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爷子,让她毁去魂仙族的骨灰,这相当于将魂仙族彻底从历史上抹去,不要紧吗?”温迪见他们已经全部离开,坐在琥珀石上,感受午后的风,炽热的阳光令人汗流浃背,风却带着山间的凉爽,平复燥热,居高临下的看向坐在不远处洞府门口石桌旁的钟离。
“我无权干涉,当初沉曦让我从璃月的史书抹去痕迹,就会有这么一天,那些骨灰没有灵魂,容易被人利用,毁去也并非大逆不道之事。”钟离端起茶盏,轻吹一下,微微抿了一口茶,放下后盯着水杯中的倒影出了神。
“连你都这么说,我再问下去也是我多事,但以在生死边界交手的能力来看,这个人偶,会是我们这么多年来最棘手的存在。”温迪从琥珀石跳下,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过去,嘴上说的那么严肃,行为依旧散漫。
“……你查探出什么了?”钟离转头看他坐到他身旁,虽然实力上已经大概有了个底,但关于其他,却是一无所知的状态。
“如果我猜测的不错,这具融合魂仙族骨灰的人偶,不仅仅保存沉曦的能量循环使用,而且可以让人偶,使用这些骨灰主人曾经的能力。”温迪单手托腮侧脸看着钟离,他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眉头却皱起来。
“看来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我所预料的范围。”钟离的手离开了茶杯,起身背对温迪,抬头看向太阳,逐渐西行,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看不真切。
“不止如此,她其实本身,并不存在情感,一切的行为,都源自沉曦能量的指引,以及她对现在局势的利弊而为。”
……
“……度厄,你在干什么?”留云借风真君有些扶额的看着洞口的七七,鬼头鬼脑眺望远处帝君等人,对方确认了后便舒口气,随后才大大方方的走出来。
“有个人,她会把七七,埋掉,被埋掉,七七就不能,喝椰奶了,所以,要躲着。”七七一字一顿,幸好她走了,不然还不知道要躲到什么时候。
“埋你?你不会是指那个往生堂的孩子吧?不过现在在她身上的气息,似乎不是她自己的……理水,你觉得是谁附在她身了?”留云借风真君虽然离的算远,但是气息的变换她还是能察觉到的,就是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沉曦仙子突然出现,来无影去无踪,风神大人与降魔大圣旅行者跑了一趟,不多时又回来了,然后那个本不在的女孩,出现了,身上的气息不属于自己,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这么回事,帝君也没打算解释……
“嗯……似乎是一名夜叉,但按理说,灵魂极少数能够离开生死边界,也少有能直接附身,所以这孩子的情况,我倒是不清楚了。”理水叠山真君陷入沉思,他一时解释不出现在的现状,毕竟没有任何证实。
“夜叉?现在目前已知的夜叉,只有降魔大圣一人,附身的这位,是哪一位呢……”留云借风真君走出洞口,飞到山顶上,借着高处眺望逐渐下山的往生堂那位。
“如果没有感应错,此人生前拥有的也是火元素,可能会是那位火鼠大将,应达大人。”理水叠山真君紧随其后,飞到留云借风真君身旁,回答她的疑惑,但自己也不能确认猜测就是对的。
“应该不是,若以应达大人的性格,怕是要把整个璃月的仙人都拜访一遍,告知所有神仙她回来了才肯罢休。”留云借风真君已经回想起应达与他们的关系直接拉进,完全不遮掩,又拖又拽又抱一起,热情的着实令人头疼。
“倒也是,刚才隔的远,隐隐约约听见,沉曦仙子要去魂仙族曾经的驻地,可是那里……”理水叠山真君欲言又止,眺望璃月的边界处,仙鹤模样的他们看不出神色,只是气氛越发沉闷。
“那里依旧是花草树木飞鸟走兽的天堂,却再也,没有人能够进去了,不论是人,仙,神,谁也进不去的,那个璃月禁区。”
……
“那个……您们也是仙人吧?”躺在石板上,休息了大半天,却好似没有从之前的威胁中脱离,小心翼翼的试探,留在洞穴里的削月筑阳真君,以及一脸茫然的七七。
“嗯?你有何事?”削月筑阳真君没有任何的不耐烦,缓慢走到他身边,身上的伤非常严重,短时间内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我能问问,你们口中的沉曦仙子,是不是就是那个男人口中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仙人?”男子心中疑惑,如果真的存在这样的仙人,为何多少年来,都没有任何传闻与记载,还是从别人那里听说来的。
“……我并不知道她是否能够起死回生,只知道她曾经是生死边界的守门人,降魔大圣经历此劫,虽说证实了这一点,但她,在千年之前,就已经不存在了。”削月筑阳真君顿了一下,没有隐瞒,但他们都很清楚,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缘巧遇,而起死回生这种事情,本就是逆天而行,而沉曦仙子还不知付出怎样的代价……
“……也就是说,她早已死了千年吗?那我见到的究竟是什么……”阙烛头脑昏沉,两眼无神,回响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就像是个笑话。
