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那人就已经起身,看着屋内的情形,顿时一阵头疼。
我身上不着寸缕,连头绳都开了,及腰的长发散在枕边,还有几根沾在脸上,身上青青紫紫的,有昨晚的暧昧痕迹,也有路上磕磕碰碰的淤青,手臂上包扎的布已被鲜血染红,只留下一缕白边显示着原本的颜色,清丽的脸庞有几分无助的苍白,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狼狈中还有一丝破碎的美感。
他默默帮我盖严了被子,然后走到外间坐下,淡漠地说:“进来。”
一个灰衣男子持剑进入,关上门之后回身跪在地上,“属下来迟,请殿下降罪。”
“回去之后自己领罚,昨晚的事办的怎么样了?”那位被称为殿下的人倒了一杯茶喝着,茶是冷的,但好歹能润润喉咙。
“回殿下,有惊无险,一切顺利,王虎已死。”灰衣男子轻声回答道。
他松了口气,“好,备水吧。”
灰衣男子应声退下。
……
我醒的时候,他已经又人模狗样的梳洗好了,我冷冷地看着他,他见我不说话,便先起身对我说:“醒了?昨天实在抱歉,热水已经备好了,姑娘先清洗一下,我们再谈不迟。”
我点头以示默认,他看我反应并不过激,便出去了。我等他出去后,先是把我昨天的衣服拿起来,确认国玺还在后,才慢慢起身去浴桶里沐浴。
不是我要装高冷,实在是我的嗓子又干又疼,说不出话来,那个混蛋也不知道给我倒杯水,本公主才不会向他讨水喝。
在浴桶里泡了一会儿,许是这里水汽足,我的嗓子也慢慢缓了过来。
我彻彻底底地洗了个澡,换上那人为我准备的干净衣物,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当然,要忽略手臂上的伤口和初次行房的不适。
我把头发擦至半干,就走到外间去和那人交涉。
我环顾四周发现随风不见了踪影,一时有些着急,我有四个贴身侍卫,长风,随风,青墨,朱砂,这次只带了随风一个,随风在十二岁的时候就跟在我身边,已经有十年了,我和随风他们既是主从,又是亲人,他们陪在我身边的时间比父皇和皇兄还要多,我可不想他交待在这儿,当即问道:“昨天和我一起的人呢?”
那人神情温和地回答:“他在隔壁,我的人已经把他安顿好了,不必担心。”
我这才稍稍放了心。
那人继续说道:“我姓宁,字子澜,姑娘叫我子澜就好,昨夜我去办事,中了些算计,冒犯了姑娘,若是姑娘愿意的话,可以随我回去,宁某必好生对待姑娘,你的家人我也会妥善安顿。”
我思量着他的话,贞洁这种东西对我一个长公主来说并不重要,但这里是北齐,此人看起来气度不凡,身上的衣服虽不华美,却是极好的料子,想来是个达官贵人或者富户。
刚好我没地方可去,皇叔的人随时可能找到我,跟他走还能有个容身之所,好好养伤,罢了罢了,好歹他长得不错,本公主就当是幸了个男宠吧,虽然初体验没有那么好。
思及此,我回答说:“也好,我叫沈星摇,是南越人,刚来北齐,并无亲人,和我一起的是我的侍卫随风,他得跟在我身边。”其实我叫萧致淳,但我不能告诉他,因为萧是南越国姓,星摇是我的字,沈是我母后的姓氏,如此也不算骗人,毕竟他也没告诉我他的名。
我们达成一致后,简单用了些饭,就动身去了子澜的住所,在外面到底是不方便,随风还发着烧,我们需要尽快就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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