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我的每一次呼吸,都是与你融为一体的爱。”
不知道为什么,我睡在薇拉的卧房中,感受着她的味道、她的温度、她衣裙的触感。
我抚摸,摩擦,抵闻,舔舐那衣料。
这些曾经都是属于你的,薇拉。
但……现在是属于我的了。
我的姐姐。
在那晚的梦中,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我。
从此以后,天空不再蔚蓝,江水不再清澈。
那曾经美丽耀眼的晴空,现在却阴沉得让人感觉下一秒就要崩塌。
不忍直视那被深深遮住的心。
直到清晨醒来,眼泪从淡蓝无光的眼睛里流出,滑在精致的脸颊旁,最后汇聚到已经不成模样的心里。
“我并不记得我曾经亲手杀掉了最爱我,最关心我的人……”
“不,我为什么应该记得?”
“我就是她。”
最近,欧利蒂斯庄园来了一位高贵优雅的调香师小姐,外界传闻明明是知性优雅又活泼开朗的一位贵族小姐。
可庄园中的“游戏者”却不以为然。
“奈尔家族知性优雅的大小姐怎么独来独往的?”
“与外界传闻根本不一样!她总是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黑暗印象。”
所以直到一周年庆典时,大家都仍然是对她没有那么多的好印象。”
知道那晚庆典,她盛装出席,温柔缱绻的长发用层叠白色薄雾半面头纱盘起别住,耳垂优美的弧线挂着紫晶耳坠,白玫瑰样式的蕾丝齐肩簇拥着她。
克洛伊仍旧是不紧不慢地步入宴会厅,再给每个人落座地点的桌子前放上了一盒用薰衣草调制的安神香。
“薇拉小姐这是做什么?”那个一贯是绅士腔的德拉索恩斯先生开口戏谑地问。
哦,是那个叫做约瑟夫的贵族绅士,说起来,同样是法兰西贵族,同样有双胞胎的我们,我选择了遗忘,他选择了铭记。
或许是真的兄弟情吧,也或许是我们的三观并不一样。
我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还予他一个礼貌的微笑。
“很抱歉这么久一直冷落了大家,”我扫视着每一个人,行了一个简单的贵族礼,“因为妹妹的去世,我一直很郁闷,所以过去对大家也都很敷衍……”
最后呢?
不过都是信表象的那种动物,而我需要做的,就是维持一个知性优雅的标准“薇拉”形象。
就这么保持了几个月的游戏,获胜或者输赢怕是对我没了吸引力。
那从一开始久吸引着我的赢家报酬——忘忧之香?
但愿会有线索。
不过我现在所眷恋的,是这里与世隔绝的安稳。
当然,进来了,可能就永远都出不去了。
……
这就是那个无所不知的庄园主最后的目的。
但新来的舞女小姐似乎很有趣。
当然,我的形容词只是描述她手里的玩意儿。
“玛格丽莎小姐,可以将三层减速八音盒借给我吗?”
“薇拉小姐想如何?”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头,但迅速将神归于平静。
那眼神,好像已经轻而易举就扒开了你的心底事。
碰到,对手了吗?
真有趣。
“没什么,”我眯起狡黠的眸子,“我想做美梦的时候,做的长一点。”
她低眸闷声笑了笑,不知是否看穿了我的谎言,我也只是在旁边淡淡陪笑着。
“传闻薇拉小姐聪慧过人,不过竟连梦境都可以预知,那可真是让人闻所未闻呢,”她悠转目光,“您身上的秘密,真不知还有多少令人神往。”
不过这位舞女小姐体态还是一如既往的优雅轻盈,她转过椅子起身,修长白皙的双腿呈现在我的眼前,迈着轻旋的舞点步子,转上几圈就从那破碎的橱窗中将三层减速八音盒地给了我。
“谢谢,”我顺着那边看去,感觉像是有意为之,假意随口问了一句,“小姐,请恕我的冒昧,橱窗破损了,为什么不换一个呢?”
“如您所言,我是个念旧的人,不过只是想要原本的物品,无论它终将如何。”
她直视着我的眼睛,我也毫不怯懦地微笑相迎。
“即便破损。”
她这几个字就附在我的耳边,而我的笑意却仍然未泯,眼底下还藏了一丝别有深意。
碰到对手了?
我们是一类人。
我回到归宿,拿起那瓶名为诀别的香水,像往常一样往周围喷了喷。
香水如雾般扩散在周围,我清楚地看到一个虚影出现在我面前,与我共舞。
6秒。
我在心底记下了这个数字,再把三层减速八音盒放在脚下。
“薇拉,多陪我一点时间吧。”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将香水再次喷洒在周围。
舞终,6秒。
“怎么?薇拉。”
“纵使我放慢了时间,也无法多留住你一秒。”
后来,我也曾在周围喷洒过数次诀别,可我每当想打散空气中的香水,好让那令我彻底迷了心智的虚影消散时,都无济于事。
“诀别不可暂停,不可放慢,”我看着虚影一遍遍出现或消失,已然麻木,“姐姐,你是不是在告诉我,已然逝去的东西,不可多留片刻?”
“克洛伊?不……”
“薇拉小姐,您该醒了。”
——呵,他们似乎……直到最后也没人认出来我是谁。
——真相,会永远被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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