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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可以了……”魈半眯着眼睛,躺在地上,抬头看着乌云散开,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像深秋凌晨的冰霜,身体逐渐失去知觉,他很清楚自己即将走到尽头,模糊的视线中,空中突然漂浮出现一块手帕,眼中映出手帕上的刺绣,清心。
“来不及还了……”口中呢喃到,血液止不住的从嘴角流出,这么多血却闻不到一点血腥味,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闭上眼睛,最后迷迷糊糊只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我来迟了。”
是帝君大人吗?不过,即使是岩神,也不可能做到死而复生这种事情吧……
……
一片黑暗,只有脚底蜿蜒的一条淡黄色微光且没有尽头的路,向往着前方,身上无论是伤口还是血迹,似乎从未发生过,也没有痛感,自己应该是死了吧,那这条路,便是黄泉路吗……
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套上的神之眼,的确是灰白色的,看来是不假了,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随后迈开步伐,向前走。
“金鹏?你怎么来了?”突然眼前出现的亮光,魈忍不住闭上眼,记忆中熟悉的声音传来,光散去后,睁开眼,眼前是再熟悉不过的场景……
“……弥怒,还有伐难与应达,也是,我已经死去,遇见你们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魈愣了一下,随后才压下自己内心的震惊。
眼前的景色,如果他没记错,是几百年前的荻花洲,他们还没死去前的地方,后因为山体滑坡,被掩埋了。
那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几座山之间的平地,偶尔积水,有个小池塘,但水里并不会有鱼,水很浅且清,也没有淤泥,也不会散发奇怪的味道。
但不小,因为处于谷底,所以阳光并不多,很多喜欢潮湿的植物喜欢在这里生长,这里又是冬暖夏凉的地方,他们几人发现后,常常在没事的时候,来这里避暑避寒,也就成了他们的秘密基地。
与那时不一样的是,这里一览无余,并没有那几座山,风景环境,却并无二致。
“金鹏?!等等等!你那么小就过来做什么啊!”应达先愣住,随后立刻跳起来抓住魈的肩膀摇晃。
“……冷静点。”魈虽然下意识后退半步,但应达抓住他晃悠的时候,并没有抗拒。
火红色的头发,灵动的眼眸掩饰难过,一身红衣勾勒出妙曼的身形,美丽明艳。
“是啊,金鹏你可是我们中间最小的,为什么会踏上这黄泉路啊。”站在应达身旁的女子,拥有黑蓝相间的长发与角,穿着黑蓝相间的衣服,水蓝色的眼眸似水一样温柔,心疼的上前询问,闪烁着不可思议。
“好了好了,应达你可别把金鹏吓得转头用风轮两立跑了,该撒手了,金鹏,坐下来说说吧。”一旁的棕色长发男子,黑色的长袍点缀金色的花纹,稳重的拍拍应达的肩膀,让她松手。
“嗯。”魈跟着他们三人,坐在两块大石头上,应达伐难坐在左边,魈与弥怒坐在右边。
“你也是……被业障侵蚀吗?”伐难带着自己的猜测小心翼翼的询问,他们都是被业障侵蚀而死去的,一直停留在黄泉路上不愿意离开,是因为担心还活着的夜叉们,他们又怎么样了……
“一名凡人,召唤了梦之魔神的怨念,受其所控,又控制了我,无奈后被沉曦仙子所斩杀。”魈平静的用几句话叙述这短短时间内所发生的事情,言简意赅,自己觉得没什么,倒是释然了,只是与岩王帝君的契约,就此失效,那剩余残留世间的怨念又该如何……
“你是说你被沉曦仙子所斩杀?沉曦仙子不是我们夜叉的魂仙吗?当初我们濒死之际都见过,她并非活人,怎么能杀了你?”应达满头问号,大脑有些转不过来,感觉这是不应该不存在的事情。
“被魔神怨念所控?千年过去了,魔神怨念依旧存在啊……”伐难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多少夜叉是因为业障而死,又有多少生灵被魔神怨念污染变异,痛苦不堪,看向魈,眼中多了几分心疼。
“……问题不是在那个召唤魔神怨念的凡人吗?
人类怎会想去召唤魔神怨念,那东西可不是人类所承受的。”弥怒仔细思考了魈的话,主要问题出现在那个凡人身上,按理说凡人不可能知道召唤魔神怨念这种东西,毕竟所有人都避之不及,仙人小心翼翼,岩王帝君也无法消除的存在……
“并不清楚,只是这事发生的过于突然,没有任何防备。
昨天晚上,是有人问起魂仙族,所以我才想起来有段被帝君抹去的记忆,唤来沉曦仙子。
然而唤来后,沉曦仙子却想回璃月港,我无法陪同,于是托付于人,现形入港。
后发生我被魔神阵法中的怨念拖走并控制,无法解除,所以拜托沉曦仙子动手。”魈大概说出了个大概,刚才那几句话似乎不是很明了,于是多添了几句。
空中吹来温柔凉爽的微风,灌木丛的落叶随着风缓缓飘起,像飞舞的枯叶蝶翩翩起舞,惟妙惟肖。
他们脸上的表情就像小水池的里泛起的涟漪,皱褶眉头,陷入沉思。
“……发生的时间只有那么短吗?这的确令人猝不及防,不过金鹏,这个是什么?”弥怒想不出答案,于是掏出刚刚从魈的半袖里顺来的东西,转移了这个话题。
“手帕?!我可不记得金鹏你会用这个东西啊,这哪里来的?”应达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连忙起身跳过去将弥怒手中的手帕拿过来,拿到手中的手帕仔细闻闻,又摸了摸刺绣。
“……什么时候?”魈愣了一下,随后伸手摸自己的半袖,果然弥怒拿走的那个就是,什么时候顺走的?
