘。
文潇潇的试探,和余淮的不表态,更让她压抑得疯狂。
也许她和余淮可以很好的在一起,谈一场恋爱。
但不是现在,她不想自己的明牌,让她的少年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也不想阻止他看到其他的风景,她知道他的善良。于是选择隐藏,然后再彻底的告诉他好了。
她这面劝慰自己,余淮在另一边阴沉的可怕。
一个大课间,蒋年年都看出两人的气氛,女孩子们围在一起,讨论着文理分科,又问连笙跟余淮。
“我俩能有什么事啊。”
“我选文,他不高兴了。”
蒋年年:“那你就别选文啊。”
“我们都选理!”
又细数着学理的那些好处。
连笙只是笑着听,没反驳什么。
口袋里手机嗡嗡响了一声,连笙拿出来看。
[自称小爷的笨蛋:天台。]
余淮语气生硬的信息发来,连笙立刻被人催着去了,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推出门口了。
连笙无奈:“我还没答应他去呢。”
蒋年年不客气戳穿她:“得了吧你,余淮一个人搁天台吹冷风,你不心疼?”
耿耿也说:“哎呀你就哄哄人家。”
简单也给人加油。
所以连笙到了天台。
少年乌黑茂密的发被风吹起,背脊挺直,头低垂着掩盖浑身低沉的气压,双手插兜,背对着天台的门。
连笙一走进来,就萌生了后退的想法,还是强忍着走过去。
余淮压抑的嗯了一声:“过来。”
“要不,你过来?”
余淮声音压得更低“过来。”
连笙低低哦了一声,走到他旁边。
“你心情不好?”
“你明知故问?”
“唔…”
连笙心里低低吐槽,好凶。
余淮叹了口气,收敛了低沉的气压,冷着脸。
“学理吧。”
连笙: “嗯?”
“小爷说,你学理吧,跟我一起学理。”
“我们一直做同桌吧。”
余淮看着她,眉眼认真,又带着真诚和忐忑。
连笙:“你不腻吗?”
“一直跟我做同桌。”
余淮气的低吼一声“连笙!”
“你腻了?”
连笙不自然的挑了挑额间细发,心虚:“没…”
余淮吸了口气,像是酝酿了很久的情绪,此刻不禁有些紧张:“跟小爷一起学理,不浪漫吗?”
“啊?”连笙心跳一窒,呼吸紧了几分。
“小爷不比那些男的好多了。”
“你不跟小爷我坐同桌,跟谁去坐?”
连笙的心动摇得晃了晃,忍不住答应他“嗯。”
余淮紧皱的眉头怔松一刻,揉她的头:“这还差不多。”
“连笙,小爷有话想跟你说,你不许…嘲笑我。”
空气安静了一刻,少年被刘海掩着的眸子亮了,像是沉满星光,晃得连笙心尖发颤。
他认真的说:“连笙,我喜欢你。”
“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连笙只觉耳边轰隆一声,心潮翻涌,呼吸紧的她险些站不住,脸颊红了一片,眸子也有些水雾。
“余淮?”
余淮变扭的抓了抓头发“你…”
连笙像溺水的鱼,找到了一大片大片水源,雀跃的笑得停不下来。
她带着满眼的泪看她的少年“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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