“那是她的灵魂,我不明白你对复活梦之魔神有什么执着,但从一开始,死去的魔神就不可能复活。
沉曦仙子,只是仙人,达不到能够让魔神起死回生的程度,当初她自己的消逝都没办法阻止,更何况是魔神。”削月筑阳话语虽然平淡无奇,却像死海的水,将阙烛一股脑淹没,再也没有任何回应与动作。
“……度厄,麻烦你照看一下,我出去一会儿。”削月筑阳真君不觉得有什么好说的,走向七七那边,叮嘱关于这个人类的事,毕竟七七因为是僵尸,所以容易忘记事情。
“好、好的。”
七七看向阙烛,对方的神色差到了极点,半死不活的模样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陷入了思考,随后冒出一句,
“要不,找白先生看看……”
……
“所以你支开魈,到底想和我说什么?”荧有些无奈的看着昭南,用着胡桃的模样缠着她去了一趟市集,买了不少小吃,吃东西的速度倒是快的很,最后手中只剩下一根糖葫芦。
“魈前辈是不是将翎羽送你了?真是太稀罕了!”昭南走在前头一蹦一跳,带她离开了市集,去往人烟稀少的归离原,一直向前走。
“翎羽……除了送给重要之人的含义外,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吗?”荧听到他的话不禁思考,翎羽的意义真的只是魈说的那样吗……
“嗯……说出来魈前辈会打死我,不说出来会急死你,我来想想哪个更划算!”昭南故作玄虚的朝荧做个鬼脸,顺手摘了路边的树莓,丢了过去。
“……你现在不说我就先打了,你选一个吧!”荧接住树莓,随后握住自己的双手作拳,骨头发出响声,笑容灿烂,却挡不住威胁的气势。
“那我就说了,魈前辈要打我的时候你可得拦着,不然我可就挂了。”昭南眨了眨眼,用着胡桃的模样像是在卖萌一般,荧有些招架不住,扶一下额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所以,翎羽对于魈,到底意味着什么?”荧表示不擅长对付,也算是见识到了。
“我们边走边说,你听说过没有,金翅鹏王死后,全身焚烧,唯余一颗纯青琉璃心。”昭南咬下一颗糖葫芦,外面的糖衣加上山楂里面的酸涩,瞬间满足了口感,他一脸幸福。
“这个……倒不曾听说过,主要我没有向这方面打听,知道这事的人,不是神就是仙,魈不想让我去了解他的过去,应该是不希望我对他有怜悯的情感,毕竟他并不喜欢。”荧知道魈的性格,他不提,是因为他不想提,之前问到魔神战争的时候,神色瞬间就不太对,但依旧实话实说,其实说起来,自己了解的魈,似乎……很少。
“魈前辈要强,这点是必然,你不知道也正常,毕竟这是夜叉一族自己内部的事情,我知道,是因为我哥哥昭阳,也属于金翅鹏鸟一脉。”昭南看她些许沉闷,于是解释一下情况,毕竟现在在世的夜叉,屈指可数,也可以说,只剩下降魔大圣一人。
“你哥哥昭阳?难道你也是金翅鹏鸟一脉吗?不对,为什么你说是金翅鹏鸟一脉,而不是金翅鹏王一脉?”荧瞬间被岔开了思绪,连忙追问,这个点她有些不太理解。
“因为金翅鹏王,指的可是金翅鹏鸟一脉的王,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而且,只有魈前辈的直系亲属,才能这么自称金翅鹏王一脉,比如……魈前辈以后有了孩子,他的孩子就可以这么自称。”昭南继续沿着路,已经吃了两颗糖葫芦,还剩下三个,种子用手掌中的活烧成了灰,可不能随便乱扔垃圾。
“原来是这样……”荧好像明白了区别在哪里,空中的太阳继续西下,温度降了下来,风中的凉意,令人舒服。
“不过话说回来,翎羽是金翅鹏鸟一脉的重要之物,也就是,纯青琉璃心的前身,所以才如此珍贵,拥有主人的部分力量。”昭南停下了脚步,已经能够看见望舒客栈,就在不远处,一路上没有什么行人,也没有看见魔物,顺风顺水也不为过。
“等一下,这么说,这翎羽,岂不是魈的心脏?!”
“没错,就是这样……”
“昭南!”
昭南话还没说完,魈手持和璞鸢出现在他的身后,清冷温柔的声音此时此刻咬牙切齿,像是低吼的警告一般,让昭南汗毛直竖。
“额……荧小姐,你可得救我!”昭南手中的糖葫芦瞬间掉在地上,连忙躲在荧的身后,看着魈的眼神只觉得自己要被大卸八块了!
“魈?你受伤了吗?”荧看他一身红黑色的血迹,还在滴落,倒是把她吓得不轻。
“……不,这是魔物的,还没有来得及清理。
等一下,昭南,你刚才在说些什么?!”上一秒温柔对荧答话,下一秒凶神恶煞的质问躲在荧身后的昭南,眼神冷冽,就差要把他剥皮拆骨,问个起个清楚。
“那个……那个……”
“没事魈,是我让他说的,就不必责怪他了,我们回望舒客栈清理一下吧。”
荧拦住魈,对昭南使了个眼色,昭南秒懂,向后退了几步。
“魈前辈,你们慢慢聊,我去找沉曦姐姐了,拜拜!”
“你!”
“好了好了,魈你就放过他吧。”
荧拦在身前,魈眼看昭南跑远又奈何不得,压下自己的情绪,用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血迹。
“……你,生气了吗?”魈看她没有再说话,回想是不是因为没有告知翎羽的真正意义,所以不说话。
“……没有,回去吧,我们好好聊聊。”荧摇摇头,拿出手绢擦拭他脸上的部分血迹,眼中并没有生气与愤怒。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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