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PL:久哲篇10.听风说情话

风太大，娜扎的情话诺言被卷走，久哲只听到一半。

Hero教练久哲：“你说什么？大声点。”

久哲这一分神，岩钉掉落一根，单钉支撑不稳，一向坚硬的石壁崩裂缝隙，随时会掉下去。

娜扎“庄浩，危险。”

Hero教练久哲：“别怕，我还有备用钉。”

久哲扒着石壁往右挪，甩绳挂上前人留下的两根岩钉，在之前那颗不堪重负坠落之前完美换位。

从惊吓中回过神的两人，盯着向下远去的石屑心惊胆战。

娜扎“差一点我们的命运就和它一样了。”

Hero教练久哲：“永远不可能，人定胜天。”

Hero教练久哲：“就算跌落，我也会及时止损。”

如果换作旁人，娜扎只会认为对方说大话，但这个人是久哲，那就是“言出必践”。

娜扎“我已经休息够了，放我下来。”

Hero教练久哲：“晚了，物资全扔下去，这些绳子只够一个身位。”

想起之前丢掉的登山包，里面放着不少省力的必需用品，悬挂在背包两侧网兜，方便随时取用，关键时刻腾出手。

娜扎“是我拖累了你。”

Hero教练久哲：“不，这条到达鼎峰的路上，因为有你我才有必胜的信念。”

久哲鼔足气力，血管突出，哪怕微肉的他，平时皮相好，包裹着骨骼，给人以福气外露的圆润感，此刻也暴露一条条快要炸裂的青筋，额头挥汗如雨，冷风吹过后，盐晶凝在体表，夜空下与月光相呼应，发出细弱的闪光。

娜扎只能看到他的后颈窝，感慨拥有强大魅力的人，似乎到哪儿都是自带光芒。

娜扎“如果爬上去，我就答应你。”

Hero教练久哲：“答应什么？”

久哲交换绳索挂位时，擦掉睫弯悬挂的汗珠，用力眨眼，摆脱炫目模糊。

娜扎“我说，我要嫁给你。”

娜扎“共度余生！！”

娜扎用尽所有的力气喊出来，嗓子哑到不像话，可风像是突然有了悲悯之心，飘离的轨迹被两人之间一冷一热的温度差所吸引，造成空气对流。

这次，久哲听见风带来的情话，心潮彭拜，暗道果然赌对了。

比起物质上的满足，娜扎更在乎他能否给予她充分的安全感。

被坚定不移的选择，被从始至终偏爱，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松手，也不会把责任推诿给她，更没有对她发脾气。

男女的浪漫结合之一，理应包括“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久哲踏出了那一步，证明自己的决心，对他早有好感的女孩，还有什么理由停滞不前呢！

Hero教练久哲：“那你嫁定我了。”

有了动力，久哲的状态回到初始攀登那刻，只快不慢，娜扎也没闲着，唱起维吾尔族的欢乐歌。

像是古代男耕女织的纯朴爱情，又像是湖心里同舟共济的情哥哥与情妹妹，男划桨来女喊民谣号子，心跳与划桨频率趋于一致，最大限度节省体力。

“我骑着马儿唱起歌

走过了伊犁

看见了美丽的阿瓦尔古丽

齐斋的岁月是这样炎热

哎呀美丽的阿瓦尔古丽

流浪的人儿踏破了天山越过那戈壁

告诉你美丽的阿瓦尔古丽

我要寻找的人儿就是你

哎呀美丽的阿瓦尔古丽

灰色的小兔在戈壁滩上跳来跳去”

……

娜扎嘶哑的嗓子唱这歌并不好受，调子也断断续续，久哲劝她停唱，可她兴奋到忘我，来回用维语和汉语唱，发不出声就默然地动着口型。

她唱完一回就说一遍对久哲的爱慕。

娜扎“我不想什么都不做，只享受你带来的快乐。”

娜扎“今天之前，我以为美貌是武器也是凶器，会招惹见色心动的人。”

娜扎“他们只有三分钟热情，现在……”

她的声音很小，如蝴蝶振翅，微不可闻，久哲只能根据她开口时，呼洒在脖颈处的气息判断字句长短。

在她停下时，给出模棱两可的回应。

Hero教练久哲：“嗯！”

Hero教练久哲：“好的，我都同意。”

久哲不知道她的深情告白，却不妨碍他每次都能恰到好处接上话。

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之光时，他们离登顶只差一米之遥。

而最难的时刻也已到来，怎么靠着钉子带人翻爬上去。

难度无异于做引体向上时，背着一人靠臂力从垂直地面翻腾至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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