“看这刺绣,清心,手法应该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子做的,绣工不错啊。”伐难靠过去,没有伸手,应达将手帕平放在手掌心,靠近伐难,伐难笑着说到。
“肯定是的,上面有清心花香,杏仁豆腐的甜味,以及很淡淡是女孩子独特的体香,快说快说!这是哪个小姑娘的!?”应达的鼻子稍微灵一些,闻着味道就已经分辨出来,非常兴奋,拿在手里晃悠。
“手帕还我,这的确并非是我之物,而是……”魈伸手打算要回手帕,但在说是谁的东西的时候,却顿住了话语,说不出来。
“是谁的是谁的?快说快说!说了就还你!”应达调皮挥着手帕,弥怒从背后拍着魈的双肩,表示也很好奇,一旁的伐难光顾着偷笑,压根不打算放过。
“你们真的是……算了,手帕先还我。”魈无可奈何的算是认了,刚刚明明在讨论魔神怨念,怎么就扯到手帕了,你们思维能不能不要跨度那么大!
“金鹏你可不能食言哦!”应达将手帕还给魈,魈接过后,拿着手帕,盯着许久,坐回石头上。
其他三天凑过去,风又起,空气中夹杂着周围花草的清香,沁人心脾,阳光撒下,照在手帕上,刺绣上的清心就像是活了,引得魈微微勾起嘴角,缓缓的说到:
“是我……重要之人,一位跨越星海的旅行者,名叫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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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拉克斯!拦住她!”沉曦手中凝聚力量,跪在地面,双手撑地,力量注入,沿着空地血液的轨迹泛起诡异红色的光,形成一个明显的阵法。
“这是……好家伙,你居然是如此不省油的灯,我可真是长见识了,你休想成功!”梦之魔神咬牙切齿,从黑暗中像是一缕无法抓住的影子飞速而来,眨眼睛已经飞速到了沉曦眼前。
“啊!!!”
还未反应过来的沉曦,护盾还没有保护到沉曦的钟离,以及胜券在握的梦之魔神被从他身后飞过来的利剑瞬间刺穿了腹部,死死的钉在了沉曦眼前的土地上。
“……抱歉,我的力量没有一瞬间提上来。”钟离皱眉,立刻将自己的护盾拉好,盾散开后,便几乎没有的颜色,完全融入到月色之中。
“你逃离了我的视线,不代表我伤不到你,休想再害人。”荧一步一步的从密林里走出来,月光打在她原本的白裙上,是血溅满身,殷红妖艳,头上的白色花朵滴落几滴鲜血,浸染金色的发梢,眼神冷漠与绝情,漫不经心的将剑拔出来,血液再次溅在了她的裙子是,毫不在意。
“你!呵,所在乎之人的死都不管的凡人,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好歹我也是魔神的一部分。”梦之魔神所附身之人,腹部血流如注,本就脏乱的衣服更加不堪,没几块好肉,血染深棕色外套并不明显,只有满满的血腥味铺面而来。
“我……不能替他做决定,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舍与留,生与死,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在我们自己手里。”荧的视线不经意往魈躺着地方看,看到的那刻,嘴角微颤,原本建立起无情的面具瞬间崩塌。
鲜红的阵法在皎洁的月光之下格格不入,空地上的鲜血有规律的顺着阵法汇集游走,魈躺在阵法之中,身上伤口多的无法清数,半袖皆染成红色,胸口处的魔神怨念喷涌而出,又在慢慢变少,最后只剩丝丝黑烟,消散于月光之下。
平时不苟言笑的脸庞血迹斑斑,眼睛已闭,四肢随意摊在这空地的枯叶上,似是解脱般的微笑,令人心痛不己,和璞鸢不在身边,被深深刺在不远处的百年老树上,依旧鲜血淋漓,他到底是怎样才会这般死去……
“呵。”
“荧,小心!”
梦之魔神乘机爬起,突然抽出裤腿上的匕首向她一挥。
荧凭着战斗的直觉,一个后仰躲开了匕首,顺势用手中的剑将他的匕首打飞了出去,抵在他的脖子上。
“别乱动,我不介意杀了你,毕竟一个想要去召唤魔神怨念的家伙,必定没有亲朋好友,你猜会有谁记得他存在过?”荧眯起眼睛,她杀意浓郁的连钟离皱起眉头,在想着如何开口让梦之魔神老实又能让荧冷静下来。
“你可真够狠的,不过这个人也没什么用了,毕竟金鹏已经死了,阵法启动,我也没了机会。
刚才只是想杀了你,不过还是这副身体太弱,就让这副身体和我一起陪葬吧哈哈哈哈……啊!”梦之魔神嗤笑着召集周围的魔神怨念,全部压入眼前这个瘦弱不堪的身体里,疯狂的举动让荧不禁后退两部,下一秒一根岩柱突然出现,直接砸在她的身上,对方瞬间失去意识,怨念也随之消散开。
“真是括噪。”钟离收回自己刚才使力的手,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将昏迷的男子拉起来,能量在他身上形成厚厚的岩石瓦砾,覆盖至全身,像个雕像一样立在树旁。
“钟离,魈他……”荧抿嘴,剩下的半句话总是说不出口,就像别人掐住了喉咙,眼泪快要控制不住的要流出来。
“魈现在,的确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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