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本笔:对话体预警,文章质量不必担心。
他们最终还是将由窗帘扭成的绳固定在楼梯的栏杆上,将绳子的另一端扔了下去。接着,奇迹出现了,绳子被抻直了。
伊索双手紧紧握住他们打的死结,生怕绳子突然断裂或者栏杆突然倒塌。安德鲁望着眼前的深渊似的一楼,突然觉得黑暗中蕴含着无数的希望。他口中不断地念着祷词。
时间在宇宙中马不停蹄地奔驰,时间在发疯地流逝,但方才的希望是一计强心针,让他们暂时都浑身充满了力量。现在,那力量又渐渐没了。安德鲁疲惫地靠在墙边,手在胸口画着十字。他的沙漏里不断漏下的沙子和他的体能一样,都快耗尽了。
伊索本来坐在地上,抱着膝盖蜷缩在墙角默默观察周围,安德鲁来墙边的时候他还有抵触情绪,不加掩饰地缩了缩身子,但很快他发现对方似乎很虚弱,如一滩水一样没有骨头,双脚打了个滑,瘫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过。
伊索·卡尔:你......还好吗?
伊索弱弱地问出一句话,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在刚才很短的时间内,安德鲁跑上跑下,先是将窗帘连接成长绳,又去合适的连接点,虽然他也有帮忙,但体能和气力还是安德鲁消耗地最大。他们一夜未眠,又受了惊吓陷入困境,体力和心境上都受到很大的考验。现在终于有救了,悬着的心落回心房,安德鲁紧张太久的神经直接放松,极容易在短暂的兴奋过后产生疲惫感与嗜睡感。
伊索见证过太多的死亡,他对死亡不会有太大的抵触情绪,虽然人本能的求生欲望仍使他与安德鲁一起忙碌,可他的精力一直被他很好的保存。这是次对心智的考验,如果不冷静的话很容易提前出局。
所以他冷静地看着安德鲁跑上跑下,冷静地看着安德鲁一次次徒劳无功地试图自己打破空间,他的无动于衷,是纵容与放任,但绝不是对自己的不管不顾。
如果安德鲁现在确实很虚弱的话......
伊索像猫一样来到安德鲁跟前,又问:
伊索·卡尔:安德鲁先生,您还好吧?
安德鲁“嗯”了一声,闭上的眼眸睁开一条缝,看见伊索的人影。接着,伊索冰凉修长的手指触摸着他的脉搏,又大着胆子探上他的额头。
伊索·卡尔:看样子,不太好。
伊索转身回屋,拿出自己的化妆箱。
瑟维:妈的,我们几个蠢货。
“咣”的一声,方才踏过的椅子被人踹开,在地板上往前蹭了一段距离后撞在墙上,发出了一声闷响。瑟维拿着一段绳子,口中骂骂咧咧,每骂一声浓密的胡子就配合地抖一下,若不是有格外难听的脏字源源不断喷出,他这模样倒是像极了吃美食的绅士。
考虑到坡度的陡缓和绳索的松紧,他已经把绳子系在了一楼的楼梯扶手上,困难的是如何把绳子再扔上去。在等绳子的过程中,他已经去厨房喝了三瓶红酒。攒足了力气后铆足气力、孤注一掷地一扔,那绳子就戏剧性地撞在墙壁上回来了。
自己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为什么楼上的那几个蠢货不提供些吃的和喝的,楼上那些住户今晚到底举行了什么活动才能把形成那个该死的空间,他们在做什么,他瑟维又在做什么?
是的,他现在像酒馆里面酗酒并赖账的流氓,被人抬出来后直挺挺地躺在大门口的地上,脚还踢到了三个叮当作响的酒瓶。他额头上留下了平日最为鄙夷的农民劳动者的汗水,嘴中骂着往常身边有人无人都不会骂的下流的话,脏字和酒瓶构成了和谐的乐曲,未喝尽的葡萄酒像朵朵红花一样染在他引以为傲的西服上,空气中满是甜蜜的芬芳。
换而言之,此刻的瑟维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
他就这样躺在那里,也许几分钟、几小时、几天——不知过了多久,他手肘撑地,坐在地上。他抬起手想捡起帽子,手上黏黏糊糊,原来是凝固的葡萄酒。
凝固的葡萄酒?!
他如闪电般窜了起来,看着狼藉的地面、扔在一旁的绳子和浸在酒里的魔术棒。接着,他眼眸一亮,整个人瞬间由松弛变得紧张,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摆好被踢翻的椅子,像一个英雄一样立在凳子上,挺直的腰板,坚毅的目光,真是不错——然后手臂迸发出千钧之力,使劲一扔,就把绳索扔进了二楼。
然后他就是一个静立的雕塑,双眼死死盯住绳索。与预想的不同,绳索并没有立即被人捡起。仿佛过了上百年才终于被人想起,绳子被人捡起后抻直,位于一楼和二楼的整个部分看起来就是一个局部的莫比乌斯环,不知接下来会不会出现差错。
有人影出现了。
脖子太久没动弹,已然僵硬。他忍着酸痛按着绳结,注视着沿着绳索爬过来的这个人。周遭传来不详的震动感,他猛然一惊,疲惫感退去了大半。他与来人对视,却只见到了深蓝色、画着不明图案的眼罩。
伊莱·克拉克:您好,请问您是瑟维·勒·罗伊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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