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觉掌门状似疯魔。
他疯癫的狂笑,嘴边振振有词。
“你们这些魔教的余孽,全都该死!”
“叶鼎之!还我师尊的命来!”
连笙无奈的叹了口气,提步上前。
因果玄妙,心魔侵骨。
叶鼎之种的因,终由叶安世来还。
白衣僧人低头咳出血来,他挣脱开萧瑟的搀扶,踉跄的抓住了连笙的手。
微凉的触感让她手指轻颤。
“阿笙,不要…”
连笙脚步一顿,久久不能回头。
大觉赤红着双目挣脱了连笙的威压,施展毕生所学向他们攻来。
雷无桀取出杀怖剑,火灼之术。
司空千落持枪而上。
唐莲使出唐门暗器。
两方对峙。
连笙终是回过了头,她深深看了无心一眼。
小和尚扯出一抹笑来,一点点拉近她,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连笙轻轻眨了眨眼:“何必呢?”
无心沉默不语,淡淡的笑了一声。
“老和尚说…”
他解释的话断断续续的一顿,便有一股清泉般的内力从指尖传遍全身。
他恍惚沉溺进去,不由想到那天躺在床上。
阿笙也是这样照顾他的。
如此心软。
连笙:“无憾?”
无心:“无憾。”
连笙:“不悔?”
无心:“不悔。”
连笙:“那便去做。”
无心偏头看着她的眉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那抹孤高寂冷的月,在为他折腰。
为他妥协,为他世俗。
他很欢喜。
欢喜道那些细细密密的痛意,和绵延不绝的恨都可以在心房划得浅些淡些。
欢喜道这些年没由来的执着都可以推的远些。
如果能这样,永永远远,该有多好。
“砰砰砰!”
少年们终是被击倒,他的梦醒了。
白衣僧人依依不舍的从连笙肩膀起来,用手轻轻擦去连笙眼角极淡的泪痕。
“不要难过。”
不要再为我难过了。
你该为我欢喜。
因为我遇到了你。
他带着那样的笑,挺直胸膛,长身如松。
却又脆弱道好像风一吹,就散了。
无心身形一晃,离开原地。
徒留连笙伸出手来,去探他的背影。
他走的那样义无反顾,那样决绝。
萧瑟无声的站到她的身边,握住了她冰冷白皙的手,捧在胸口。
“萧瑟,我好难过。”
萧瑟眉头一皱,伸出手把她搂进怀里。
“阿笙,我就在这。”
连笙呜咽一声,紧紧握住他的腰。
萧瑟阴霾的神色看不真切,他轻柔的伸出手拍着连笙的后背。
杀气如实质般隐隐透出。
命运弄人,总是不公。
唯有风雨同济,方可有一线生机。
他们便是无心的伞。
那厢,无心远远看着那群为他倒下、为他难过的少年,沉重的枷锁似有裂缝挣扎。
雷无桀:“无心!”
无心:“当年我父亲率领天外天入侵中原,制造杀孽甚重,父债子偿,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萧瑟怵眉:“无心,别做傻事。”
无心淡然处之,仿佛这一身内力如此的不相干。
内力在两人之间流转。
“我叶安世身为天外天少宗主,却习得中原罗刹堂秘术。”
“此事,也必须得有个交代。”
“大觉掌门,你因我走火入魔,今日我便与你一同了却这段因果。”
无心的内力在消散。
大觉血红的眼归于平静。
这场闹剧,好不容易要被推翻,却又走上这样的结局。
何为正,何为魔?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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